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看着别人相爱,就会想,真好啊,没有人能比我们更相爱,我们把最好的最坏的都交与了彼此,这样,我们就没了分开的理由。我想过很多次,我这样的人,你怎么会喜欢上,可因为你的爱我变得骄傲,每一刻都有了底气。
我经常说你耍赖,其实,我喜欢死了你只对我一个人的耍赖,可是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会让人不喜欢我,以至于害了你跟你的家人,我不知道这些伤痛有多重,也不知道能不能弥补。也没有弥补的机会了,过几天可能我就要离开,去哪儿,我也不知道,舍不得的人很多,可最舍不得的,还是你,连再抱你亲你的机会都没有,我已经预料到,没有你,我再也不会开心。
如果能渡过难关,来找我吧,不愿意,就不要来。
黄徐嘉,我最喜欢的男孩,对不起,我爱你。
署名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她的签名。
他现在没办法去设想一些如果当初收到了这封信会如何,他只是觉得,他得赶紧去见她,他得告诉她,无论能不能渡过难关,他都回去找她,就算她不愿意,他也会去。
他将信折了回去,打了电话,改签了机票。
他并不急着去联系她,他怕把他的女孩吓到。
机票改到了第二天晚上。
江曳析来找他,是上午。进门后有从未有过的尴尬,黄徐嘉不明就里,等江曳析走后,他看了他留下来的明信片,算是知道了原因。
明信片上有密密几行字,“少抽烟。唐医生给我看过,你写过Noel gallagher的一句话—I accept I’m a genius,just like god. 抽烟容易得肺病,到时候真去见上帝了。偶尔会看你高中时候的照片,觉得比你之后可爱很多。回来后见一面吧,你来之前,我都不会离开浪朵。”
黄徐嘉有些生气。又有些想笑。
江曳析这算什么,光明正大地让他不舒服么?
他摇了摇头,作罢。
中午的时候黄芪回来了,他没过问过他什么时候走,但猜着,肯定郑彧说了。一家三口围着桌子吃饭,静得厉害。
郑彧突然就掉起了眼泪,黄芪看见了,赶紧去哄媳妇儿。
“这又不是去多久,到时候就把儿媳妇接回来了。”
郑彧不吃他这套,倒被他“儿媳妇”三个字刺激到了,“现在知道是儿媳妇了,当初是怎么胡说八道的?啊?还有啊,谁说就要接回来了?”
“知道知道知道,我这最近不是也在打算么?徐嘉先去问问,看是想在哪儿定居下来,我才好安排之后的事情,现在急不得。”
“我说了我急了么?我是开心,你以为我哭是舍不得儿子啊?我早前就催他去了……”
黄徐嘉尴尬地咳了咳,放下筷子自个儿上楼收拾东西去了。
也没什么要带走的,真要罗列,大概也就那么一只旧手机。他最近拿了旧手机用,想起之前看她账号觉得眼熟,后来发现,sooga后面的那串数字就是他旧手机的电话号码。这人是真的挺爱他的,什么都要跟他有关。他也爱她,什么都要跟她有关。
这几日,她照旧会发短信过来。差不多同一个时间,他从她话里透露的知道了她这几天的轨迹,算算时差,都是在她那边晚上十二点左右。
以前两个人通电话,他打居多,她打就有个规律,喜欢在十一点的时候打。他还笑话她,问她是不是因为想他想得睡不着,她爽快说“对呀”,把他呛得没话说。
看看时钟,下午一点,离她发消息过来还有十个小时。
这么一数,他愈加放慢了动作。
她昨天没有发,唯独昨天没有。前一天她说在美国的阿拉斯加州,也说了下一站会去法国。他昨天仍旧等着,没有等到。
他将相册装进了行李箱。
为什么昨天没有发?
接着他装进那日去商场她故意留在他车上的那件法式羊绒衫。
她去法国,他猜到她肯定会去法国,他们约定过要一起去的国家,可偏偏在那儿,她没发短信来。
他直接将那张明信片扔了进去。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站了起来,看向桌上的手机。
是时差,美国阿拉斯加在东九区,法国在西一区,相差了十个小时。昨天她可能还在路上,那么今天应该到了。她要是给他发消息,在国内,比十一点早十个小时。
那她这个时候该给他发消息了。
他盯住了那只手机。
下一秒。
吱吱。
桌上的手机震动。
他形容不出自己的情绪了。既想哭又想笑。
他拿起了手机。摁亮。
是她的短信没错。
他颤着手点开。
李清澈发过来,长长的一句,“到了埃吉谢姆,借了房东的自行车,去外面买了吃的回来,房东不住这边,屋里只有我一个人,想你。你在就好了。”
他眼里一阵热。
他点到对话框,犹豫良久,打出五个字发了过去。
“等我,也想你。”
他将手机关上又打开,他又得打一次电话,再改签一回机票。
他现在就要去找她。
他放下手机转身。将箱子锁上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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