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戏水!那种只有轻浮和不正经的女子才会用的花色!
莫安生道:“安生自小父母双亡,全靠去世的姐姐一手带大,姐姐别的没教安生,就礼义廉耻四个字,是姐姐教了又教的。
自姐姐入得府来,安生与姐姐二人在府中行事一直循规蹈矩,从未有半点逾越!这点府中上下都可以作证!
安生岁数再小,也知道这种花色是用不得的,况且姐姐去世才四个月,安生怎敢用这么明亮的颜色、轻浮的花色来对一向宠爱安生的姐姐不敬?”
宁王妃想起莫安生这几日代掌家,行事一直按着规矩,让她很满意。
按这么说来,一个行事这么规矩的人,怎么会用这么浮夸的帕子?
宁王妃看看莫安生的小身板,十二岁的人,因为瘦小,看起来像十岁的孩童般,哪里懂得那样的心思。
若说先前十八姨娘留下的,也不可能。
十八姨娘样貌生得好,若是有这等心机手段,也不会在短短时日内就失了宠。
到此时,宁王妃已基本相信,莫安生真的是被人冤枉了。
“花意,”宁王妃的声音充满冷意,“你老实交待,真的是亲眼看见安生,偷了本王妃的凤钗?”
花意明白宁王妃已相信了莫安生,趴低身子,不敢再辩,“奴婢,奴婢并不曾亲眼看到。”
“不曾亲眼看到,却口口声声坚称,是安生偷了这凤钗?”宁王妃的音量猛地拔高,声音里的怒气丝毫不加掩饰。
“你是本王妃院里的二等丫鬟,这凤钗你有机会接触,这丝帕是你应份的,怕是你自个偷了,陷害安生的吧?”
院中众人被她的气势震得浑身一凛,趴在地上的花意更是浑身簌簌发抖,哀声道:“王妃,奴婢没有!不是奴婢偷的!”
“王妃,”一旁的李嬷嬷出声,“您第一次要见安生小姐,让老奴去请她时,这小蹄子正扬着手要打安生小姐。”
花意吓得魂飞魄散,重重磕着头,很快就一片青紫,“王妃,奴婢当时只是跟安生小姐开玩笑而已,不是要打她!”
宁王妃怒哼一声,“本王妃要是没记错的话,当初十八姨娘进府之前,王爷本来有意想收了你。
结果后来第二天遇到了十八姨娘,便将收你之事忘记了。
于是你对十八姨娘生了怨恨,十八姨娘去世后,便将这恨意转到安生身上,是不是?”
花意焦急辩解:“没有,王妃,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个下人,一切事情自有主子安排,绝不敢心含怨恨!”
宁王妃此时已认定是花意因为怨恨,而偷了凤钗诬陷莫安生,丝毫不信花意的诡辩。
“本王妃还听说,你对本王妃同意罗管事讨你去做二儿媳妇这件事,十分不满。”
“没有啊,王妃!冤枉啊,王妃!”花意痛哭流涕。
“既然如此不满,那这门亲事就作罢吧!”宁王妃冷声说罢,转向莫安生:
“安生,你现在代本王妃掌家,你说说花意今儿诬陷你之事,按府中规矩,该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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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九、定罪花意立马跪着爬到莫安生脚下,抱住她的双腿,仰着头泪流满面。
鼻涕眼泪混到一起,说不出的恶心,哪还有先前娇俏可人的模样?
她哭着求饶:“安生小姐,不是奴婢陷害您的!求您发发慈悲,不要将奴婢赶出王府!
以后奴婢一定做牛做马,报答安生小姐您的恩情!”
王妃已将她定了罪,不愿再听她辩解,就算不是她偷的,她已百口莫辩。
更何况那个告诉她消息的人,她根本不知道是谁,说出来谁信?
若不是她将对莫清烟的恨意转移到莫安生安上,又嫉妒莫安生现在得到王妃的欣赏,怎会一口咬定,让王妃来查?
如今反倒她被定了罪,如果被赶出王府,她一个弱女子,除了青楼那种下作的地方,能去哪里?
花意心里又恨又怕,第一时间就想用眼泪打动莫安生,让她向王妃求情,从轻发落。
莫安生淡漠地看着花意。
在外人看来,她巴掌大的小脸上,出现的神情似乎是不忍,可只有她知道,面对花意,她心里一点也没有不忍。
对于一个一心想置她于死地的人,对花意的仁慈,就是对她莫安生的残忍!
莫安生自认没有这么高尚的品德,对于想伤害她的人,加倍的奉还才是她的人生信条!
至于这凤钗是不是花意偷来陷害她的,又有何干系?
“回王妃,按府中规矩,偷窃者轻则赶出王府,重则打断双手赶出王府!”
莫安生的面上露出犹豫,在众人都以为她会为花意求情时,莫安生下面的话,让所有人都惊住了。
“但花意偷的是凤钗,那凤钗是御赐之物,我等身份之人,如此随意对它,即是不敬!若被圣上知晓王府中人,对御赐之物不敬…”
莫安生的话没有说完,可所有人都知道,对御赐之物不敬的下场!倘若被有人心捅到圣上面前…
院中所有的人面色大变,花意更是面如死灰,手不由自主地松开,瘫倒在地。
宁王妃面上罩满寒霜,指着花意大声道:“将个贱婢送到宗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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