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我的眼泪就不争气的掉下来了,谁说的,谁说这样就是孽缘的,我偏不信。
“我注定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我虽然喜欢无理取闹,喜欢争强好胜,可是我最喜欢自己脸上的皮,薄薄的一层,被别人直辣辣的打上去多疼啊。
我又不是非他不可,我还有流波山,还有流波山上大大小小的妖怪们,哦,我甚至还有一个当皇帝的儿子,我怕什么。
我抹过泪,抽抽啼啼的要回流波山上去。
天下的秃子没一个好东西!
那时我只一心一意的想回老家好好地躲着哭一场,没注意到唐三藏站在我身后望了许久。
直到皇帝将文书给他时,问道:“那位大师去了哪里?”
唐三藏将文书稳妥的放到行李中,说:“她已经回家了。”
“那大师住在哪里?我以后祭拜她的时候要去哪?”
“她是风,居无定所。”
皇帝为难了,唐三藏这才发觉自己所言不妥,继而补充道:“要是皇上真要祭拜她,只需刻一个牌匾,上面写着流波姬蔻即可。”
孙儿
回忆往昔,赵清舟真的得叫我一声奶奶。
他小时候我抱过他,甚至连他名字都是我起的。
现在,现在他把我绑着睡在他的旁边,那可真的是大逆不道。
还用这么紧的捆妖锁把我栓的严严实实!
我瞪他,瞪他,趁他没醒使劲的瞪他。
不想下一秒他就睁开了眼,一边把塞在我嘴里的破布条取了出去,一边问:“你在咕咕叽叽的说些什么?”
我赔笑,呵,可不能说实话。
于是十分狗腿的说,“我在想您醒了没,醒了我替你来更衣。”
他一笑,有些夺了一旁盆景桃花的艳绝,问:“你不是我奶奶了?”
“不是,从来不是。”
“你是谁奶奶。”
“你是我奶奶,不,你是我爷爷。”
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满意的撑起胳膊,丝滑的衣袍往下跑路,只见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映入眼前,比我瞧过那些自谓女妖精的要好太多。
“看够了吗?”
他皱眉伸手将领口整好,我撇嘴,转开视线,咕哝着:“藏什么,我又不是没有。”
可惜他耳朵尖的很,一个大力把我扯到他的跟前:“你又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
诶诶诶,君子动口不动手哈,好吧,看你眉毛黑又浓,嘴唇红又薄,多成也是个小人,老身也不和你计较。
“老身说,你将老身弄疼了。”
我索性任由着他抓着我的衣襟,反正现在都是男的,你有的,我也有,你没有的,我还是有,怎么说,我都不亏。
他冷笑一声,一双浸着冰水的桃花眼透着戏谑:“你个太监莫不是不知道早上该做什么,难道还有我来教你?”
说实话,还真不知道。在流波山上我一醒左右小儿都将毛巾羊毛刷准备好了,再不济也有侍女替我沐浴更衣。
而他要我服侍他,莫不是也要我替他沐浴更衣?
这委实……
有点儿折煞老身的脸面。
可是嘛,老身对于他都老了,他差不多是我的孙儿,奶奶给孙儿洗澡,不违伦理吧。
想罢,我施施然从床榻上爬起来,搓搓手,走到他的身后,见他双臂张开,等着我为他更衣,我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有些下不了手。
要是唐三藏看到我这副样子肯定要笑话我的吧?
“怎么,还要我教你。”
他神色一凛,还真有皇室的威严。
都到此了,我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我一边暗示着自己只当是看了唐三藏的裸体,一边麻利的替他更衣。
肌肤白皙滑嫩有光泽,秀发乌黑无头屑,壮士,你这一定用的是飘柔洗护系列的吧?
可惜这个笑话不好笑。他一边要我替他更衣,一边将身上最后的一层衣服牢牢的捂住。
我扯,扯不动,一双圆眼瞪着他:不是你叫我更衣的么?
他愕然,额角的筋直抽,一双手严严实实的捂住自己的胸膛:“你要作甚?”
“脱衣服啊,不脱衣怎么洗浴?”
“流氓!”他大力将我推开,我朝后蹦了几步:“你说叫我替你更衣洗漱的!”
他不理我,窸窸窣窣的自己将衣服穿戴好,系着腰带望着我欲言又止,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止得住:“禽兽。”
禽兽?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像么,我多无辜啊,都按着他的意思做了,还要叫我禽兽?
哪有这么善良高雅任劳任怨的禽兽?
他乱七八糟的将腰带随便系系,大步从我面前走过,将门一开作势要唤其他的侍女给他穿戴。
可是大哥,你捆妖锁还没给我解开,要是他们看到我在这五花大绑的不会把我当刺客抓走?
好吧,退一万步说吧,即使我长得像好人,可是宫里多了个人怎么也不会善始善终吧。
所以我蹦了过去,用脑袋去撞他。
这一撞就坏了事。
他压根儿没想到我会在他身后偷袭他,我猛地一撞过去,他一个趔趄和我一同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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