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筠溪凑热闹无果,抬起头看他神色不耐,也只好由了他。逆着人流,两人以缓慢的速度则回到客栈里。
一脚踏进客栈大门,不曾想,见到了这一幕——
面前不远处那桌有一男女,男子容色上乘,气质沉然,一袭茶白色碎金云玟直裰称得他更具出尘。
而他身边那女子,着实惊艳,其美远胜于那男子,宛若静莲。清眸流盼,若山弄辉,举止矜雅,如霜质傲。
“公子日后出行可要记得多带几名能武的手下了。”她眸眼映有几分浅笑之意。
江南岸听到这一番话,眼神多了几份窘迫,他点了点头,“长记性了。”
女子浅浅一笑,未置回复。
邓筠溪作为一个女子都忍不住夸赞这相貌了,当然,如果她不是平胸的话,就更美了。
忽然邓筠溪曲肘碰了碰旁边的隋君清,揶揄问道,“怎么样,你大兄弟旁边的那姑娘漂不漂亮。”
隋君清躲了躲,对她说了一句“幼稚”就走到江南岸那桌,邓筠溪见状,撇了撇嘴,也跟着他的方向走过去。
本来还在安静喝粥的两人,察觉到有人靠近,同时将头一抬——
“君清?”江南岸似乎没想到来人是他,继而又看到邓筠溪的身影,他眉梢一挑,好奇道,“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隋君清坐到他对面,随口答了句,“处理些事情路过此地,你呢?”
听他问起,江南岸就回道,“也是处理一些事情,……哦,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在路上遇到的姑娘,她叫明纯。明姑娘,这是我发小隋君清,这是邓筠溪。”
明纯对着面前的二人微微颔首,隋君清与邓筠溪亦回以。紧接着邓筠溪问他,“你们是怎么遇见的啊。”
此话一出,江南岸神色难堪一下,明纯见他那番样子,无奈笑笑,便替他说道,“江公子在一条偏道遇上了些麻烦事,我刚好路过看见,便出手帮了他一把。”
邓筠溪拉长音,表示明了,然而这句话还是让隋君清听出了一分端倪,忽然邓筠溪拉了一下他的袖子,“我们上去吧,明天赶路,早点睡觉。”
隋君清回眸注视她,见她眨巴眨巴眼睛,像要暗示他什么,随即他便起了身。江南岸这会从尴尬中抽身,他看着面前两人,出声道,“明天你们去哪?”
“回京复命。”隋君清答了,继而又问,“你呢,什么时候回去?”
江南岸沉吟了一下,“约莫一个礼拜吧。”
“江哥加油!”邓筠溪忽然对他比了一个手势。
然后不等江南岸说些什么,两人就一前一后上楼梯了。明纯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语笑嫣然道,“这小姑娘蛮有趣。”
江南岸意味不明的回了句,“那是你没见过她小时候的样子。”
……
夜深了,万籁俱寂。
邓筠溪没有睡,她一直等着这个机会。轻轻推开窗后,她就弯着身子站上去,继而轻盈的跳了下去,然后一路上又尽量掩着自己的身影,去江河边。
她研究过了,河的不远处,建有一水坝,那么花灯顺水流去,肯定会遭到拦截而停滞。
那她就可以去找隋君清的那盏花灯,此前她留有印记,应该不难找。
当她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去到那水坝时,就看到了许许多多、各式各样的花灯,邓筠溪抽了一气,打……打扰了。
好在早前留了印记,邓筠溪眯着眼睛去找时,不出一个时辰,她就找到了。用那根折来的树枝将它捞过来,邓筠溪迫不及待的捡起花灯,拆开里面的小纸条。
好在纸条没怎么被浸湿,文字尚清晰可辨。她以为可以看到隋君清的心愿,心中一喜,结果是——
“四与重十三。愿成。”
邓筠溪懵,四与重十三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跟着我们溪妹学情话,甜skr人。
“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我放肆,你克制,看来隋公子爱我比我爱隋公子还深。”
“因为是你呀。”
“你不爱笑,我替你明媚。”
——
这是阿清的纸条内容了,那么溪妹的是什么?
☆、树欲静而风不止
邓筠溪看完这纸条后,就不再多停留,沿着来时的路回客栈。
她走了后,有一道人影于树后走出,他目光晦明的看着她去的方向,微抿了抿唇。继而他也走到了水坝边,挨个去找他所想找的花灯。
……
旭日东升,天明。
邓筠溪是被敲门声给吵醒的,她大半夜跑出去捞花灯,回来后才慢慢入睡。这左右加起来才睡了不过三个时辰左右,睡眠不足啊,邓筠溪揉着眼睛起身,表情臭的很。
外头还在敲着,邓筠溪烦躁的朝那边扬声道,“别敲了,我知道了。”
外头的动作这才停下,看来是有将她的话给听进去。没了这叫人心烦声音,邓筠溪发了会儿呆,才将自己收拾齐整而打开门出去了。
下了楼,没看见隋君清,反而看到了容弋,他走过来跟她说道,“大人已在马车里等侯多时了,小姐这便随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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