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入宫作甚?”他闲问一句。
邓筠溪轻唔了一声,“想去找知宁聊聊,毕竟我可不像你老是有一堆朝政缠身。”
这句话倒有点埋怨的语气了,隋君清失笑。
“诶,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啊?”邓筠溪觉得自打知道初遇不是年幼时在水宁寺后,就觉得这件事情变得跟羽毛一样,动辄就会挠得人心痒痒的,整得她一直想知道答案。
隋君清眼尾一抬,语气琢磨,“你为什么一直想知道?”
“这不是为了增加我们爱情的甜蜜度吗!?”邓筠溪挺起身板句句在理陈述。
不知是否因她此时模样有些憨傻,隋君清见之,便没忍住一下就弯了弯唇角。
“我很早就见过你了,远比你想象的要早,要不是……”隋君清说到这,语气停顿了一下。
“要不是什么?”邓筠溪急忙追问。
隋君清撇了她一眼,将唇一抿,不打算说下去的样子。
要不是后来这小姑娘拿蜘蛛整蛊他,再到养了一箱子的小蜘蛛,以及追求闲王,他……也不会避她如蛇蝎。
邓筠溪等了半天也不见他要多说一句,当下就心急,跑去磨了他许久,可这厮的心是石头做的吧,不管怎么费唇舌,他都爱答不理,当真是冷硬!
后来糊弄不过去,还是亲亲抱抱就一夜过去了,同时邓筠溪也被他折腾的给忘了事。
清晨。
因是归宁的日子,隋君清自然不敢不上心,将事情大大小小处理好,两人一上马车便往将军府而去。
虽说是三天未回将军府,可当一踏进门时,心情还是不一样的,感觉许久未回一样,有些怀念。
邓如衡抱着双臂在门前等她,见她没羞没臊的挽着隋君清的臂弯,当即嘴角一扯,“就等你俩开饭呢,快进来吧。”
邓筠溪诶的就应了声好。
一台圆桌,家常小菜,鲜美温馨。邓筠溪刚坐下,一瞧见堆在自己面前那碟熟悉的甜点时,脸色一变,还没忍住咽了一下口水,为什么这玩意还活在世上???
见她视线停留在那碟甜点上已久,邓即远摸摸了胡子,嘿嘿一笑,“你哥非要亲自给你整一盘甜点,说这里面有家的味道。”
邓筠溪:“……”
邓筠溪呵呵:“我谢谢我哥。”
“不客气,多吃点,把家的味道永远记在胃里。”邓如衡贴心的给她夹了一块炸春卷。
“那个……哥,你就不打算把你亲手做的甜点孝敬一下老爹吗?”邓筠溪觉得自己还可以挣扎一下。
听罢,邓即远自个儿摆摆手,“不得,我这个武将每天的饮食为了强身健体,保持一个良好的体魄,每天吃的东西都很严谨,很规律,不得轻易打破的。”
邓筠溪撇撇嘴,这个糟老头子真的是坏的很。
硬着头皮吃下去,本来以为会很甜,结果很奇怪,这次的炸春卷一点味道也没有,很清淡,一点也不甜,邓筠溪眼神微妙的看了一眼邓如衡。
“怎么啦?”邓如衡问道。
“没什么。”邓筠溪摇摇头,继而夹了一块酥饼给隋君清,“你尝尝。”
隋君清轻嗯了一声,筷子一动便将酥饼夹住,送进嘴里咬了一口,面色风轻云淡,看不出一丝其他的表情。
邓筠溪撇了一眼过去,垂落下来的手忽然悄悄的拉拉了他的袖子,最后握着那只微凉的手,在他手心上一笔一划写了三个字。
隋君清会意,在她手心上划了两痕。
“哥,你每次做甜品是不是都会自己尝一口?”邓筠溪状似无意的问道。
邓如衡嗯了一声,继而顿了一下,“今天太急了倒没尝,怎么了,是太甜了?”
邓筠溪笑了笑,摇头,“没有,很好,还是熟悉的味道呢。”
邓如衡没有什么表情的哦了一声。
用完饭后,邓即远说要跟隋君清谈一谈,当然包括邓如衡,所以也就是说,邓筠溪闲下来了,毕竟他们不带她玩。
此时书房内。
邓即远面色沉重的手握扶把,表情一点也不似在堂子里用餐的轻松。
“西凉王子萨纳多抛却和亲一事返回国,传闻是政事突变,昨夜之时,有探子上报,西凉国国王驾崩了,又七子萨纳多继承王位。”邓即远语气平稳的陈述。
“西凉国最近的动静有些大,萨纳多一上位,凌厉手段让朝廷上下换了血,栽培自己的势力党,关于百姓税收的问题他也一概解决,致使他收获民心。此举此行不是一日而成,这萨纳多狼子野心,早不知下了多大功夫就等这时了吧。”邓即远冷笑。
“国中现又着手处理十二曲峰与其白石溪之事,弄得人心惶惶,无心国外,我看西凉国这次换了把锋利的利刃,该是会有所行动。”
隋君清眉头一攒,西凉国换了萨纳多上位一事他知,那么这个有所行动,是在哪一天呢?
“朝中让人焦头烂额的破事还没处理好,那是与西凉国军火交易的乱臣贼子啊,若是此时西凉国举兵来犯,内外呼应的……我国,倒是应付起来该是有些吃力。”邓如衡握了握拳,目光寂冷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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