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焕昶听了这么多,迄今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只是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这么详细地告诉我?”
夜色看着他,说,“你一付中规中距的正人君子样,很像我的未婚夫呢。”
伍焕昶给她这么一看,听她这么一说,脸就红了。伍焕昶也不是青涩少年,碰碰就要脸红的人,不过夜色这话太晦涩了。
夜色见他脸红,咯咯就笑起来了,“我又不是说你,我是说弈如羽,我真是有未婚夫的。”
然后她就说,“我就告诉你这么多了,其实也没有这么多为什么,怎么样,什么动机,故意还是意外,好人还是坏人。我本人做事就喜欢率性而为,今天这样,明天就改主意了,大部分时候都是临时有了想法,也不一定是事先预谋的,纪朝酩也差不多。以后你不要老来问我为什么这么做,那么做的。有能耐的人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平时有准备,临时有应变,不是出了事才火烧眉毛的。”
伍焕昶出来后,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肌肉紧绷着,高度紧张,手心里一手心的汗。他也不知道他今天是来对了,还是来错了。不过他现在对夜色的兴趣,远远要高过对纪朝酩的兴趣。为此,他要再去见个人。这个人比较难找,所以他回去的时间就晚了。
第11章 长夜未央
伍焕昶几天未回,不仅是学而起了疑,纪朝酩也起了疑。本来如果学而第一次没有来问他,他也不会疑心伍焕昶会有任何对他不利的举动,但是学而来问过后,伍焕昶再失踪,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伍焕昶是追他的底细去了,他托了人去查出关纪录,果然伍焕昶去了华海大所在的城市,他都不用和他在华海大的朋友联系,就猜出伍焕昶的行踪。伍焕昶去华海大,夜色是一定有所知的,只要夜色不动,伍焕昶就算把他的老底都查出来,还是动不了他,因为他在华海大的纪录和他在北约明做的事毫无关系。而且他做事到现在,只有一件事是能让人真正抓住把柄的,其他事情,都无伤大雅。不过就是那件事,也是他年少无知,不一定能怪到他头上。
但是如果夜色要动,他就只能束手就擒,现在他还没有能力和夜色斗,注定要输的事情,他是不会去浪费时间的。
所以他回到办公室,看到学而的时候,脸色有些沉。
学而问他的话,他是有些啼笑皆非的,他把伍焕昶怎么样了?学而真是把他当成万能的吸血鬼了,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他算计瑶姒旎,都是做了很多铺垫的,如果没有以前的铺垫,当晚根本就成不了事,瑶姒旎不是看到他的长相就会随便他处置的,他是长得好看帅气,但还没有长到有那种震慑力的地步。弈如羽才有这样的魅力,所以他也不和弈如羽斗,而是要等合适的时机。
傅清啸的事情只是巧而已,不能说是他一手策划的,他也是中了夜色的计,没办法,才临时出此下策的。如果傅清啸当时躲得远远的,不给他机会,他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如今的情况,就算伍焕昶自己走到悬崖边,要求他把自己推下去,纪朝酩都得想办法把他劝回来。为什么要害伍焕昶?他实在没有理由。伍焕昶现在是他的得力帮手,不是敌人,就算他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要是为了一个对自己有利的目的,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他是不会做的。
所以他对学而没好气,说她疯了,顺便吓了她一把。他现在没心思应付学而的胡搅蛮缠,只要她不来烦自己就可以。他会利用学而为自己办事,但是他是不会对学而下手的,对付比自己差太大的人,对不起自己的身份和智商。
说她为了伍焕昶和自己闹翻,一点都没错。
学而想要保护伍焕昶。
这点纪朝酩一点也不奇怪。他早在头一天在吴焕昶的办公室看到学而时,他已经知道了。学而看伍焕昶,眼神是那么单纯的喜欢,仰慕。伍焕昶简单一句话,她就高兴的把问了一半的话也忘了,快要出了门才想起来要问完。伍焕昶是不知道的,或者说不在意的,他的崇拜者多,不可能个个都注意过来,特别是象学而这样毫不起眼的人,特别是当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的时候。他对学而,所有的关照,不过是出于他这样有着一颗仁心的强者对弱者的同情而已。
后来他和学而接触,发现学而是一根筋的人,一条道走到黑,要走完了才会后悔的人。她如果突然想到要去做一件事,她是不会事先想清楚是否应该做,必须做,能做的,或者做完以后的后果会怎么样,是不是不做会更好,等等之类。如果不把这件事做掉,她会如鲠在喉,日夜不安,时时找机会去做。往往事情做完了,她才会看到结果,才会后悔,才会想到当初是不该做这件事的。但是在做之前,要她不做,除非把她禁闭起来。
这一次也不例外。
所以纪朝酩没有费心和学而交待不要乱说,你越反对,她可能越起劲要去做。不如随便她。反正人人知道纪朝酩没有借学费给她,她这时候出去和人说,人家只会以为她故意中伤他。对于瑶姒旎的事,一早大家都在传是因为争风吃醋,就算人家知道了他和瑶姒旎在树林做的事,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只不过是更恍然大悟,原来不仅仅是要私定终身,是已经订了,怪不得薛洛睚这么恨。他这样的人,出一次轨算什么,不出轨才怪,特别是有了学而这样的女朋友,大概是太郁闷了,才借酒浇愁,以至于酒后乱性。不但无损他的形象,反而要在才子前添上风流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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