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峋姑娘,时候不早了,我现在要回楚家村了,你打算去哪里?”
“我…我没地方去!”青峋垂下眸子,胸口上的剑伤还隐隐作痛。
这里她人生地不熟,除了陌生,还是陌生。
楚轻狂叹了一口气,拿人钱财,给人消灾!既然他拿了她棺椁里的金铃铛,那么他就好心收留她,当做回报。
望着比他矮半个头的青峋血人,楚轻狂便抿唇说道;“你也怪可怜的,把你身上的血迹洗洗,跟我回家吧。”
跟他回家?!这句话听起来多么的暖,却让青峋的眼角,不由自主落下了一颗酸酸的珍珠。
她那原本温暖的家,在重阳节那天,冰封了她的心,变得遥不可及。
而只有一面之缘的楚轻狂,却热心的说要带她回家。叫她怎么不触动,怎么不感动,怎么不感慨,可见人间处处有温情!
天色渐渐暗下,压迫苍穹,几只乌鸦从头顶迅速飞过,似是赶着回巢。
青峋清理好了身上的血迹,河风吹起了她的衣裙,使她娇小的身子一阵凉飕。
“嗯,洗干净了,还像个人,跟我走吧!”楚轻狂恻然憋了她一眼,接着迈步离去。
第4章 跟他回家
青峋跟在他是后背,一手捂住胸口处,待会到了楚家村,她在好好清理胸口上的伤口。
他们的背影一前一后,一高一矮渐渐远去,而河面的梨花青木棺椁随波荡漾,几片柳树随风飘落棺椁中,有的飘落河水中随波逐流……
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时候,便能看到良田美池,土墙毛屋,便能闻到鸡犬相宁,牛羊共起。
绕过几处菜园,便看到了一间土砖茅屋,茅屋的门口远处还有两棵枫树,枫树上的叶子已经分外通红,掉落在地上的枫叶沉碎在泥土里。
树下坐着一个满脸山羊胡须的中年男子,他正低着头,忙活着手里缝补衣袍的针线活。
“父亲,我回来了。”
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针线,抬起头来,望了一眼楚轻狂,点头应道。
接着,他继续低头缝补着手里的衣袍。
“父亲,这是青峋姑娘!”楚轻狂见自己的爹爹继续缝补手里的针线,便大声说道。
而楚云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针线,只是点了点头“嗯!”的一声应道。
楚轻狂见此,他站在原地,抿了抿唇,继续说道:“爹爹,青峋好可怜,被自己的爹娘抛弃,所以……所以她以后就住在咱们家了?!”
听此,楚云停下了手中的针线,抬起头望着楚轻狂,接着将目光转向一旁的青峋。
披散的长发,遮住了小脸,露出了一双清澈黝黑的双眼,衣裙被污渍染的只身下了淡花色。
“她可怜?这里最可怜的是你楚轻狂,虽然我只是你的干爹,但好歹我也是你爹。何况我们家现在的条件,哪里有多余的粮食去养她。”
“爹……”
“楚叔叔,我不会在这里白吃白住的。”
楚轻狂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青峋便即可说道,她不能让轻狂与他爹爹两人因她的事情而起争执。
“哦,那你有银子吗?你会种菜种地吗?”楚云动了动唇反问道,下巴处的山羊胡须微然摆动。随即他将手中的衣袍放入一旁的篮子里,轻视的目光注视着她,叹了一口气,既然是楚轻狂带回来的,那么他该尊重楚轻狂的意思。
“既然如此,明早把这一篮子衣裙缝补好,然后挑满一缸水,在去山砍些木材回来!”
“爹爹,青峋还小,何况她是女儿身。”楚轻狂有些看不下去,他拿了她棺椁里的金铃铛,既然他带他回来了就该好好报谢她。
“嘿!你这小子,带了个小姑娘回来就胳膊往外拐了,我告诉你,她还不是你媳妇。你还有五个月就要参加科举考试,你该把心思放在这次的考试中,还有盘缠的事……”
楚云话还未说完,楚轻狂便抿了抿唇,打断他的话。
“爹,盘缠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多亏有青峋姑!”
随即楚轻狂拉起青峋的手,朝着屋子里面走去。
“走,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
夜色越来越沉,两人一高一矮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黝黑的屋子里。
随即,楚轻狂点燃了挂在土墙上的油灯,顿时窄小的茅屋被火把照明。
中间是客厅,客厅的两边各一间卧房,屋子里传来了发霉的味道。
来到了最里面的房间门口,楚轻狂停下脚步,
“青峋,这原本是我的房间,现在只好给你了。”
楚轻狂伸手轻轻的将破旧的木门打开,房间里一张石子堆积成的石床,上面用木板盖着。
接着就是稻草编织的草件垫在上面,一张薄薄的灰布床单,上面全布满了补丁,床的中间中间还放着一个折叠整齐的补丁花被。
第5章 尴尬至极
床头旁边,还有一张几根木头钉成的凳子,和小木桌。
“轻狂哥哥,我睡了你的房间,那你睡哪里?”
“放心吧!我父亲那房间宽大,里面的床也很宽大,睡上两三个人是不成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了。”
淡恻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一翻,继续说道:“外面有干净的水,你梳洗一翻,就来炉房来用晚餐!”
接着楚轻狂转身离去,青峋打量了一下房间,简陋,破烂,不过初来凡尘之中,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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