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是女人吗?”
倪南音横眼瞪过去,他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手里拿了面巾纸,抹了一下她的额头。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又同时低下了头吃面。
下午三点半,林三籁去修车铺把车开了回来。
一天无事。
接下来的好几天也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只不过几乎每天晚上,林三籁都要买点菜去倪家喝酒,还劝老倪,“叔叔,每天喝一杯红酒,对血管好。”
老倪只喝了一次,就死活不肯喝了。
他那人就是老派,反过来又劝林三籁:“男人啊,就得喝烈酒饮浓茶。”
劝不服,林三籁只能朝着倪南音笑。
这天晚上,范城要倪南音去公司一趟,给他找一份文件,还说了明早就得要。
倪南音一接到范城的电话,就从工地赶到了公司。
她快半个月没来过公司了,一打开门,一股子潮湿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因为拆迁,这附近都快断了人气儿了。
以往和他们一起来还不觉什么,今儿她自己一个人,总觉得后背毛毛的。
倪南音在心里盘算着,这得赶紧找,她不想摸黑。
一打开范城说的那个柜子,她就知道,不摸黑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找到夜里能找到,就算是幸运。
柜子里塞的满满的,没有分类,她要找的文件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记,只凭着范城那模糊的记忆“名字叫《服务合约》,没盖章的”。
倪南音把所有的文件从柜子里拿出来的时候,叹了一口很深的气。
叫《服务合约》的文件太多太多了,多到倪南音以为一柜子都是服务合约。
都约了啥,倪南音也没有心情仔细看,她一份一份地翻找,天不知不觉就黑了。
林三籁是八点到的公司门口,一大片废墟中,一眼就看见了还在屹立的小楼,在黑暗中亮起了明亮的灯。
门是上了锁的,林三籁掏出了钥匙,才把门推开一条缝,一眼就看见,拿了把水果刀惊恐地瞪着眼睛的臭丫头。
他好笑地问:“你干吗?”
她长吁了一口气,不快地埋怨:“你怎么也不出个声儿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真有坏人的话,就你那把破水果刀,能干什么啊?”
“能自保。”
林三籁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嗬嗬笑个不停。
两个人找,比一个人找可快多了。
又找了一个多小时,苍天啊大地啊,终于找到了。
这个时候,已经快九点半了。
倪南音把文件放到了包里,又把其他的文件收进了柜子,最后关灯走人。
汽车很快就开上了老街,老街的路灯可能和街一样老了,昏黄昏黄的。
这一块是林三籁最熟悉的地方了,可是再过不久,也会像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城市一样,变得面目全非。
林三籁一面注视着行人,一面很随意地问:“饿吗?”
可话音才刚落,忽然“砰”一声,一股子强大的冲力,差点把他撞了出去。
他顾不上自己,赶紧去看倪南音。
一道细细的鲜红的血丝,从她的额头渗了出来。
他的眼睛一寒,心底的怒火还来不及喷发出来,一辆汽车很快就从他们的旁边擦了过去。
后车门发出了“砰”的一声,倪南音惊恐地叫出了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赖哥:我车技好,会开各种车车^_^
☆、16
倪南音的头是懵的,整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林三籁便低咒了一声,又发动了汽车。
这是一场汽车追逐战。
惊险的程度,超过以往她看过的任何电影电视剧。
因为身临其境。
甚至还超过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她的脑子空白一片,只知道,林三籁驾驶着汽车在车流中飞速地穿行。
汽车没有驶向繁华的街段,而是越走越偏,很快就驶出了城区。
这时候,倪南音略带慌张地劝:“咱们别追了吧!要不就报警!”
林三籁眯了眯眼睛,道:“我知道这些人是谁,你抓稳了。”
说着猛一打方向盘,汽车“哧”的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拐弯的同时,撞上了前面那辆银色的跑车。
跑车没有减速,林三籁也没有减速。
其实他这辆小破车,就算经过改装,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没法和那些动则几百万上千万的跑车比。
可开跑车的人技术不行,跑车开起来就像在开拖拉机。
又开出去了一截,林三籁终于错开了跑车的车尾,再加速,横着撞了过去,发出了震耳的声音。
跑车被直接撞出了马路,撞倒了好几个护栏,又撞上了花坛,才“哧”的一声紧急停了下来。
不远处,林三籁也停了车。
从跑车上下来两个男人,一个人捂着头,路灯下,可以清晰地看见有血顺头流下。
另一个则叫嚣着什么,飞快地向这边跑了过来。
时间点掐的刚刚好,等到那人怒气冲冲地跑了上来,林三籁发动了汽车,甩了他一脸汽车尾气。
倪南音扭头,后头是男人跳脚怒骂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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