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满头黑线,我可不想上个厕所,门外都有警卫站岗,遂笑着说:“姨娘犯不着和这种人置气,要那么多人反而会让他们警惕,不如就这样,坐等看他们还能玩些什么招数!我可以保护好自己的。”
香姨自然不依,商量了许久,我与她各退一步,我同意她调来两人,但必须是暗卫。香姨看我同意立马就嚷着去找人,我借机打岔道:“姨娘,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香姨斜瞪了我一眼,“自家人,还那么客气!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叫人设法查到锦儿娘的下落,我想有些事情还是要从梅秋水哪里着手的!”我皱眉说道。
香姨一拍腿,“啊淇说的有理!我这就找画匠画出锦儿娘的容貌来,好多派些人去寻找。”
我点点头,香姨风风火火出了门。
我又独自在前厅内坐了一会儿,方才回大夫园。这大夫园就是我一直居住的园子,此园本无名,我一时兴起,便起了这个名字。香姨还专程找了明城内最有名的摹勒师傅,照着我那龙飞凤舞的字体做了个牌匾。
还有就是香姨,她本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自从接受我以后,对我简直是百依百顺,恨不得掏心掏肺把最好的东西都给我,这是现如今最让我欣慰的事情了。
我才刚进屋子,兰清就气冲冲地回来了。
我调笑着问:“怎么,哪个不长眼的惹我们兰清生气了?”
兰清嘟着嘴说:“就是那个该死的梅家信使,香姨让我注意他的举动。那个不长眼的,居然拐弯抹角的套我话!”
我一听,更乐了,“他都问了些什么?”
“问你的腿是怎么回事?还问你的喜好?还问我是不是你的陪房丫头……”兰清越说越气,眼中带泪。我看着她恼羞成怒的模样,忍俊不已,大笑出声。
兰清破涕为笑,惊道:“啊淇,你笑了诶!还笑出声了!”
我捏捏她的鼻子,“是啊,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到是你,不用再去监视那个梅九了,他做什么,问什么,问谁,都随他。我到要看看他在我的地盘上能掀起什么浪来!”
淇然自得:黑白双煞
第二日,天刚放亮,就听见门外一阵嘈杂之声。我睡眼惺忪地套上袍子,披散着头发,走出房间想看个究竟。
原来是梅九不知为何想往我屋里闯,兰清正挡在他的身前,两人边拉扯,边不时地争上几句。
我轻咳一声,兰清赶紧转身,看着我说:“那么冷的天,你怎地未穿好衣服就出来了。”
我还没来得及答话,梅九一闪身,越过兰清,径直扑到我面前,痛呼道:“庄主,你可要给小的做主啊!”
我不明所以,抬头看向兰清,她冲我撇撇嘴,然后朝梅九说道:“我先前不让你进,是因为庄主未醒。现在庄主既已起身,你就进屋再哭吧!这么冷的天冻坏了你不要紧,冻着我家庄主就了不得了!”
我也顺势扶起他说道:“就是!有什么事的进屋说与我听吧!”
我半卧在榻上,兰清将棉被盖在了我的腿上后,立在旁边,冲着梅九语气不善地说道:“你,现在可以说了!”
梅九上前一步,指着自己的脸道:“庄主!我在庄内被人打了!”
我似是受惊过度,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厉声说道:“岂有此理!是谁打的?怎能如此对待贵客?
梅九酝酿了一下情绪,哭丧着脸道:“事情是这样的。今早,我起床后,闲来无事,就在庄园里乱逛,路过一片竹林,我见那翠绿翠绿的竹子,甚是喜人,便想进去耍玩一番。谁知,从竹林内走出了一个黑衣汉子,不由分说就要打我。我问他原因,他也不说。他打我,我自然是要奋起抵抗了,奈何技不如人。庄主你看,我这脸上,这儿,还有这儿,都给打伤了!”
我一听他想进竹林,真想拎着他的脖子扔他出去。我忍了又忍,一拍脑门儿,说道:“这事儿都怪我不好!没与你说清楚,在这庄园内你什么地方都可以去,唯独那竹林去不得!那竹林乃是我夜家禁地,祖上立下了规矩,凡外人擅闯者杀无赦!虽然以我夜家和梅家的关系,是不应该分什么你我的,奈何我这不孝子孙实是不敢违背祖宗啊!不过也幸好你没进去啊!”说完后,我还不忘额手称庆地咂咂嘴。
梅九顿时满面通红,干笑了半天,方才说道:“这么说就是小的自己犯了错了,怎能怪罪庄主呢!所谓不知者无罪,还请庄主原谅小的才是!”
做戏自然要做全套了,我装出歉意的样子说道:“再怎么说,不分青红皂白打人,就是不对的!兰清,去将打人的家丁给我找来,我要他好生的给梅九赔礼道歉!”
兰清应声出门,就站在门口吆喝了一声:“唉,下来!庄主叫你了!”
我很是疑惑,顺着窗户往外看,正好瞅见一黑衣男子身手敏捷,还很是潇洒地从枫树上跳了下来。
“不知庄主唤我何事?”那男子毕恭毕敬地问道。
这时,兰清俯在我耳边小声说道:“这是夜黑,是香姨从剑庄调来的暗卫。”
我一边惊叹于香姨办事效率之快,一边上下打量了夜黑一番。普通身高,剑眉下长了一双标准的夜氏凤眼,高挺的鼻梁,且人如其名,长的真真就像夜一样的黑,称的说话时露出的牙齿又整齐又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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