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么两难的情况之下,她参加了现在这所学校的夏令营。大家都是奔着目的来的,争破头似的积极表现,希望老师能够注意到自己,顺利留下。
这样的机会自然也是难之又难,从申请参加到来到这里,又是层层筛选层层把关,需要成绩过硬,也需要大学里获得过什么国家级奖项等等,到这以后跟师哥师姐以及老师共同学习,参加活动,需要看性格、品行,以及老师对你的眼缘。
梁瓷的性格不太适合这样的方式,直到为期两个月的夏令营接近尾声,她都没有出色的变现。那天下午她记得很清楚,跟老师发电子邮件发到邮箱提醒她存在骚扰的行为,直接限制了当日的次数。
梁瓷其实更多的是茫然,被逼到悬崖没有退路,那时候距离考研还有五个月,前面半年一心以为保研顺利,所以没有充分准备。她自认没有很优秀的天资,做不到一路披荆斩棘,放弃保研的话,别说考到这里,过国家线都是问题。
其实梁瓷更多的是迷惘,她不知道自己是要干什么,家境虽然好,但念书还没达到自己的预期,社会复杂,她疲于应付,不擅长社交,就觉得学校里是一片净土,心心念念只想继续留在学校。
梁瓷投了那么多邮件都无果,夏令营的那些老师,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熟悉的不熟悉的,梁瓷只要能想到能有联系方式的都发了邮件,不至于说石沉大海,要么婉拒要么说自己名额已满。就在这么绝望的环境下,忽然有个老师回复了她的电子邮件,就是高永房。
他是这样回复的——
梁瓷你好,
很抱歉才看到你的邮件,我最近有些忙。看了你的学校和成绩以及本科期间的成果我觉得也合适,我今年确实还有一个免初试名额,你如果有空的话,请来我办公室4#211详谈。
祝好
Yongfang Gao
梁瓷当时已经买了回学校的车票,还有二十分钟发车,手机里看到这样的邮件就像看到了人生的转折点,最起码有个老师愿意给她时间见一面,梁瓷赶紧打出租车回去。
彼时年纪还小,也没跟家里讲,坐上出租人就哭了,后驾驶座拿着面巾纸哭了半路,连司机师傅都吓到了,说小姑娘你是不是失恋了,梁瓷说没有,是太高兴了,第一次话那么多,巴拉巴拉讲给出租车司机听。
对方四五十岁,正值家里孩子面临高考,闻言也很动容,安慰了半路,从车站打车到学校跨着市区,花了一百多块,司机是个热心肠,说什么都只要一百,还祝她取得好成绩。
梁瓷路上哭懵逼了,见到高永房的时候懵懵懂懂,他办公室正好有人,她在一边枯坐了十几分钟等他处理完事物,自己的状态也调整到差不多。
高永房一开始也看出她紧张,并没有问专业性的问题,毕竟本科学到的东西有限,大多学生都没什么深度。
师哥进来煮茶,,请她喝水。
高永房跟她以及师哥二人聊了聊人文,聊了聊琐事,他时不时提件事让她发表意见,当时梁瓷看不懂,如今才体悟,那是在考察她的人品性格以及三观态度。
无论一个高校老师腐朽成什么样,选弟子的时候其实仍旧注重品行态度。梁瓷回答完几个最简单的专业书本知识,竟然就被留下了。
她出来的时候还难以置信,感觉这一天就像电影一样,峰回路转,高潮迭起,但确实真实发生的,她为自己的人生争取了,结果还很好。
梁瓷至今都忘不了高永房在4#211那个办公室对她含笑点头,让她第二年三月初左右的时候注意研究院网站的信息,准时来学校复试。
其实这个复试就是走过场了。等到梁瓷真正复试的时候,吃住都是高永房安排了师哥来招待的,师哥还带着她在本市玩了两天才返校,如今那个师哥也在山东某高校任职,不过在校期间没有梁瓷的论文水平高,学校没留。
至于梁瓷跟高永房两人的感情以及婚姻,那都是她读博以后的后话了。
人生很多事你要敢想敢做敢舍下脸皮,那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梁瓷光鲜亮丽的背后,也有这么一段惊险传奇,她有如今的成就确实离不开自己的努力,但也离不开高永房当初给的一个机会。
为了这个机遇,梁瓷觉得这份师生之情,在他出事的时候,还是应该惦念的。
她睡得正香,迷糊之间被他吵醒,他似是回来了,脱了衣服去浴室,梁瓷悠悠转醒,浴室传来水花声,外面正午天色,银雾散去依旧没有艳阳,只有苍白厚重的云。
不知不觉合上眼又睡去,等王鸣盛带着一身水汽攥紧被窝并且从后面抱住她才恢复神智。他用小腹磨蹭,一下一下往上折腾,有一头猛兽觉醒了,开始伸展腰身。总是她想忽视,也很难觉察不到。
闭着眼没有动,依旧是刚才侧身背对他的样子,他就从被子下面,衣服内摸她,揉捏她。呼吸喷洒耳边、脖颈上,背部。就像个毛茸茸的小刷子,有些痒痒。
把她的衣服扯下来,动作慢慢的,不像要认真也不像在玩笑,就像个没经验的毛头小子,想要不管不顾地横冲直撞,梁瓷只好睁开眼,回过头看他。王鸣盛头发上带着水汽,吹过,但是没彻底吹干。
垂眸锁住她,只问:“休息好了吗?休息好了进行点有深度的交谈。”他把深度这个词儿念得让人想入非非,暗示她要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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