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从棺椁里坐起身子,一双清澈黝黑的双目,好奇的望着面前惊恐求饶的男孩。
这里是哪里?他又是谁?
她脑呆有些昏沉,脑海里一片迷茫,或许是她在棺椁里睡太久的缘故。
而楚轻狂望着面前布满血色的儿人,捧着辟邪石的手抖动不止。他虽为男儿,从小有辟邪红石保护,但却还从没见过妖魔鬼怪。
如今,这只披头散发,满身鲜血的妖魔鬼怪,出现在他的面前。而辟邪石又起不到任何作用,叫他如何不胆颤,如何不惊怕?
“你……你居然不怕我的辟邪石,完蛋了,这次完蛋了,求求你放过我,求……求求你……你饶了我…”
“你是谁?为何向我求饶?!”她从棺椁里走了出来,低头注视跪在她面前的楚轻狂。
楚轻狂顿了顿,忽觉不对劲,他抬头来开始细细打量面前的身影。
她穿着女儿家的衣着,染满血迹的衣裙,已分不清颜色。凌乱发丝披散于胸前,遮住了她的容颜,露出一双清澈黝黑的双目。
阳光将她的身影斜倒在地上、被拉长长,微风吹过她的衣裙、随风摆动,血腥味阵阵恶臭袭击鼻,使他楚轻狂一阵恶心。
“妖……妖魔会说话……”楚轻狂颤抖的移动跪在地上的膝盖,惊慌的后退。
“我不是妖魔,我是青峋!”
她不是妖魔,她叫青峋,楚轻狂咽了咽口水,惊恐的目光注视着她,渐渐冷静了几分。
青峋,青峋,青石嶙岩。
青峋,青峋,光芒绾仁。
待他看清面前的血人,确定她是一个大活人,楚轻狂平复了慌恐,他从地上站起身来,拍了拍膝盖处的泥土。
青峋,这名字锋芒万照,而她本人却怎么会满身鲜血的躺在棺椁里?!
“你……你为何会满身鲜血的躺在棺椁里?”
为何会满身鲜血的躺在棺椁里?青峋咬了咬干裂的唇,那是因为,因为她是被她最敬爱的父亲亲手刺伤后,将她埋入棺椁里。幸的老天垂怜,她居然没有死。
只是,虎毒不食子,她想不明白,父亲为何要将她刺伤,埋入棺椁中?!
那一剑穿心,刺穿的虽是皮肉,痛的却是万箭穿心。
而那一天,刚好是九月初九重阳节!
“我不知道!”青峋吸了一口气,强压眼眶的泪珠,内心十分难过。
楚轻狂抬头,遥望着河水上游方向,只见上游处残留浑浊河水,残留污废肮脏的石流。
可想而知,这位青峋姑娘,是被泥石流和河水冲到了这里。
“莫非你爹娘以为你死了,所以将你活埋了?!不过你的命还真大,居然还没有死!”
爹、娘、这两个字如同魔咒,越发刺痛她的心脏。
青峋白皙的小手,捂住胸口。
虽然她当时被爹爹刺伤昏迷,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她真的是被她的最敬爱的爹娘丢弃了,将她活埋棺椁里,被泥石流与河水带到了这里。
第3章 跟他回家
青峋清澈黝黑的双眼,四处打量了一番,“这里是哪里?”
楚轻狂耸了耸肩,迈步围着棺椁绕了一圈,机灵的目光打量着棺椁里面,寻找一丝值钱东西。
突然目光注意到棺椁里的三件金铃铛锁,他顿时双眼一亮,一边伸手拿起铃铛锁欣喜观赏,一边淡淡的回道;“这里是米江镇,这条河名叫米江河。”
米江河!从小生长在蓬莱岛的青峋,她从来就没有听过此地名,此时此刻,她只想回家,她要弄明白父母为什么要将她丢弃她…
“小哥哥,你知道蓬莱岛怎么走吗?”青峋转身朝男孩问到。
“蓬莱?你家住蓬莱岛吗?莫非你爹娘是修道中人,”楚轻狂惊讶的抓了抓脑袋,这个地名,他曾经在一本书上见过。
书上记载,那是一个而具有灵气的修仙岛,那里仙气流穿,那里得得道修仙中人众多,是半仙之岛。
书上记载,蓬莱岛位于烟台北海之中,且不说普通人无法度过北海中结界,就连那一丈之高汹涌的海浪,也让人难以踏入半步。
楚轻狂偷偷将三件金铃铛藏在自己的口袋,自然的目光,掩饰他的心虚,他耸了耸肩,看向一旁的青峋。
见她不回应,他继续说道:“青峋姑娘,如果你想去蓬莱岛那就算了吧,且不说路程遥远,就算你到达烟台,那茫茫北海你也无法渡过呀!”
听此,青峋有些失落难过。的确,茫茫大海,波涛汹涌,况且结界重重。
她从小生长于蓬莱岛,自然清楚渡海蹬岛,如同登天之难,要回蓬莱,谈何容易!
况且微薄法力,连修道中的基层法术也未学成,她如何踏风乘浪渡过北海,如何穿过重重结界回到蓬莱?
家、她无法回,心、有千千个结,此结需她父母来解,需父母温暖的双手,来抚慰她惶恐不解的心。
楚轻狂藏好了金铃铛,淡然的理了理袖子,看在那些值钱的铃铛份上,看在她满身是血楚楚可怜的份上,他便恻然而生。
“我叫楚轻狂,住在前面的楚家村!”
“楚轻狂?!”青峋小声念叨,感觉这个名字好狂,就如他人一样,轻狂明朗。
楚轻狂吸了一口气,抬头望了一眼天空,此时已经是傍晚,太阳躲进云中,而楚家村的屋顶上已是青烟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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