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什么早啊,说不定都已经有了呢!”说着伸手在她肚子上摸了一下,很期待似的。
“你们嘀嘀咕咕啥呢?”白景丞满脸疑惑,走了过来。
温冬晚正正色,小声道:“前天不就是二皇子被打的那天吗?”
“看来这孩子他爹就是当时那些倒霉百姓的一员了。”
白景梦不可思议道:“还没放出来啊?我以为发现抓错之后,就该把那些无辜的人放回家呢?”
一时三人都沉默了。当时抓得急,像这样被误抓的人数不胜数,家属那边也完全是一头雾水地干着急。但没道理都过去两天了,还不放人。
“查查孩子还有哪些亲属在晋安的,给送去吧。”白景丞提议道。
其他人都同意地点头,转身上马的上马,上车的上车。
温冬晚第一个爬上马车,末了突然动作一顿,回头冲着众人心虚地小声道:“你们别和王爷说我偷偷中途下车了……”
“……”
白景梦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好在孩子的户籍在官府都是登记在册的,三人托着关系查清了他除父亲之外血缘最近的亲人,将孩子送去了。
但这么一折腾,也误了原本约出来打马球看马球的时辰,随意逛了逛便各自回家。
“回来了?”
路过庭院,顾问璋正坐在院子中央的木椅上看书。从前他都是在书房里看书处理事情,而自从她过府后,便常常在庭院这种地方,总像是在等她回来。
温冬晚想到这儿,心头一暖,黏糊糊地凑上前:“对呀,我回来了。”
“马球好看吗?”他好像只是随意地问了一句,手里书又翻了一页。
温冬晚在他边上挨着坐下,手搁在桌上坐的端正:“没看成。”她想了想又换了个姿势,一手撑着脑袋,将脸朝向顾问璋的侧脸。
顾问璋分了个眼神给她,配合问道:“怎么?”
“路上遇见一个孩子,他爹被当成前天袭击二皇子的百姓抓起来了。谁想家里除了父子两个就没有别人,他爹一被抓,孩子连口饭都吃不上。”
顾问璋将目光从书上移到她脸上。
温冬晚见他的注意力终于被自己吸引过来了,连忙疑惑道:“怎么两天了,那些被冤枉的百姓还没有被释放呢?”
“因为那伙真正动手的暴民,官府还没有抓到。”他淡淡道,“毕竟是二皇子出事了,晋安衙门要是什么交代都拿不出来,岂不是要惹恼皇室。”
温冬晚一脸唾弃:“还有这样的事?怎么自己没本事抓不到人,就想蒙混过关呢。”
她迟疑了一下:“那条街上人家不少,当日被误抓的想必也不少,这般不明不白地抓了,也不怕百姓真的暴动。”
“我看你近日出门都要多带些人手,小心些。”她扯了扯顾问璋的衣袖,担忧道,“怎么说,你也姓顾,别也被打了。”
顾问璋失笑,腾出一只大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有温三小姐在,不怕。”
“我?我管什么用啊,我难道也能辟邪吗?”温冬晚笑着嘟嘟囔囔,将额头靠在他结实的手臂上。
顾问璋揽住人,眼里泛着细碎的柔光,似真非真道:“那日我见安泽寺里有尊福神金像,怎么觉得和你有三分相似?”
“你这可别乱说。”温冬晚瞪了瞪眼,模样有些可爱,“神佛之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别打趣。”
“再说了……”她突然一个用力,扑进怀里闹腾起来,眉眼间欢乐得不行,嘴里还佯装生气道,“你竟说我像个金疙瘩!哪里像了!不像的!你摸摸,完全不一样呀!”
顾问璋便顺势在她颇有肉感的脸颊上捏了捏,凝脂般的光滑细腻,让人爱不释手。
闹了一会儿,温冬晚有些累了,微喘着气拉开他的手,笑嘻嘻地跳开:“你继续看书吧,我去歇一会儿。”
她嘀咕着叉了会儿腰:“没想到坐车也挺累人的……”
顾问璋俯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书卷,嗯了一声,弯弯唇:“好好休息。”
温冬晚回了房,他又坐了一会儿,管事从廊后快步走了过来,行行礼递上一封信。
没说是谁,顾问璋反而知道是谁,便挥挥手让人退下,拆开,偌大一个信封,里头就装了个小纸条,一眼便看完了。
“等等。”
管事已走了十几步远,若不是耳朵好,反应又机敏,还真不一定能听见自家王爷这一声平平淡淡的男低音。
管事转身就又利索地跑上前来:“王爷,请吩咐。”
顾问璋合上书,起身时往温冬晚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派人去同王妃说一声,本王要出门,晚上不在府中陪她用饭。”
“另外,备车。”
管事连连点头,还以为是什么严肃紧张的事,原来是这个。拱了拱手就提腿飞快地下去安排了。
顾问璋收起信往王府门口走,心里摇了摇头。
官予城这厮,越来越懒了。以往还有事没事就亲自往坤王府跑,汇报分析消息。自从二小姐回家,见他一面比老百姓见皇帝还难。
52书库推荐浏览: 花落乌衣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