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算了,”顾谨之点了她额头一下,“蠢得要死,给人家卖了还心甘情愿数钱。”
“什么啊!”
“陛下摆明了要利用你,你还巴巴往上贴,昨天晚上来看我,就是从皇宫回来吧。”
“可南灵那边……”
“算了,我跟你说的一点都不记得,就急死你吧,下次做事记得跟我商量一下。”
“是,我知道啦,以后啊,不该我管的事情我就不管。不生气了,好不好?”
“真是拿你没办法,算了。”顾谨之无奈地笑了笑,揉了揉顾云轻的头,“快回去洗澡换衣裳,臭死了。”
“是!”顾云轻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你也臭了,回去一起洗啊。”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省略一万字的car【划掉】【车是不会有的,所以他们当然只是单纯的洗澡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47章 问责
顾云轻他们出去之后,底下伏着的大臣们被在皇帝的差遣下被太监一个一个扶出去,他们跪着不肯起,因为他们知道一旦出去迎接他们的就是漫无边际的软禁之路。他们在外头如今还是挂着风头无限的高官显位,接下来他们就会在上头那位的操控下渐渐地告老还乡,或是病逝而毙。
“陛下,请开恩。”左丞相道。
若要我开恩,你们当时怎么就不为北疆的战士想想呢?北疆危急南灵虎视,国将陷于大难,而食朝廷之俸禄的你们,却只想着收拾包袱保存实力,好大难临头各自飞。
甚至为了自己的私利想出如此荒唐的主意,还结党以求保全。
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结党,以礼制要挟皇帝,敢这么做,不愧是先帝的老臣。景仪征想。他的父皇,虽然多疑而狠厉,但意外的同时是个心软的人。他总是在不该狠心的时候狠心,例如他的母后;在该严惩的时候心软,就比如底下那群草包。
这些老头习惯了先帝的和善与心软,习惯了按着礼制与常理做事,顺理成章的以为他这个先帝的继承者也会是个软心肠且注重伦理的家伙。他这么一下子让他们措手不及,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身陷囹圄。
不过还好他们措手不及。景仪征暗暗后怕。这些老家伙若是真的动手,在如今的情况下,牵一发而动全身,或许毫厘之差就会断送整个帝国。
景仪征没有说话,只是挥挥手让太监们继续。
底下的那些人算是彻底绝望了,低着头任由太监们拖着出去了。
顾云轻回严府之后,沐浴完出来,头上裹着布,头发还是湿的。一只鸽子停在她手上,她取出鸽子脚上的纸条,是那些围大臣家的弟兄们写来的。
弟兄们说,那些看起来软脚虾的大臣家里居然还出了几个有胆气的,看着他们身上的血盔甲还有勇气跳出来反抗,最后还是被制伏了。这些人,无论是世家还是新贵,起码在今上在位期间,不再可能有重起之机。
她放下纸条,看向坐在她对头的顾谨之。顾谨之在喝茶。
“君山银锋!”顾云轻揭开壶看了看壶中的叶子,眉眼弯弯,“我也要一杯!”
“要喝自己泡。”顾谨之瞥了她一眼,后又收回去了。
“不是说不生气了吗?”顾云轻拉长声音撒娇道。
“我只是拿你没办法,我的算了还是有时限的,我可还没消气。”顾谨之当时被顾云轻那几句软话说的心软,可回来坐着想想又觉得生气。
“呐,顾谨之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小女子不知事,犯了错,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就放过我吧,好不好?”顾云轻蹲下蹭到顾谨之旁边,仰头看着顾谨之的眼睛,说到最后还对他眨了眨眼。
顾谨之差点就投降了,可还是差点。这混蛋这回不给她讲清楚了,以后还这样,他要是不在,那该怎么办?
他偏过头去,不看她:“我师父是宰相,我可不是,你找他撑船去吧。”
顾云轻看顾谨之这样,又往他那边蹭了蹭,努力对上他偏开的视线:“我就想跟你撑船。”
于是一个偏开,一个蹭过来,闹腾了一阵子,顾谨之终于忍不住了,无奈道:“你到底要我怎样?”
“我想要你给我擦头发,还想喝你给我泡的君山银锋。”顾云轻装无辜道。
“行行行,你坐好。”顾谨之最后还是满足了这个无赖的要求。
顾云轻得到了满足,高高兴兴地在顾谨之的对面坐下。
顾谨之认命地给她沏了杯茶,然后接过她手上的厚布给她擦头发。
“你知道自己错哪了吗?”顾谨之问。
“我知道了,我上午就做过保证了,我一定会好好遵守的。”顾云轻见他如此问,赶紧拎着机会就开始表忠心。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啊?”顾云轻想了想,既然顾谨之再次发问,说明这个问题跟上个问题的答案一定有所不同,她思索了一会儿,答道,“因为我太蠢了,被卖了还给人家数钱?”
顾谨之没说话。
顾云轻赶紧补道:“我以后会好好斟酌的,会学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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