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芽那个丫头,是不是从来就没考虑过我女儿的感受?”
周训义被这一声训斥吓得在一旁瑟瑟发抖,这是第一次,看到传闻中“和蔼可亲”的宁安阳大怒。
宫岩面色沉着,起身去桌子边倒了一杯茶,双手递给宁安阳:
“宁伯父,这小野猫本来就是捡来的,哪里养得熟,我从小就不当她是妹妹,哪里又有这种闲心去找人,既然您那边已经找到另一个P血型,她也就没有什么活着的必要了。”
宁安阳看宫岩毫不客气对妹妹的轻视,并未接过那杯茶,眯着眼睛打量着他:
“你说的倒是轻松,我怎么知道我女儿会不会产生排斥反应,宫芽的血她用了那么多年,关键时刻还是需要她。”
除非亲眼看到宫芽死掉,宁安阳不会放过对自己女儿有一线生机的宫芽,他说完这话,掏出了手机,直接拨通了一个电话,那电话在响了一声之后接通,面对那边客气的称呼,宁安阳依然沉着一张脸,把手机丢给宫岩:
“宫芽的身份信息,你比我更清楚。!”
——
而另一边,简关垣这个混蛋小子,不过给简妈妈匆匆留了一封离家出走信就走的没了踪影:
亲爱的简太太:
你儿子我准备离家出走了,这么多年以来麻烦你照顾我,劳心费神,伤财伤力,我没办法成为像白璟那样优秀的三好学生,也不想依靠我老爸。以后你们再也不用为了我的抚养权争一个你死我活,我也不用被小妈冷嘲热讽。
你儿子简关垣,这辈子不想高考,不想成为学者,只想自己养活自己,不要你挣钱养我,更不要我爸惺惺作态。我的出生给你带来了那么多的牺牲,实在是很抱歉,没能给你幸福的婚姻,也没能让你的后半辈子过的很幸福,现在你可以给我找后爹了,怎样的都可以,只要他对你好,我举双手支持你,我记下了你的卡号,以后挣了大钱,会按月还给你,以报养育之恩。
哦,对了,我奶奶周医生那里最好别让她知道,她一定会气死的。
简关垣,留笔
这事情传到了周老太太的耳朵里,被这小子收拾东西跑路的态度气的住进了医院,在医院哭了一整个晚上。这毕竟是小时候带了好几年的宝贝孙子,人虽然调皮一点,但绝对是心思单纯的好苗子,这下可好,信里对父母婚姻的绝望态度,表现的很明白:
“都是怪我那个忤逆子啊,有钱了就花心了,当年非要逼他选一个,夫妻过成了仇人,阿垣一定怀恨在心很多年了。”
万医生来看望她,看她一把年纪还碰上这样的事情,坐在床边安慰了一番:
“人一定会找到的,能跑到哪里呢。”
“这个傻子,一定觉得自己麻烦了亲妈,又惹怒了小妈,你说啊……”老太太哭的泣不成声,自从老伴走了,唯一的心结就是这个孩子,这是一块心病,说起这些陈年旧事,更是难过,一口气险些喘过气来,好在万医生人暖心善,握住她的手,耐心劝解了一番,这才把人劝住。
万医生的助理看他整日都呆在并病房里陪着这个师妹,小心把人叫出去,说了另一个消息:
“万医生,宫芽那丫头,也不在疗养院了。”
万医生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但总觉得不简单,几番打听才晓得是一个班级的学生,这么一说,小两口或许计划了很久,这是想要私奔的节奏啊。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心疼看了眼身后病房里的人,和助理交待千万不要告诉她,要知道这小子那么小就学会把人家姑娘一起拐跑,她哪里还受得了这种打击。
——
最早知道宫芽和简关垣离家出走的司婳又不死心的打了一次宫芽的电话,结果自然还是关机,就凭她的性子,她大概已经知道一旦她确定了一件事情,就一定会做下去:
“还是打不通?”
司婳看着身后的白璟摇了摇头,一脸愁容的皱着眉头,从兜里掏出几张毛爷爷:
“我再往她的卡上存点钱试试。”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了,宫芽出门在外,一定会有用得到钱的地方,她也许带走了那张卡,这样也不至于饿死。正这么想着,身侧那个人已经递了几张钱过来:
“这也算是我打给简关垣的。”
如果两个人在一起,这张卡上的钱一定是一起花的,作为简关垣的好朋友,这点帮助他不会比司婳差。
司婳接下了白璟的友情援助,这次因为宫芽和简关垣的事情,两个人之间有了很多密切的往来,去银行存钱的路上,她和他说起一些宫芽小时候的事情,又忍不住的抱怨起简关垣:
“简关垣真是一点儿脑子都没有,怎么能带走芽芽,要走自己走啊。”
白璟对简关垣的了解显然更多一些,让她淡定:
“他大概不会让她饿着,冷着的。”
存完了钱,两个人坐在街道上喝咖啡,司婳心浮气躁,静不下心来,不自觉的往咖啡杯里加了几大勺糖,直到被身侧的人捏住手腕,问她:
“放多少糖,才会甜起来?”
司婳的右手还握着勺子,突然间被他拉住了手腕,愣了一下,勺子掉回了糖罐子里。正对上他的眼睛,男生的浅茶色眸子氤氲着咖啡的热气,犹如月色下朦胧的夜幕,她有些慌神,把目光从他的眼睛里移开,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在做什么,直到对方松开她的手,她才回过神来,摸着微微发烫的手腕,低着头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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