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期_艾小图【完结】(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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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决了沈安平的相亲,他十分慡快的应承下了顾平安公司的广告合同,并且非常大方的又带着顾平安去吃哈根达斯。

  其实哈根达斯的广告语是极美的,爱她,就带她去吃哈根达斯。

  但她和沈安平,就实在是làng漫不起来。

  很多人都说沈安平和顾平安合适,甚至有时候连顾平安自己都觉得他们很合适,门当户对又知根知底。她认识的人中青梅竹马结婚的也不是没有,她远在B城的堂姐顾衍生就是一个例子,虽然和姐夫结了又离,但是现在也是过的很幸福。姐夫疼堂姐的那些事迹,一直被她当做神话一般信奉着,很久以前她甚至一度以姐夫为择偶基准。

  只是理想总是高于现实的,她和沈安平的qíng况和堂姐堂姐夫的是不可相提并论的。不说多的,就说和沈安平肢体接触吧,她从来没觉得有什么异样,沈安平碰她的时候她就觉得跟自己碰自己一样,她一直都觉得,即使自己脱光了沈安平都不会有反应,甚至她还很邪恶的想,如果有一天沈安平对她做那种事,她都会觉得自己是在自/慰。

  可是要说她不喜欢沈安平,那她又有些不理解自己对沈安平那种莫名的占有yù,比如听到沈安平换女朋友,她总会沮丧一阵儿,还会故意做出特别关怀的样子对沈安平说:“对每个月流血一周还不死的生物千万别大意。”明眼儿人一听就能听出来这里头有猫腻了。可偏偏沈安平就是不甚在意,意兴阑珊,憋得顾平安恨不得挠门。

  可时间一久她就忘了,甚至还能和沈安平的女友共同进出,相jiāo甚欢。

  想到这个份上,顾平安看向沈安平的眼光也不禁变得复杂。面前正专心喝着咖啡的男人,看上去优雅而绅士,一颦一笑都惹人侧目,从他坐下开始,就不停的有花季的小女孩偷偷拿手机拍他,动作一点也不小,而他却像是浑然不觉一般,自顾自的喝着咖啡。优雅浅啜,抿唇慢品,每一个动作的没有瑕疵,一气呵成煞是好看。

  顾平安不解:“你不想去相亲,直接拒绝就好,为什么扯上我?”

  沈安平挑挑眉,四两拨千斤的说:“拒绝女人,不是好男人该做的事。”

  “呸!”顾平安不屑:“得了吧你,你就是怕你妈妈!”

  沈安平还是泰然自若,无所谓的耸耸肩:“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他说完,话锋一转:“你妈妈让我和你说,这次国庆节要是不回家,她就杀过来找你公司的老总公布你的家庭成员,叫人家炒你鱿鱼。”

  顾平安大惊:“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

  “你这混蛋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不早和我说啊!国庆,那不就是后天的事儿了么!我完全没准备呢!”顾平安气呼呼的瞪大了眼睛,没好气的数落着沈安平。

  沈安平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淡定模样,“我也要回去,会捎上你,所以我觉得你没什么好准备的。”

  “你懂什么啊!我最近减肥成效显著,瘦了两斤,要是被我妈妈知道,她非扒了皮拆我的骨头不可!”

  沈安平听完,上下打量了她两眼,随即视线停在她胸前,叹息着摇了摇头,无比镇定的啧啧说道:“貌似都瘦的是一个地方,真可怜。”

  顾平安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胸,然后无比生气无比悲壮的挺直了自己勉qiáng算个B的胸部,用关小宝的话反驳他:“我随我爸不行啊!”

  ……

  第三章

  其实沈安平对顾平安还是不同寻常的,比如他对待任何女人都是非常绅士并且很有风度的,可是偏偏对顾平安异常刻薄。总是爱嘲笑她。小时候顾平安发育的晚,在一帮孩子里最矮,他就总嘲笑她是矮子协会会长,只要她和个子小的人说话,他就说是矮子协会在开会。

  后来顾平安突然开始发育,个子蹭蹭的窜到班上女生里第二高,可是她就蹭蹭的只长个子不长胸,于是沈安平又开始改口,喊她太平公主,一见到她就高呼公主千岁。

  在他出国的那几年,顾平安开始出落的日渐水灵,虽然她自己持续自卑着,但是身边还是不乏有追求者。可是等沈安平回来时,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面对顾平安他微微偏头,认真而仔细的打量着她,随后伸手软软的掐了掐她的脸,微笑着说:“我的平安,怎么还是这么难看?”

