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皇后听得糊里糊涂:“他们给太后娘娘下了迷药,难不成就是为了掌控内宫,可为什么他们不动手谋害了太后娘娘,以绝后患呢?”这群人分明是打算行叛乱之事,为何还要留太后一命,用这样的法子拖着?
沈若华站直了身子,淡淡道:“太后娘娘若是甍了,乃是国丧,宗室藩王都要进宫举丧,他们还没有完全的准备,自然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何况太后娘娘甍逝自然要细查,若是有什么纰漏,那可就真的难以收场了,倒不如让太后先‘病’着,待万事俱备再动手也不迟!”
她说着慢慢吐出一口气来:“这些倒没什么奇怪,只是我奇怪的是,能够把洋金花的分量掌握的如此精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能够不伤了太后娘娘的性命,还能让她一直昏睡不醒好似病危一般,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至少太医院那几位太医是做不到的,毕竟洋金花毒性极大,稍有不慎就会适得其反,要了人的命去!
许皇后回头问潘嬷嬷:“那些太医呢?他们不是也被关在慈宁宫里,说留下给太后娘娘看诊?”
潘嬷嬷苦笑一声:“他们并不曾进过殿来,更不曾给太后娘娘看诊过,娘娘病倒之后,整个慈宁宫就被司礼监的人命内侍卫围了起来,进不来也出不去,只能坐在这里等死。”
那么会是谁?谁能有这样的本事,医术如此高深,连太医院的太医也比不上,出手让太后昏迷不醒?沈若华苦苦思量起来。八宝豆沙包说今天有点事,只有一更,明天恢复双更,谢谢大家.
第二百七十八章 唯一的办法(第一更)
许皇后担忧地看着榻上昏睡不醒的邵太后,低声道:“如今要如何才能把太后娘娘就醒呢?宫里如今出不去,拿不了药。”
沈若华从腰间的荷包里摸出一粒清心丸,交给潘嬷嬷:“把这个给太后娘娘喂下去,只要过上一两日太后娘娘就会慢慢醒过来。”只要不再服用加了洋金花的水,太后自然会慢慢醒过来。
潘嬷嬷看着那粒清心丸,却是有些惊讶,她自然认得眼前的药丸,当初永嘉郡主尚在时候,就特意炼制了不少这样的解毒药丸,也是随身带着以备万一,眼前这位沈娘子与永嘉郡主还真是相识,连这些小习惯也如此相识,实在是奇怪。
她带着满心疑惑拿着药丸,去给太后另外盛了水来,想法子把药给喂进去。
太后身子无恙,沈若华却依旧是眉头紧皱,向着许皇后拜下:“娘娘,如今怕是等不得太后娘娘醒了再行事了,只怕这些狼子野心的贼子们不肯等了,眼看着宫中情势越来越乱,再等下去越发危急了。”
许皇后扶着杜婉侍的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手扶着自己的小腹,身上津津出了一层冷汗,慢慢渗进了织金绣凤的翟衣里,让她更觉黏腻。她张了张嘴,好一会才发出声来:“你说,如今该怎么好?”眼前这个女子明明年纪比她还要小,也不过是寻常官家娘子,却为何能如此镇定自若,临危不乱,连她们都忍不住想要依靠她信任她。
沈若华眉头紧皱:“皇上在西郊,只怕这会子也是被他们所蒙蔽控制,无法得知消息,如今只有想法子将消息送到那几位宗室辅政王爷手里,他们手中有西大营的兵符,能够调来兵马勤王护驾。”她抬头望定许皇后:“还有辅国公,他手上有东大营的兵符。”
许皇后虽然出身辅国公府,对这些却是甚少过问,这会子一脸茫然:“东西大营不是在京都外么,为何不调十二卫,就在京都之中,又是皇上亲卫。”
沈若华轻轻叹口气:“此次是司礼监突然发难,平日里十二卫大多由司礼监代掌,只有锦衣卫和羽林卫各司其职,不曾交于司礼监,其余只怕都已是他们的人了。”自开国以来,历代君王对司礼监都是颇多倚重,只因为司礼监里的都是内监,并无家眷老小,也无同僚党羽,所以都认为司礼监中的人最是忠诚可信,连太后也是颇多看重他们,却从未想过有一日司礼监会暗中依附叛党,意图谋害太后扶持叛臣。
许皇后听到这里脸色霎时白了:“那,那可怎么好,就算是调了东西大营的人进城来,怕是等他们打进宫来,那群反贼早已害了太后和我,夺了宫了!”
沈若华咬了咬唇,低声道:“娘娘可有法子把消息送到辅国公府?”
许皇后看着她好一会,终究咬牙点点头:“我倒是有法子,只是怕是掉了东西大营的兵马也不济事了。”她是辅国公府娘子出身,嫁进宫中这么多年,终究还是有些法子能递了消息出去的,现在司礼监紧盯着的是慈宁宫,对她的坤宁宫倒是不甚在意,想送点消息出去倒也不算太难。
沈若华点点头:“只要能把消息送到辅国公府,请辅国公将宫中的情形代为告知福王、荣王几位辅政王爷,就能调动京郊的兵马进城来勤王。”她声音慢慢低了下去,“只是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只怕他们很快就会领着那些亲卫来了,我们要想法子调了人来抵挡一阵,拖延住他们才是。”
许皇后叹气摇头道:“还能从哪里调得来人,宫中已经被他们掌控了,连我都要摆开皇后仪仗才能进慈明殿,又怎么可能调得动人。”
沈若华却是淡淡一笑:“娘娘别忘了,还有锦衣卫与羽林卫,若他们能守住宫中,应该能够拖延住时间,等待援兵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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