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韶光笑:“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除非……你有了新的目标。”
“还是你了解我,怪不得咱们不仅能做亲戚,还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好兄弟。”这么说的时候,林小年还不客气地拍了拍江韶光的肩膀。
江韶光却没有表情地说:“别动她。”
林小年叫了起来:“凭什么啊?”
一转头,却见江韶光抿着嘴,并不搭腔,便知道他刚刚说的不是警告,而是通知。
“怎么?老和尚想开荤了?”林小年笑着打趣他。
江韶光还是不搭腔。林小年觉得挺没有意思的,闭了一会儿嘴,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说:“你知道那位苏小姐之前在哪儿留学吗?”
“想说就别卖关子。”
“你这个人最没有意思了……算了,算了,还是告诉你吧!尼泊尔,哈哈哈,亚洲最穷的国家之一。先不说尼泊尔的教育体制不行,单只说,人家家的父母送孩子留学,都是去发达国家深造,她留学是被送去扶贫的!哈哈,这是她亲姐姐亲口说的。”
林小年的笑声,恨不得能透过车玻璃飘到马路的对面。
江韶光还是拉着那张表情不甚丰富的脸,眼皮也不眨地问:“她是三儿的孩子?”
——
柏家的宴会晚上十点结束,十一点钟,柏新立带着柏毓和苏红提回到柏园的别墅时,薛柔还没有睡觉。
苏红提没有言语,拖着她的坏腿,一瘸一拐地上了楼。
柏新立花了七位数的大价钱办了那么一场盛大的宴席,却没有让薛柔出席……今夜少不了要有一场激烈的战斗。
果不其然,苏红提才将关上房门,就听见楼下传来了“嘣”的一声,紧接着就是“哗啦哗啦”物品着地的破碎音,然后是女高音。
薛柔早年是个唱黄梅戏的,不管是哭起来还是嚎起来,拉出的尾音都特别的要命,就和唱戏差不多,绵远柔长,穿破力五颗星。
苏红提没有理会,她脱掉了脚上的高跟鞋,揉着酸胀的脚,心里头的滋味有些悲凉。真的,做三做到了薛柔这样,只能说薛柔的命真的太好太好了。
第4章 难猜,男人的心
女人能顶半边天这口号已经喊了无数年,可要说一个女人怎么命好,还是和男人撇不开关系!
所以,也挺可笑的。
要说薛柔怎么命好了,当然得先说一说柏新立。
其实也没什么好多说的,就是当年柏新立为了力证薛柔是他的青梅竹马,硬是将比苏红提小了一岁的柏毓和柏追的年纪,改成了比她大一岁。
然后藏啊藏,藏了几年,等到苏红提的母亲过世,她不仅多了一个后母,还有了法律意义上的姐姐和哥哥。
再然后,江湖上就多了一个传言,富家小姐横刀夺爱,青梅竹马苦尽甘来,一切都是富家小姐活该!
实际上,一个是土生土长的上秋人,一个在遥远北国的某个小镇出生,十八岁那年才到了上秋,进了上秋黄梅戏剧团。
而那个时候,泥水匠已经倒插门进了富家小姐的家。
呵呵,柏新立总是会为了薛柔和他们的孩子,不遗余力。
连薛柔的名声都在乎,当然不会在乎苏红提会怎么想,以及她的处境。
这就是男人的心。
苏红提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了起来,就在此时,她放在手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来电是个陌生号码。
她拿起手机之时,忽然就想起了江韶光,他说会给她打电话,可是至始至终都没有问过她的手机号码。
这也没有关系,她已经想好了,既然主动了一次,还不能主动第二次吗?
她明日就会去江水集团,还会和前台小姐说她和江韶光有约,约好了要给他奶奶做衣服。
看吧,人只要不要脸皮,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苏红提的心情不错,简直一扫多年的阴郁,她摁下接听键之后,很温柔地说:“你好,我是苏红提,请问你是哪一位?”
这声音光用一个甜字都形容不了,江韶光快速地过了一遍脑海里的词典……嗯,得用三个甜!
形容词匮乏的江韶光也惜言的要命,他只说了一个字:“我。”连个“是”都没有加。
苏红提一惊,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却没防着一脚踢在了梳妆台的下面。
江韶光就听见听筒里传来了“嘶”的一下,抽气的声音。
他问:“踢到哪只脚了?坏脚?”
猜测之精准,就像他长了双千里眼,能看到一样。
苏红提缓了好一会儿,才道:“江,江先生……”
“什么?”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江韶光打断了。
江韶光被气笑了,“苏葡萄,利用完了别人就立马就翻脸,这样好吗?还有啊,我怎么觉得我们之间并不是快要结束的关系,而是刚刚才开始呢!”
“‘韶光哥哥’,你不觉得这个称呼很,很那什么吗?”苏红提试着解释,她想他应该明白她的意思。
就听见江韶光在那边“呵呵”笑了起来。
“你再叫一遍我听听。”他说。
苏红提呼了一口长气:“韶~光~哥~哥~”,叫的一字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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