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做什么事情都很急躁。”似是为自己刚才的害羞和急躁做辩解,宫芽已经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歉意,她把头压的更低,看着他跪在床上的给自己擦头发的模样,小声的嗯了一声。
她以为是住在司婳家那种感受,但其实并不是一码事,和一个异性同处一室,虽然安全一些,却又显得那么慌乱和尴尬,好像连呼吸都显得那么引人注目,简关垣落在头发上的动作已经温柔了很多,带着温度,一点点的把她防备的心敲开,她想了想,问简关垣:
“你怎么愿意,让我和你一起出来?”
简关垣听到她这么问,突然脸红了,明明计划之中十八岁的出逃计划从来没有这个人的参与,但其实十七岁就跑了出来,她的出现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甚至也把他的心打乱了。
他看着窗外那盏昏黄的小路灯,咽了口唾沫,几番纠结之下,始终没有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大概觉得你和我一样,都是想要自由的人。”
所谓的自由,或许从来就不是生活上和金钱上的无限给与,是从心里把那些困住自己的东西放下,无论是无法理解的婚姻,还是无法接受的亲情。
简关垣以为自己已经做到了,说起这些话来的时候,也格外的坚定不移,连手上的力度都坚定了几分:
“我,我想要你,想要你和我一样。”
喜欢宫芽的原因,或许对于颜控简关垣来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初次在病房里的一见钟情,毕竟对方是那样柔弱又漂亮的长发大美人,后来渐渐才发现,这个人的性子和内心,会比她的外表更加的吸引人:
“当然……我,我也不是那种很优秀的人,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简关垣突然好讨厌自己的词不达意,说的结结巴巴,开始讨厌自己的词汇表达能力,当年脑子抽了,为什么不好好学语文。
宫芽抬起头看着他,善解人意的和他说:
“我当然明白,你是个很自由的人,也很优秀。”
坐在自己面前的姑娘被白色的衬衫包裹住脑袋,露出干净秀气的脸蛋,像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猫咪,简关垣被她裹在白色衬衫里的小脸勾的面红心跳,索性一头倒在软绵绵的被窝里,捏着被角恨铁不成钢的阿了一声。
宫芽不明白他突然这样的用意,忙问了一句:
“你不舒服?”
简关垣支支吾吾的否认,却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
妈了个鸡,简关垣,说到底你丫还是个颜控狗啊。
第24章
“宫先生, 这宫小姐都离家出走五天了,瞒不住的,瞒不住的。”
自宫芽从疗养院逃跑, 宫岩的助理周训义操心的头发都要掉光了。
宁家和宫家能够友好合作那么多年, 其中一个原因公司里的大家都知道, 作为和宁常乐一样有P血型的人,宫芽做出的贡献无人能敌,万万没想到,这颗摇钱树会在某一天长出一对翅膀来,跑的无影无踪。
作为亲哥哥的宫岩, 竟然只手遮天把这件事情瞒了下来, 连报警电话都不打一个, 难道他一点儿都不关心宫芽的死活?事到如今, 离董事长宫俊彦回来不过还有两天,宫岩要是还不报警找人,这可怎么交代。
有这只鹦鹉一样的助理,宫岩被吵的一个头两个大, 啪一声把签字笔放在桌子上, 显然他一点儿也不想关心宫芽的死活,抬起头问:
“说完了?”
周训义鸡啄米似的点头, 看宫岩脸上一如以往, 像一座万年不变的大冰山,试探的开口:“她可是出逃……”
“出去!”
周训义被一声严厉的命令吓得滚出来,关了门之后守在门口, 完全搞不懂宫岩心里的所思所想。他偶尔还能在一些老员工口中听到一些当年他和宫芽之间的那一段小过节,但事情总是以讹传讹的,谁知道真假,现在看宫岩对妹妹的态度,自然不消说,毕竟不是一个妈生的,本就是没人要的孩子,丢了也就丢了,心上也不会少一块什么肉。
把人轰出去,宫岩的耳根子终于清净下来,一如既往给常去的那家花店发送订花信息,准备中午会议过了就去探病。没想到才安静不过两分钟,周训义那厮又急匆匆的推开了门:
“不好了不好了,宫先生,大事不妙。”
宫岩的忍耐已到了极限,顺手扫翻一个玻璃杯,随着啪的一声,那玻璃杯四分五裂,摔了个粉碎,他知道自己最近为什么会那么心神不安的原因,抬起眼来,面色如冰:
“天踏了?”
“不是,来了啊……”周训义结结巴巴,嗓音带着颤抖:
“宁安阳,宁董来了!”
宫岩多余的什么也没问,扫了眼碎在地上的玻璃杯,面色冷静的站起来,刚刚准备打开门,宁安阳的带来的人已经闯进了他的办公室,一行人四五个彪形大汉正咄咄逼人的看着他,宁安阳年过五十,明明精气神还挺年轻的这个人,却因为这段时间宁常乐的频繁发病而白了一大半头发,宫芽出逃的消息是隔了那么多天才传到他这里的,第一时间解雇掉守在疗养院李的职工,他马上就找到宫岩这里,看到宫岩,甚至还未等到他开口,就先开口质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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