“你们班哪个同学的生日?”
“宫芽。”简关垣看自家母亲大人健忘,手舞足蹈的解释,“那个药罐子,一进医院十天半个月出不来那个,原来还是我奶奶的病人来着。”
简妈妈觉得这个名字还挺熟悉,回去客厅翻了张垫砂锅的报纸出来,“是这个宫芽?”
这报纸是今天早上才送到的,简关垣从来没有看报纸的习惯,今天突然在报纸上看到宫氏集团上了报纸,那上面写的是宫家刚刚和宁家达成的合作协议,也顺手介绍了宫家的家族成员,那个黑色衣服的男人,就是今晚的宫岩了。
简关垣夸张的都要把脸贴在报纸上了:“哇,这人真是从小美到大啊。”
话音刚落,简妈妈就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门上:
“不错啊,臭小子,现在撒谎也学会看报纸了啊!”
简关垣还想说更多关于宫芽的事情,看到简妈妈挥起来的拳头,干脆老实的爬到了床上:
“爱信不信。”
直到简妈妈回了房间,简关垣才偷偷爬起来,把那张弄脏的报纸擦干净,把那张照片剪了下来,也不知道这是她那一年的照片,看起来不过七八岁,但那时候就能看得出她秀丽的眉眼,还笑的特别开心,他盯着那张脸看了许久,想到关于她的一切,小声喊了一声:
“芽芽。”
喜欢这个人的心啊,已经病入膏忘,无可救药。
——
简关垣难得在临近期末考试的时候睡个好觉,要不是一大早就被进城的周老太太吵醒,这会儿估计还在做白日梦,得知自家奶奶这次进城是来找学长参加研讨会,简关垣调皮了,神秘兮兮的问她:
“奶奶,你这学长,是不是当年还追……”话没说完,简关垣便被老太太掐住了脖颈上的穴道,疼的哇哇大叫,于是只得连连求饶,老太太这才松手,丝毫不减当年的威风,一本正经的和他说道:
“前段时间我看你还挺感兴趣,不如陪我一起去医院感受一下医生这个职业。”老太太一直想他们老简家再出一个医生,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前段时间简关垣竟然出人意料的给他打了电话,问的都是一些药学问题,这不马上就想要给简关垣寻找人生目标了,看简关垣一副愁眉苦脸,老太太又说:
“我知道你这个年纪,对未来肯定都是很迷茫的,你这小子太迟钝了些,我怕你选错了大学。”
简关垣求她放弃让自己学医这条心:“奶奶,我这次期末考年纪倒数,我不想考大学!”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老太太放下碗筷,收拾自己的衣着打扮,由不得他做选择,絮絮叨叨的说:
“我听我师兄说,这次是关于造血障碍的临床研究。”
“造血障碍啊。”简关垣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是不是身体造不出血来的那种疾病,那我得跟着去热闹热闹。”
祖孙俩一起去市医院的路上,周老太太说起了自己和这位师兄的事情,在那个年代,医学科目还没那么细分,中医和西医都在一个学校,这位师兄学习优异,当时还被选为赴美留学的交换生,两个人的联系是从那时候断掉的,后来造化弄人,又有了些联系,这才会请她这个老中医去听临床研讨会:
“我看宫芽总是贫血,没准能从这个研讨会上学到一些新的知识。”
简关垣有些许感动,寻医就诊一辈子的老太太从来没有停止过学习,也没忘记宫芽这个特殊的病人,简关垣说:
“我可不希望宫芽得的是这种病。”
“臭小子,说什么胡话!”只当是小孩子不知道才满嘴胡话,周老太太叹了口气,有些惋惜的说道:
“这种病临床症状可比宫芽的要明显的多,一会儿你就能看到了,那个患病的姑娘。”
那时候的简关垣还不知道,他见到的那个姑娘,会是和宫芽命运息息相关的人物。
第20章
简关垣信了老太太的话, 直到随着奶奶进了市医院的会议厅,被呼来换去的招呼着给医生们倒水,他这才醒悟过来, 哼哼瞪了一眼, 只觉自己被周老太太骗了, 这分明是想要让他当个跑腿的小助理:
“周医生啊,您真是有福气啊,有这么听话懂事的孙子。”
简关垣听到有人夸自己,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附在奶奶耳边问:
“周大医生, 你不是带我来看临床病例的吗?”
不过在会议室呆了半个小时, 这急性子的臭小子就没耐心了。老太太对他了若指掌, 拉着他坐在自己旁边的椅子上, 抬手指指面前的单子:
“急什么,你看看这单子上写的是什么,抄下来给我带回去看看,我忘记带老花镜了。”
“明明就是你故意没带。”简关垣小声嘀咕着, 心里虽然不乐意做这种考验耐心的事情, 但所谓送佛送到西,叹了口气, 老老实实听他的吩咐, 做起了会议笔记,像个小助理一样。
会议开的时间不长,都是围绕着造血障碍这个罕见的病历, 以及他从来没有听过的血液类型:
P型血。
我国目前为止对这一血型的记录,不过仅仅几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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