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相当大,吸引了不少宫婢太监都围了过来,梗长了脖子瞧着眼前的奇景。
白淮南冰着一张脸:“你说谁不像个男人?”
“说的就是你!你喜欢叶曦怎么不说?你以为旁人不知道吗?”田肆毫不避讳,却没想到就是这一句话激怒了白淮南,他眸色一暗,居然又是一剑刺了上来。
这次的动作很快,加上力道也重,田肆再怎么也没抵住,直直摔倒在地,脑袋磕到地上,眼前是泛着银光的利剑,白淮南的剑竟然已经抵到了他的心口处。
这时候只需微微一转,田肆便可一命呜呼。
田朗见状也吓白了脸色,手中一把尖刀就抵到了白淮南的脊柱处,低声威胁:“你要敢动他一根毫毛,老子也解决了你。”
局面陷入胶着状态,看戏的下人们已经有人去唤了祁余过来。
这边白淮南却是丝毫不为所动,甚至眼睛都没眨一下,握紧了剑柄开口:“田肆,你听清楚了,我对她和你对她不一样,我永远不会伤害她。”
他顿了顿,又道:“而伤害她的人,我绝不手软。”
只见他手势一转,竟是把剑转到了田肆的手上,再一用力,直接就挑断了他的手筋,疼得他惊叫出声,捂着自己流血的手腕怒吼不已。
而田朗也说话算话,见状立马一刀就要插到白淮南的脊柱处,谁知不知何处的一块石子飞了过来,硬生生弹掉了他手上的尖刀,金器落地,响声清脆响亮。
石子飞来的方向,祁余收回了手,然后轻柔扶住了旁边的叶曦。
两人之所以没有翻云覆雨太久,只是因为叶曦实在惊吓过度,无法专心,也就是到现在,他们才知道这合欢散并不是必须要解毒的,只要熬过再难熬的时间就可以了,宁心雅再一次骗了他们。
满场的人跪了一地,纷纷齐呼道:“参见皇上,参见兮妃娘娘。”
唯有躺在地上哀嚎的田肆和一脸不情愿的田朗没有动作,这时候两兄弟倒是十分默契了。
祁余也不恼,只凉凉开口:“既然如此,那将田家两兄弟都押下去吧,立刻处决,白淮南!”
白淮南立马站了起来,正准备去拉那田肆,却听见叶曦开了口,她声音有些虚弱,还带着一些娇柔,只让人心疼不已。
“且慢……放了他们吧。”
腰上的手动了动,叶曦听见祁余有些不悦的声音:“此等二人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你为何还要为他们求情?”
“臣妾不是为了他们求情,而是为了妾身自己,现在妾身好好在这里站着,没有出什么意外,如若田副将真的被处决,那臣妾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更何况,现在他的手筋已经被挑断,也算受了罚,如此便足够了。”叶曦意外地想的远,轻声细语地和祁余解释。
祁余却还是觉得不行,执拗地道:“那若是朕非要处置呢?”
叶曦看着那地上的田肆,他直勾勾地望着自己,眼睛里不知是什么情绪,似自嘲,又似不屑,像极了当初入寨时他的样子。
“毕竟当初是臣妾骗了他们。”她只悠悠说了这么一句话,却是听得田肆笑了起来,并且越笑越大声,最后竟然是笑出了眼泪。
田肆笑得有些累了才停了下来,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了自家大哥身边:“多谢兮妃娘娘恩典。”
话都说到了这里,祁余再气也没法子了,只得拉着叶曦背过身去,厉声吼道:“滚出皇宫,一辈子都不许入宫,否则朕杀了你!”
田朗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田肆一只手拉住,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一旁的白淮南一直没有开口,他看见背过身子的叶曦正轻轻发颤着,东边初生的朝阳正缓缓升起,柔和的光芒耀在她的身上,她榻上的那一袭薄纱绮罗裙现在则变得更加漂亮了。
田肆一事之后,叶曦很久都没有走出来,常常是在云栩宫一个人待着,不说话也不笑,就这么呆呆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华莹在一旁看着早就急疯了,却也没有什么法子,只能戚戚地哀求道:“娘娘,你别这样了,你这样已经快一个月了,你是想吓死华莹吗?”
纵使身旁的小丫头这样哀求,叶曦也没什么表情,只对着她苦笑了一下,然后接着发呆。
“娘娘嘞!你到底怎么了?这一个月来皇上是日日陪着你,想着法儿逗你开心,前些天还亲自给您做了椒盐柿饼,也没见你给皇上一个笑脸,您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变回以前那个娘娘啊?”华莹开始哀嚎了。
叶曦却还是不说话,其实她这些日子什么也没想,只是在思考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宁心雅到底有没有给祁余解毒的法子?如果有,那她为什么不把方子写出来?
虽说她现在贵为皇后,要管理后宫一切事宜,但是这偌大的后宫也就只有她和自己两个人,还需要管理一些什么呢?
她每日都会给祁余端去药汤,说那毒得慢慢来,但这么多天过去了,祁余的心痛也似乎没有减轻过,胸前的黑色也没有消散,那药似乎真的没有什么效果。
然而还没等她想出什么法子出来,一场风波就慢慢激起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宫里便传起了风言风语,并且说的都是有鼻子有眼的,很快就传到了云栩宫,到了叶曦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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