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鸣盛没觉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表情很轻松,“用不用我去见见?”
“你还嫌不够乱?”梁瓷沉默了会儿,“水到渠成的时候自然可以见,说不定哪天就……”
王鸣盛不想听后面的话,指指她,指指自个,又指指床,“这还没有水到渠成?你睡在一个男人床上,主动要求睡的,心里竟然还想指不定哪天,你倒说个明白话,哪天?”
他语气很平缓,玩味又带着力量,梁瓷不跟他争辩,只悠悠叹了口气。
还没等说什么,王鸣盛的手机便响了,打破这么好的气氛,他不想接,梁瓷推了推他。
王鸣盛掀开被子去拿手机,看了一眼,赶紧清了清嗓子接听:“钱老的助理?”
梁瓷闻言整个身子僵住,撑起身子看向他,王鸣盛看了她一眼,食指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梁瓷冲他点头。
王鸣盛一边答应着,一边走过来开了免提,放到床上。
“钱老让我问一句,小高跟你有没有什么利益牵扯?”
“没有,绝对没有,那天的情况我照实说的,我想请钱老帮忙,怎么还敢有什么隐瞒。”’
“哦,那就行。”那边顿了一下,“你让关照的人,大概已经出来了。”
王鸣盛又看梁瓷一眼,“谢谢谢谢,人我已经接到了。”
“你前两天过来送的五粮液,一直在博学花园放着,今天没什么的事的话过去一趟,把酒拿走吧。”
梁瓷闻言眼皮子止不住的跳,总觉得这个事很不祥,王鸣盛说:“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两瓶酒是我个人孝敬钱老的。”
“钱老说心意领了就行了,还是不要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落人口实,希望您理解。”
王鸣盛就算是傻子也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这才一天,难不成又出什么事了?如今这势头,倒是人人自危了。
挂断电话两人对视片刻,王鸣盛摩挲着她的脸颊,忽而凑过来吻她,蜻蜓点水。他起身就穿衣服,边提裤子边说:“我现在就去把东西拿回来。”
“这么着急吗?”
“钱老既然这么嘱咐了,我就赶紧去善后,他本来已经退下来,没必要插手这事,我求着人家插手的,不能害了人家,懂吗?”
梁瓷看着他穿戴,忽然说:“我有点害怕,从没遇见过这样的阵仗……容曼前段时间说,她跟一个朋友喝咖啡的时候,人家告诉她南京的某高校也在查这事呢,当时随口一说,大家都没有当真,毕竟这么多年风平浪静,从来没有出过特别大的事。”
王鸣盛凑近床边坐下,“你是害怕自己被牵连,还是害怕高永房出人命?”
“你别这么讲,我跟他是有段婚姻,但已经离婚了。”梁瓷垂下眼,细眉淡眼,“我觉得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但不能否认他这么多年是我导师这个事实,可能永远也没办法否认这一点……我只希望依法定罪,而不是被当枪杆子使。”
作者有话要说: 王鸣盛:你气死我吧!
好了,今天就这样,没更新了。祝大家2019工作顺利,永远美丽小仙女!!!我要出门了——
第64章
王鸣盛宁愿她讲什么人情利益, 总比扯师生恩情要好,他不是小气的人, 但梁瓷这样的话确实让他很不爽, 大概什么事扯到前夫前任,都会令人嫉妒的发狂。
最近高永房一出事, 她就表过两次态度,每次说话他都想鸡蛋里挑骨头,那些他不爱听的话就像刀尖, 字字锥心。
不过人家说的大方在理,也没什么隐瞒,想找茬都不知道怎么找。
王鸣盛抿上唇,抿成一条线,侧身看了她良久, 起身拿外套, “我是没读过博士读过硕士, 很好奇导师是怎么样一个存在,婚都离了,还念师生情分。我这辈子可能都理解不了。”
他边说边穿外套, 往外走了几步又掉头回来,眉往下沉, “不过我就爱啃你这块骨头, 高永构成威胁的时候我都想啃,如今高永房不成威胁了,我更没有让给谁的道理。”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呢?”梁瓷不知道触到他哪根弦才让他说了这么一通话, 闷了几秒,换上一副好笑神态。
王鸣盛没说什么,确切来说是没搭理她,整好衣领就拿着钥匙走了。
室内恢复安静,只有钟表走针是发出的声音,梁瓷想要等他回来,拿出手机浏览了一下最近的新闻以及学校里这两天下发的文件,看到一半困意席卷,上下眼皮子打架,要睡的欲望就像波涛一样汹涌,她抗争了几秒,就撑不住睡着了,手机滑落被褥里,手垂下去。
睡梦里梦到往事,如老电影放映机一样呈现在眼前,连李容曼都认为梁瓷的外校保送的,硕博连读,其实梁瓷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保送,她在学校里成绩突出,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原本应该被送到东北的另外一所高校,不管是从档次还是地理环境,远远不如这一所。
当时名额下来,老师给她考虑的时间,要么不用准备考研直接听从学院里的安排,要么放弃保研资格,自己挑选学校另行打算。这两种选择有利有弊,自己考意味着可以去更好的学校,但是有风险,稍有不慎鸡飞蛋打;保送没有风险,但不能选择心仪的学校,且东北的这一所跟她本科院校级别相差不多,但本专业的全国排名不入流,硕博读下来认可度低,含金量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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