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我让你做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做?你是不想要你那小童的命了吗?”一个尖锐却又苍老的男音响起,我费力地四处张望,寻找声音的源头,却始终判断不了。
我喘着粗气,胡乱答道:“你变态吗?男人和男人怎么相好?”
“哼,贱人,你当我不知你是女人吗?还想骗我1那男人冷笑道。
我努力保持着清醒,“是女人又怎样,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再者我又不是青楼女子,贞节是比性命还重要的,你凭什么要如此害我?”
“贱人,安若玺有什么不好的,让你去是你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分,贱人1那男人越说越激动,最后一句“贱人”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咬碎了满口的银牙崩出来的。
我十分气恼,就算我是轻贱之人,也不带让他这样骂的,“我是贱人,是我配不上他。你不贱,你自己去跟他睡觉去。”
那男人似乎非常生气,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隔了好一会儿,那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异常的冰冷凶狠,“哼,你不去,就再也别想见到你那小童和你娘了。”
我顿时弱了一大截,是啊他捏了我两根软肋,我凭什么反驳他呀。我想了想说道:“那你让我见见他们,只要他们没事,我就照你说的办。”
“好吧。但是两人,你只能见一个,莫要跟我讨价还价。你说你要见哪个?”那男人降下了高八调的嗓音说道。
我低头沉思了好一会,“我要见小游。”
那男人大怒,又扯起他尖锐高昂的嗓音骂我:“贱人,你这个不识好歹的贱人……”
这个男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我扬起脸朗声说道:“你若不让我见,就连我也杀了吧,反正我是不会听你的。”
隐隐约约听见石壁外气喘的声音,又过了好一会,那男人幽幽地说道:“你的小游,就在你后面。”
我立马转头,我身后除了那个吊挂的男子再无他人,我皱了皱眉。
“哼,你不相信?是啊,一个小童怎么会变成个成年男子的?是我,我也奇怪的。”那男人讽刺地说道。
我不理他,失神地想起小游失踪前说的话:三天,三天后我会让你刮目相看。难道这就是小游所说的变化吗?我用手支起身子,慢慢地爬起来,蹒跚地走到吊挂的男子跟前,轻轻地拨开他覆盖在脸上的长发。
我“氨的一声坐在了地上,四周充斥着那男人得逞的尖笑,我满脑子都是与小游相处的点点滴滴,然后小游慢慢放大,放大,最后成了白衣似雪手抚琴弦的安若松,一会儿又是眼前这鲜血淋淋的安若松。
我强撑着意识道:“好,我去。但是你要保证不再对他用刑。”
那男人阴笑一声,“好,我答应你。”我看着不醒人事的安若松,自己头脑也越来越昏沉,最后一丝清明也消失不见了。
我醒来的时候,梅秋水正低头看我,他那放大的脸和略带脂粉的气味,让我非常不自在。我稍微偏了下头,“二公子怎的在此?”
梅秋水不满的撇了撇嘴道:“若玺兄说他有事,让我帮忙照看你。你们什么时候变的如此之好的?”问完后,梅秋水便睁着清澈的大眼睛等着我回答。
我懒得搭理他,直接岔开话题,“你给安兄求了个什么签啊?”
梅秋水一听顿时臊红了脸,两手使劲绞缠着衣服,还飞了我一眼,“自然是上上签了!你看他不是得了头名吗?”
我这才想起安若玺的去向来,问道:“安兄呢?”
梅秋水两眼微转,“去参加内力比试了。”我一听,迅速爬起来,准备过去瞧瞧。梅秋水死活不肯与我同往,我索性一人前往观看。
繁华似锦:谁是谁的谁
原来安若玺正和梅秋水的老爹梅向流比试呢!只见两人两只手各顶了两块铁石,台下众人议论纷纷,有人说安若玺会赢,因为年轻体力好,经得起持久战。也有人说梅向流会赢,因为习武时间长,内力较深厚。
我只道怪不得梅秋水不肯来,一个是心上人一个是亲爹,盼谁赢都不好。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我看那梅向流已两手微颤,满面通红,却仍然死撑不肯认输。
安若玺面露不忍,假装体力不支卸下铁石,向众人供手道:“梅庄主内力深厚,我甘愿认输。”
这时,梅向流也卸下了铁石,“安贤侄实乃后生可畏呀,惭愧,惭愧呀,该认输的乃是梅某才是。”
于是两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谦让起来,让了小半个小时,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嚷道:“干脆再下个双黄蛋得了!”
梅向流看向我,诧异的问道:“游贤侄说的什么,可否说明白点?”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说梅庄主和安兄的武艺是各有千秋,不分上下,实难区分谁更好,并列第一可好?”众人一听,纷纷称赞这个办法好,后来经公证团(实际就三人)一致认定,安若玺与梅向流并列为本届武林排名会头甲。
公证台上的安老爷看着安若玺露出满意欣慰的笑容,同样是儿子,他可知他的大儿子正在水深火热中挣扎?想起满身是血的安若松,我心下暗然,悄然离开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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