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张松涛和周澄三人来了,她便特地叮嘱:“张松涛和刘大庆作暗棋,不要明着出现。要是发现我哪里不对劲儿,你们就赶紧去找齐公子。”
“少爷,我也去吧。”姚书棋不放心。
杜锦宁摆摆手:“行了,多大点事,有他们几个就够了。”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杜锦宁便起身出门,和青木坐马车,周澄骑马,一行人去了茶馆。
张松涛和刘大庆作为暗棋,没有跟他们一起走,而是另抄了一条小路,先去了茶馆里布局。
沈郎中约的这个茶馆,离吏部衙门还有一小段距离,乘马车大概一盏茶功夫。
这里是普普通通的一条街,既不繁华,也不冷清。茶馆的生意也是如此。楼下的有**个客人,楼上却只有两桌,其中一桌大概是外地客商,一个老爷模样的人坐着,旁边伺候着三四个下人。而张松涛和齐大庆正坐在大厅中央,对坐着喝茶。
第664章 冲突
“杜相公,这边请。”小二知道杜锦宁是沈郎中约的客人,态度十分殷勤,一直把她领到角落的一个大包厢内,笑道:“这是沈郎中订的包厢,是我们茶楼最大也最清静的。”
杜锦宁扫了一眼,见里面果然比一般的包厢大,而且装潢也较讲究些,遂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外面的张松涛已在叫了:“小二,小二。”
小二告了声罪,出去招呼张松涛。
“我一会儿有客人来,要谈点事。这大厅里坐着不方便,想换个包厢。”刘大庆扯着大嗓门道。
不一会儿,张松涛和刘大庆的声音就在隔壁包厢响起。
周澄听了,松了一口气,却见坐在客位上的自家少爷正淡定地坐在那里,神情自若,他不由得佩服之极。
安顿完张松涛他们,小二就给上了茶水点心,又道:“沈大人吩咐过了,他到点的时候才能下衙。如果杜相公提前来了,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尽管点,不用客气。”
杜锦宁摆摆手:“不急,一会儿等沈大人来了再说。”
周澄是个机灵的,立刻接嘴道:“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出去吧。有什么需要我们再叫你。”
小二这才退了出去。
小二出去,青木立刻起身,将他放到桌上的那壶茶拿起来闻了闻,对杜锦宁摇了摇头。
杜锦宁看他这样子,不由好笑,问道:“姚管家叮嘱你的?”
青木有些脸红,不好意思地道:“是。”
“做事之前,先动动脑筋。他还没来呢,就把我药倒了,这戏还怎么唱下去?”杜锦宁笑道,“再说,要是下的药能让你小子闻得出来,我还会喝下去吗?你跟姚管家是戏文看多了吧?”
青木的脸更红了:“少爷教训地是。”
杜锦宁是掐着点来的,作为晚辈,官阶又比沈郎中低,她自然应该先到,而不是让沈郎中等。不过她知道衙门里下衙的时间,所以不过是提前了一点点。这刚坐下喝了一杯茶,沈郎中就领着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杜状元,久等久等。”
沈郎中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长容瘦削脸,容貌普通,还留了两撇小胡子。旁边的那个二十来岁,容貌跟他有几分相像。
果然,就听沈郎中道:“这位是犬子沈骏明,痴长你几年,却是你的晚辈末学,去年才考上的举人,这次恩科不争气,落了榜没考中,唉。”
说着他在主座下坐了下来,笑道:“所以今天特意邀杜相公前来,一来是听内子说在茶楼里巧遇你母亲,一见如故,咱两家也算是世交;二来也是想让犬子向杜状元讨教讨教。如能得杜状元指点开了窍,三年后没准也能金榜提名。”
这包厢说是包厢,不过是用木头将两个空间给隔开,其实并不隔音。
周澄和隔壁的张松涛等人听了,心里都松了一口气:看沈郎中这样子,似乎并不是冲着捉婿来的。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说明就没危险了?
杜锦宁神色却是不变,跟沈郎中寒喧了两句。沈骏明就张罗着点菜。
这茶楼不光是喝茶吃点心,还有热菜热饭。也不知本身就有这业务,还是沈郎中父子俩特意要求茶馆提供的。
茶楼大概是早就准备好了,沈骏明去一叫,四碟八碗外加一壶热好的酒很快就上来了。
“来来来,满上满上。”沈郎中不由分说地就让下人往杜锦宁面前的杯子里倒了一满杯酒。
“沈大人。”杜锦宁伸掌罩住酒杯,正色道,“这酒我原不该辞。但皇上在殿上让我把农事方面的建议写成折子递上去,这两天我正绞尽脑汁写折子呢。明日就是朝考,朝考结束后我是一定得把折子交上去的。而我的酒量又特别浅,喝一点就会不省人事,非得睡个大半天时间才能醒。所以您这杯酒,我是万万不能喝的,免得误了大事,还请恕罪。”
“……”沈郎中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都搬出皇上来了,他还能说什么?
沈骏明因为父亲的官职重要,一向被人捧着的,还从没人跟他爹说这么不客气的话。
而且眼前这小子虽说长得人模狗样的,小小年纪还中了状元,但竟然敢推拒他家提亲,他就万分看不惯杜锦宁的作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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