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靳文佩看出了不对劲,觉得这个时候父亲本来就在重病中,而现如今,整个靳家是靳云枭说了算。
虽然自己的哥哥掌控了暗狱,但那毕竟是三教九流,除了搏命,正要论起阴谋诡计,还真上不了台面,所以,他们手中的筹码实在太少,还得靠父亲,再弄点筹码在手中,若是自己的母亲不识趣,真的招惹了靳云枭不快,没有父亲撑腰,基本是不会有好果子吃。
“妈,你别说了!”靳文佩扯了扯靳家主母的衣袖,蹙眉,脸上露出了几分不满。
“我不说?我为什么不说!我嫁到靳家,受的苦还少吗……”靳家主母又开始日常抱怨。
靳文佩眉头蹙得更深了,她终于知道自己的哥哥像谁了,空有一腔野心,却白长了脑子!
明明身居主母位置,却只会家长里短不入流的撒泼伎俩,就这水平,怎么跟靳云枭斗!
而她哥就是一个蒙昧无知、一无所长的酒囊饭袋!还想虎口夺食!靳文佩有种深深的无力感,看着自己的母亲,神色也有些阴郁。
房间的门口只有靳家主母的叫喧声,奈何她声音太大,吵闹得整栋楼的人都能听到,靳文佩拉了几次,都没能将靳家主母带离现场。
喧哗间,房间的门无声的打开了。
靳云枭从里面缓缓走了出来,靳家主母看到他,叫喧声戛然而止,再看靳云枭冰冷的表情,以及看过来的不带感情的眼神,靳家主母下意识的抖了抖,费力挤出来的几滴眼泪挂在眼角,一时要落不落,颇有几分滑稽。
感觉到靳云枭身上的寒意,靳文佩心中也咯噔了一下。
她是知道这个名义上的大哥的手段的,连亲生父亲都敢囚禁,还有那个私生子二哥被废的双腿,自己哥哥被斩断的大拇指,身中数十道刀还被豺狼分尸的大堂哥……林林种种,无不昭示着,这位大哥靳家名义上的继承人是真正的冷血无情。
靳文佩咽了咽口水,强制扯出了一个谦和的笑,放低了姿态,道,“大哥,妈就是想看看爸爸,她不知道你在里面……”
“丢出去!”靳云枭根本不想听靳文佩废话,靳文佩话还没说完,靳云枭就对两个保镖冷漠吩咐道。
两个保镖接收道命令,当即就朝着靳家主母走去。
“你……你……”靳家主母忌惮的后退,看向靳云枭的眼神带着惊慌。
靳文佩也是大惊,她下意识的想拦,不过对上五大三粗的保镖,她一个千金小姐,哪拦得住。
慌乱中,靳文佩下意识开口道,“大哥,你不能这样,妈毕竟是……”
靳云枭一记眼神瞥过去,那眼神寒冷似冰窖,靳文佩生生将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中,竟是没勇气再说一个字。
两保镖一人拎靳家主母,一人拎靳文佩,连拖带拽的就将两人带走了。
靳文佩面色铁青,但也知道这个时候跟靳云枭硬碰硬没有好下场,她一把甩开了保镖的手,不悦道,“我自己走。”
靳家主母又开始叫喧着挣扎,靳文佩恼火的瞪了自己母亲一眼,“够了!还嫌不够丢人!”
见自己的女儿怒喝自己,靳家主母心里更气了,接收到自己女儿警告的眼神,靳家主母哼了哼,将叫喧的声音转变成了嘀嘀咕咕声,不过,从头到尾,都没有搭理她。
……
安晨夕从房间里面走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她动了动有些酸涩的肩膀,对靳云枭说道,“他又睡过去了,今天的治疗已经结束,我给他配点药,饭前给他服用,他的消化系统已经开始衰竭,饮食还是以易消化清淡为主……”
靳云枭默默的听着,没吭声。
就在安晨夕以为他不会说话时,好一会儿,靳云枭突然看着安晨夕,神色认真的问道,“今天时间还多,要不要出去逛逛?”
靳云枭开了口,说出的话却是跟她的话南辕北辙,经过靳家主母那一闹,安晨夕敏锐的觉察到靳云枭似乎不想再说靳家家主的事,安晨夕也识趣的转了话题,道,“师兄是东道主,有没有什么好地方推荐?”
“澳城扬名中外的是赌场,去吗?”靳云枭问。
闻言,安晨夕想到了靳家可是赫赫有名的赌王世家,澳城可是靳家的大本营,此地百分之九十九的赌场,都是靳家的。
想着,安晨夕问道,“去赌场吗!靳家产业?还是师兄你的产业?”
“我的。”靳云枭淡定的回。
眼珠一转,安晨夕又径直问道,“如今,澳城所有的赌场都在师兄名下?”
“有一家不是。”靳云枭如实说道。
“哦?那一家赌场是谁的?”安晨夕问,能在靳家庞大的势力下存活,那家赌场背后之人,想来也有点来历吧。
“川口组投资,归在暗狱势力下。”靳云枭没什么情绪的说道,他语气镇定而淡漠,纵使有川口组和暗狱做依靠,但他依然不放在眼里。
“川口组?暗狱?”安晨夕眼里闪过疑惑,安晨夕对黑道势力并不了解,所以自然不知道靳云枭口中的两个势力在黑道上都是鼎鼎有名。
靳云枭拿出手机,将他获得的关于暗狱和川口组的机密资料径直展示给安晨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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