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姨撇了撇嘴,“梅向流已向武林各家发出了请帖,请武林各路豪杰见证,4月14在梅城公审安若玺……”
“会不会是传言?”我仍存一丝侥幸,询问道。
香姨看看我,面带不忍,“探子回报,梅家送给我们的请帖,已经在路上了。还有,据说那人证就是梅秋水!”
“那赶紧派探子去查安若玺被关在什么地方了?”我抱起瑶琴,站起身来,焦急地说。
“啊淇,莫急,我虽不喜若玺,但他毕竟也是乔哥的儿子,再者我是知道他的为人的,我自是不相信他会杀乔哥。我已经遣人去查了。”香姨安慰我道。
“梅家,又是梅家,肯定是他们在搞鬼。还有梅秋水,该死的……”我胸中满是怒火,一拳打在枫树上,树枝上的积雪摇晃着落了下来。“庄中可用之人有多少?”我冷声问道。
“过千”,香姨略微思索了一会儿,答道。
“从这千人中选出五百人,要武功好,机灵,可靠的,叫这些人每五人一队,分批潜入梅城,监视着梅家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日日与我回报。”我抚掉了落在肩头的积雪,朝香姨吩咐道。
“好,我这就去办!啊淇,莫要在这雪地里久待,以免寒气侵身!”香姨叮嘱完我后,转身出竹林。
梅家,好一个梅家!若是让我查出是这梅家主谋祸人,我定叫它变成荒芜一片!
淇然自得:袖中连弩
香姨定好人选后,让我过目。我对庄内的人事还不是很了解,叫香姨自行做主,只交代她为这五百人人人配上一把“袖中连弩”。
用现代人的理论来说,弩就是用机械力射箭的弓,是由弓发展而成的一种远程射杀伤性武器,由弓和弩臂、弩机三个部分组成。而这“袖中连弩” 其实就是将连弩做小一点,可以藏在袖中,可以连发,但射击的距离会明显减少,只能用做近距离的偷袭。这东西是前些日子闲来无聊,做给兰清防身用的。只是我做的比较简易,香姨见后很感兴趣,便拿到云岛上的剑庄,经庄内专职制造暗器的老工匠改良后,更是美观,且轻巧好用。香姨立马命人制了一批,说是等两年期限一过,放到市面上,肯定会热销,大赚一笔,好弥补两年不做生意的损失。没想到这些东西倒是提前派上用场了。
安排妥当后,我命那五百人即刻出发,扮作马夫、乞丐、行脚商人等,化整为零,进军梅城。
而我这厢,果不出香姨所言,未出两日,梅家的信使便道了山庄。待兰清为我裹好头巾,我便换上一袭男装,我到前厅时,那人已等候多时。几个我不认识的小丫头轮流送上茶水和糕点。
我现在住的这个庄园只是夜家在明城内的一处宅子,平时无人居住,本只有几人看管。自从我决定在此常住后,香姨先后从明城外明湖上的云岛剑庄调来了这些丫头,还有几个会拳脚的小厮。
“兄台怎么称呼?“我含笑看着堂下坐的梅家信使,此人一身青色布衣,虽尘土满面却不失礼节。
那信使赶紧放下手中的茶碗,“庄主折煞小人了,小人只是个下人,怎担得起庄主如此称呼!庄主呼小人梅九就行了!”我看此人说话时,一对小眼睛滴溜溜地乱转,且说话得体,相当圆滑,定不是什么善辈!
我哈哈一笑,“那如此,我就不客气了!梅九,劳烦你传话给你家家主,就说我夜某人定会如期参加大会的!”
那梅九陪笑道:“庄主如此说,我就安心了。我走时,家主千叮万嘱一定要请得庄主前去,好揭露那安若玺的假仁假义的嘴脸。您不知啊,上届武林排名会时他带人冒充庄主参加,且冒充之人实属无赖,目的就是抹黑您和夜南歌山庄啊!”
我猛然起身,一拍桌子,怒吼道:“岂有此理!那我到要好好会会这个安若玺了!哼!”
那梅九一看我发火,赶紧说道:“庄主息怒,我家家主说了,这次定能给庄主一个说法。我家家主还吩咐小的,务必跟随在庄主身边一起前往梅城,唯恐途中有人乘机陷害,这一路之上好有个照应!”他说完后,抬眼偷瞄我,观察着我的反应。
我假装感激,“真亏得你家家主想的周到啊!夜某实在无以回报啊!”
那梅九笑言:“庄主何来此话!我梅夜两家向来交好,保护庄主的安全,本就是分内之事!“
我上前两步,扶着梅九的肩膀道:“既如此,就多谢了!”
梅九眯着眼睛,试探着问道:“庄主您的腿?”
我不想再跟他打哈哈,一挥手,“唉!说来话长,我这腿已废了十几年了!不说这些了,你一路劳累,我叫人替你准备了上好的酒菜,你先去填饱肚子,然后好好歇息。来日方长啊!”
那梅九很识相的连声道谢,随下人离开。
香姨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和我对视了一眼,骂道:“卑鄙小人!”
我不置可否。
香姨捂着心口,接着说道:“什么照应,是监视才对吧!”
我倒了碗茶递给她道:“姨娘,喝些茶水,消消气!那梅向流如此安排就更显得他心虚了!”
香姨怒喝道:“他这是在欺我夜家无人吗?明日我就从云岛剑庄调来十几名好手,贴身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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