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冬晚听着,心中却意外的平静。虽说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也能猜到其中的渊源不一般。只是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这可已经构成弑君篡位之罪了。
“原来是这样。”温冬晚回应,感慨道,“难怪你如此决绝地要与皇帝对着干。只是他们两个可是自小养在一处的兄弟啊,竟也下得去手……”
“既是帝王之家,又哪来感情可言。”顾问璋淡淡道,似是陈述一个事实。
温冬晚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又切回主题:“那这些与盐贩子又有何关系?”
顾问璋眼里霎时一冷,透露出些许冰凉的戾气,如同一头隐怒的豹子:“他?他便是当年那个给顾献寻□□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y<)武汉之旅结束了~迷路,错失末班地铁,反向坐公交,没赶上动车,可以说是很精彩了……
没特别情况的话,就恢复更新了呦!☆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他不是个贩私盐的?……”温冬晚一时没反应过来,呐呐道,“这世界可真小啊……”
十多年了,竟还能找到当初那个人,也是堪称奇迹了。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当年先帝顾胤从三十岁那年殿上骤然晕厥开始,便一直病痛不止,日渐虚弱,到最后已是连起身都困难,最终一命呜呼。
以为是天灾,岂知是人祸。
“那重犯为了从官予城手下讨命,把自己祖上十八代都抖落清楚了。依他所说,从前还在军伍里营生的时候,便与西域人搭上了线。先是低价收购西域的东西,再转手销去中原,其中便包括一些鲜为人知的西域药物。”
顾问璋平静得有些过分,道:“良药哪里都有人买,而□□因为特殊,通常走暗道,至于最后到了谁的手上,没人清楚。”
温冬晚听完问道:“那你是如何知道这人就与先帝有关的?”
顾问璋绷着脸:“这种药本就不是他卖给顾献的,而是特地通过西域的渠道,为顾献找来的。”
他冷笑道:“据说是花了他将近一年才寻到的奇药。那想必当年向顾献邀功时,也是春风得意,然如今顾献做了皇帝,怎么他却还是个夹缝中求生的贩子。”
温冬晚默然,以她有限的见识来讲,这人必是也被过河拆桥了的。眼下能保全一条命,还躲躲藏藏过了这么多年,不能不说是有点本事和气运的。
顾问璋沉默着。温冬晚只觉身旁的呼吸几不可闻,没敢莽然出声打断,只让他自己思考着。
“顾献是我叔叔。”
他突然没头没尾地吐出一句,又接着道:“我父皇是他从小相伴的长兄。”
温冬晚将下巴搁在腿上,垂着眼听他讲。花园子里很是安静,这个时节鸣虫也不多,月亮半遮半掩,只有花开花落,他说她听,一如当年。
顾问璋的声音近在耳旁:“有件事,宫外许多人都不清楚,但我不知道你家里人有没有告诉过你。”
温冬晚迟疑了一下,问道:“……你说说看。”
“其实当年你祖父从江南救回来的小女孩,是两个。”
“我好像听父亲母亲提起过几次。”但是没人确定地告诉过她这个传言是否真实,且她又不是一个好管闲事的人,便没有追着问。
唯一一次还是她陪太后唠嗑时无意问到了,太后当时眼神很是深沉,一改平日里的和蔼贵气,不过只是避开了这个问题,倒没说她什么。
她回忆了一下,道:“听说是对双生子?我那时还顺嘴问了太后娘娘,结果我没什么事,倒是父母亲被叫去宁元宫喝了半日的茶,后来便再没听到过了。”
顾问璋应声:“宁元太后是其中的姐姐,而那个妹妹,便是我皇祖母。”
“那你皇祖母……”
顾问璋眼中显露出些许不解:“父皇登基时我不过三岁,尚不记事。那时深宫里的事,或许也只有宁元太后她老人家自己知道了。”
他纵使对顾献再多怨,而对于这个太后祖母,仍是心存敬意的。毕竟没有她,便没有顾胤,也就不会有他顾问璋。
他垂眸,浅薄的月光落在墨色的衣发上,似是在缓缓流动。
“我只知宫中对我祖母的事讳莫如深,但我也渐渐从旁人嘴里知道,其实当年宠冠三宫的人,一直都是我祖母而已。只是祖母去世得早,又将我尚是幼孩的父皇托付给同胞妹妹。
“宁元太后膝下本就有一子,又过继了皇长子,后来其在宫中的位置便越来越稳固了,之后的事,便是全天下都清楚的那一些。”
温冬晚稍稍侧头,并不发表评论,只看着他问:“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顾问璋此时看来的目光冷清至极,有如同被月光沐浴的凉意。
“顾献在我小时,也如世间一切亲人般,陪我玩闹,也曾教我许多东西,是个极好的皇叔。”
顾问璋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惆怅,而更多的是冷厉嗜血的坚定。
“那重犯说,父皇中的□□,初次服用,会痛苦异常直至昏厥,之后却对其无感。每次只需用极少的量,无色无味,不易发觉,然日积月累,如温水煮青蛙一般,死亡是迟早躲不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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