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皇后却是急了,沈若华就在那群宫女中,她若是不进去,又怎么能够给太后看诊,知道太后的病情,想法子应对。
她递了个眼色给杜婉侍,杜婉侍心领神会,板着脸呵斥内侍卫:“这些是娘娘的贴身宫女,你拦着她们,难不成一会子让皇后娘娘亲自端茶倒水伺候太后娘娘?!还不快快让开!”
内侍卫疑惑着看着那群宫女,只得道:“皇后娘娘恕罪,如今太后娘娘病重,只怕这许多人进去会扰了娘娘养病,还是……”
杜婉侍没好气地道:“罢了,那就挑一两个跟着进去就是了。”她指了指沈若华与一旁另一位宫女:“你们两个跟着娘娘进去伺候吧。”说罢,扶着许皇后径直进了殿去,看也不看一旁皱着眉的内侍卫。八宝豆沙包说感谢大家的安慰,包子没事,心大神经粗,不跟小人一般见识,也谢谢大家的支持,有你们的支持,包子才能继续努力写下去,谢谢。
第二百七十七章 会是谁
殿中一片昏暗,只有几点幽暗的烛光,只有几名伺候的宫女,却也都是低着头跪在地上低声呜咽着,层层帘幕后隐约可见榻上躺着个人影,一旁有人跪在地上哀哀唤着:“娘娘,娘娘您醒一醒呀,您快看看,宫中要大乱了……”是潘嬷嬷。
听到身后的响动,老泪纵横的潘嬷嬷回过头来一眼看见了杜婉侍扶着许皇后进了殿来,一时惊呆了,好一会才连跪带爬地过去,惊喜地拜下去:“皇后娘娘,您是来救太后娘娘的吗?娘娘她病了好些时日,可是他们连太医也不让进来看,再这样只怕她熬不住了……”话音未落,她的泪却又下来了。自先帝驾崩,太后执掌朝政以来,何曾受过这样的苦楚委屈,如今昏迷在榻上人事不省,却连个看诊的太医都没有,缺医少药让太后原本就虚弱的身子怎么能熬得住,眼看着她气息越发微弱,潘嬷嬷的心里宛如刀割,却毫无办法,这真的比杀了她还要难过。
许皇后一步步走过去,看清楚了榻上的邵太后,她没有了往日的威严,毫无生气地躺在榻上,枕上撒开的一头夹杂着银丝的发看起来是那么苍老,连那张没有脂粉覆盖爬上了皱纹的脸,没有凤袍加身枯槁的手,太后老了,她一直不过是强撑着身子打理朝中宫中之事,现在也只能躺在榻上任人摆布,无能为力。
她忽然心里十分酸楚,也更加惶恐,从前不觉得,更是心里暗暗恨着太后,只当自己一直怀不上身子是太后让太医院动了手脚,还给皇上选了那许多美人进宫来,如今太后昏迷不醒,性命也堪忧了,她却觉得唯一的依仗也要没有了,这才真的是天都塌了。
她顾不得与潘嬷嬷说话,连声道:“沈女医,快,你快来给太后看看,究竟如何了!”
潘嬷嬷与宫人愣住了,挂着眼泪顺着许皇后的目光看去,一身宫女服饰的沈若华快步上前来,走到太后的榻边,撩开帷幔伸手替太后把脉。
只是不到一会,她的脸色便很是难看起来,太后的脉象很是奇怪,若真的是重病不起,脉象当是十分散乱虚弱,可太后此时的脉象却尚算平稳,并不是病重之象,那为何太后一直昏睡不醒,看着如此形容枯槁?
沈若华一时心里惊疑起来,她上前摸了摸太后的脸,轻轻挑开她的眼皮看了看瞳孔,沉吟着收回手来,许久没有开口。
潘嬷嬷急了,从太后忽然发昏病倒,慈明殿就被内侍卫围得水泄不通,连太医都不曾进来看过,也不知道现在情形如何,只是太后的气息越来越弱,看着好似已经病得不成了,好容易沈若华能够跟着许皇后进来了,她实在是急着想让沈若华帮着治好太后的病。
她忙问道:“太后娘娘的病如何了?可还有法子能治?”许皇后与杜婉侍也都望着沈若华,目光里满是焦急。
沈若华抬起头来:“太后娘娘并不是病倒。”她慢慢地道,“她是中了迷药,所以才会一直昏迷不醒。”
“这,这怎么可能!”潘嬷嬷第一个摇起头来,“太后娘娘原本就有心悸之症,身子一直不好,前些时日还病了一场,才好了些就突然发昏倒了,怎么会不是病倒的!”
许皇后也是一脸不敢相信:“沈女医,你说太后娘娘是中了迷药,这怎么会,他们若真的……那也该是下毒,怎么会下了迷药!”
她看了眼躺在榻上双眼紧闭昏迷着的太后:“何况什么迷药能有这样的效力,让太后娘娘一直昏迷不醒!他们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
沈若华轻轻叹了口气:“太后娘娘脉象尚算平稳,只是略有虚弱,但绝不至于是病重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只是如此呼之不醒,毫无反应实在是奇怪。”她指了指太后的手,“方才我在把脉时候斗胆掐了掐娘娘的手,照说就算是病得昏昏沉沉,也该有些回应,可是太后娘娘毫无知觉,如此看来,并非病得昏迷了,而是中了迷药!”
她看了看四周,一眼望见了桌案上放着太后素日用的莲瓣金碗,里面还有小半碗水,显然是给太后喝剩下的,大步走上前去端起来仔细闻了闻,又用手指点了点放在嘴里舔了一小口,皱着眉放下了:“果然,这水里加了洋金花的汁液,每日这样用下,难怪会昏迷不醒。”他们设计的巧妙,每日送来的水是用太后惯常用的碗盛着,潘嬷嬷与宫女自然不敢用,只有太后用了这加了迷药的水,也就一直昏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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