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又是一拳挥了过来,力道越发重了。
卫临渊听他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拳,是替林沅打的。”
卫临渊被K得头昏脑涨,找不着北,他经年累月地注射药剂,因为精神状态不稳定,早就掏空了身子,哪里是他的对手。
现在完全就是原地挨打无法还手的地步。
第三拳挥过来时,卫临渊耳膜嗡嗡作响。
“这一拳,是替过去那个心存善念的卫叔叔打的。”
卫临渊眼神涣散。
姜以湛揪住他的衣襟,低头直视着他,要笑不笑地问:“卫叔叔,你还想要装疯卖傻多久,嗯?承认自己的欲.望并不可耻,不是吗?”
卫临渊尖叫着反驳,“你胡说,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你不但可耻,还很可悲。”
姜以湛扯下他的领带,将他的双手紧紧绑缚,橡木桌上搁放着一把水果刀,姜以湛起身拿过水果刀,抽开,丢掉刀鞘,在手中把玩着。
卫临渊先是惊恐地死盯着,见他不徐不疾地朝自己走来,锋利的水果刀好似在自己脸上比划了下,顺着他的脸颊,缓缓下滑,直至停留在他喉结处。
卫临渊紧张地吞咽了下口水,他觉得自己着实好笑,明明就期待着这一幕,期待着他将尖刀刺进自己心脏,既然不能一起生活在黑暗里,那么,三个人一起下地狱也是好的。
他以为自己早就准备好了,可是瞧见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尖刀,乌黑的眼瞳清冷幽深,读不出情绪,比起他手中的尖刀,卫临渊觉得他满不在乎的表情,更加教人不寒而栗。
“卫叔叔,你知道刀片划破肌肤的感觉吗?”
他拉过湿淋淋的衬衫,刻意给他看去。
洁白如玉的手腕上,盘踞着几条巨龙,在这样的气氛下,越发显得狰狞。
水果刀的刀尖在他的手腕处比划了下,卫临渊平躺在地板上,没法子抬头,只能感觉到手腕处冰凉的触感。
卫临渊忽而发笑,笑意里透着几分癫狂,“傻孩子,动手吧,就像当年一样,毫不犹豫地刺下去,嗯?”
姜以湛讥诮地笑,手上的尖刀一松,刀尖恰好刺入地板的缝隙中,距离卫临渊的手臂咫尺之遥。
没能如愿,卫临渊嘲讽道:“怎么?怕了?”
姜以湛知道他在故意激怒自己,并不上钩,他靠着楼梯坐下,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卫临渊。
“傻孩子,你想不想知道,当年那个小东西为什么选择相信我而放弃你呢?”
姜以湛闭上眼睛。
卫临渊笑了,“目睹了自己一直养的弟弟亲手刺向收养自己的恩人,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啊~,我几乎忘记了,当年你也是费尽心机地想要独占她,不是做好了要跟她共赴黄泉的准备了吗?谁又比谁高尚呢?”
姜以湛依旧没理会。
“她可是一朵生在悬崖墙壁的小花,即便生存环境再怎么恶劣,也从未放弃过向着阳光。而你,不断地将她拖入深渊,你以为你摆脱了过去的阴影,对吗?”
他笑得恶毒,“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早晚有一天,你会害死她,就像你妈妈将你亲手葬入湖底一样,早晚有一天,你会拖着她一起下地狱。”
姜以湛双眸紧闭,嘴角却勾了抹浅笑。
卫临渊因他的态度,怔了怔,他被彻底激怒了,恶狠狠地质问:“你笑什么?”
“你在嫉妒我,对吗?”
姜以湛睁开双眼,侧首望向他。
卫临渊被噎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我身边有亲人,有朋友,有深爱的女人,而你……一无所有。”
卫临渊恼羞成怒地反驳:“你闭嘴!闭嘴!那些只不过是——”
姜以湛打断他,轻笑一声,“镜花水月吗?”
他眼神坚定地直视着卫临渊,“以前我也这么认为,但是因为你,我明白了,那些围绕在身边的人,那些一起经历的事情,所有的种种,并不是镜花水月,他们活生生地环绕在我周围,是我太过沉溺于过去的阴影,以至于忽略了最重要的东西。”
姜以湛微微一笑,看向他的眼神并没有怨恨,“也许,我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一念之差,或许我会真的将她拖入地狱也说不定。可是,现在的我,只想跟她好好地活着,每天醒来时,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心跳,想要跟她做很多很多事情,想要跟她看遍天下的美景,也许,不久的将来,会结婚,生几个宝宝……”
卫临渊:“……”
“想知道上次,你问而不得的是什么吗?”
姜以湛偏头注视着卫临渊,一字一顿地公布答案:“你的所作所为,终究不过是在无病呻吟罢了。”
卫临渊如遭雷劈,禁不住喃喃自语:“……无病呻吟?”
还待再问,船舱的门有响动,两人被迫暂停了尬聊。
门开启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廉斐玩世不恭的笑脸,“嗨,兄弟,还好吗?”
姜以湛嘴角翘了翘,从地板上起身,“暂时还没死。”
廉斐上下打量了一下姜以湛,见他除了憔悴了些,好像没受到什么伤害,廉斐挑挑眉,似笑非笑道:“你欠我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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