  他鲜少会这样亲昵的喊她的名字,并且带上了归属xing质的定语,这一句“我的平安”喊的她异常的心猿意马,甚至都开始胡思乱想,可是后一句一说出来,顾平安除了想阉了他就没有其他的想法了。

  沈安平对顾平安的态度?那就更加玄乎了。要说不上心?好像也不是。不管是哪个女人,在沈安平身边都待不过一百天,可顾平安不一样,她在沈安平身边已经待了无数个一百天了,并且他还一直没有腻。

  很久以前关小宝曾经对她转述过她哥的一句话:沈安平这个人啊,说什么都行,找他要什么他都给,唯一除了顾平安,只要跟他扯到顾平安,他一准翻脸。

  这一点顾平安是相信的,因为关小宝的哥哥关大宝也是沈安平的发小,虽然他名字难听,但是人是真的长得人模狗样,这一点看看关小宝就知道了,虽然猥琐至极,但是不得不说关小宝就是个标准的美女。

  关大宝和沈安平多少年的兄弟了,他能说出口的话,多半是没有错的。可是顾平安一点也没有觉得异样。因为沈安平对她就跟哥哥对妹妹似地。她做什么他都要把关,管的比她爸爸还多。

  不过沈安平自小相jiāo的哥们儿倒是真不错,从来没有谁敢打顾平安的主意。顾平安倒也没觉得什么,只是关小宝总在她耳边咋乎,让她也开始有些飘了,有次顾平安实在是忍不住了,带着满脑子粉红色的幻想去问沈安平,希冀着他说出点什么làng漫的话来结果结果他们这段nüè恋qíng深的青梅竹马。不想沈安平无比淡定不带丝毫qíng分的回答:“我这人一贯厚道,怎么可能容忍你祸害我熟人?”

  当时顾平安正喝着沈安平给她买的糙莓奶昔,只一瞬间就觉得有一只侏罗纪时期的喷火龙上身,她直接把奶昔抡沈安平头上去了,谁知沈安平这狡猾的家伙眼疾手快,躲了过去。当然,如果有人当时在场也是不难发现,在奶昔被举起的那一刻,顾平安是稍微丢歪了一点点,只一点点哦。

  晚上九点,沈安平准时把顾平安送到她租住的小区。沈安平时间观念特别qiáng,而顾平安则和他相反,是个墨迹到极致的人,吃饭慢,走路慢,还特别爱迟到,这也直接导致了身边的人养成了一种不成文的习惯,比如明明是要和她约12点,就会特意提前说成10点。但是即便是这样,约她的人还是能看着她在12点之后才姗姗来迟。

  她这臭德行为什么会形成呢?这说起来,也和她生命中的三个男人有脱不开的关系。

  她爸,沈安平,以及,毕冉。

  *****

  顾平安回到家就拾掇着把裙子给换了,高跟鞋穿了一天,小腿酸的跟拧了麻花儿似地,她困倦的洗漱完毕,末了还十分有闲qíng的整了个睡眠面膜。

  上chuáng前她才发现阳台的窗户没有关,是说怎么进了屋还冷飕飕的呢。她趿拉着拖鞋还没走到窗户前就忍不住的打了几个喷嚏,全身一个寒噤。她揉着鼻子关了窗户,还难能的把窗帘全闭上了,可是身上还是有些发寒。顾平安估摸着自己是要感冒了,白天那裙子穿的太坏事儿了,这变天的档儿她是臭哪门子的美呢!

  她懊恼的给自己冲了一杯板蓝根才慢慢吞吞的摸上chuáng。

  虽然她各种准备都做齐整儿了,可是病来如山倒,她还是于几个小时内就阵亡了。凌晨三四点的样子,顾平安迷迷糊糊的挣扎着醒了,浑身像火一样,她只觉得有一股腾腾的热气直往她头顶冲,整个脑袋疼的跟有人拿榔头敲了似地。她鼻涕拉撒晕晕乎乎的爬起来,全身软绵绵的,脚下一阵虚浮。

  拿了温度计量了□温,她对着房间里那盏白炽灯看了半天才看清,三十八度二。

  她怔楞了一分钟,下一刻,她本能的找出手机拨通了沈安平的电话。

  嘟了两声沈安平就接通了,他的声音有些厚重,喘息的有些急切,却又带点慵懒:“平安?”

  “嗯……”顾平安虚弱的逸出一声。沈安平立刻警醒了声音,稍稍提高了分贝:“怎么了?怎么不睡觉?”

  “我……”还不等顾平安说出qíng况,她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女人娇媚而满足的呻/吟声,她纵使再傻也明白了沈安平此刻是在gān什么。她只感觉一股火苗窜到脸上,臊的不知道怎么好。结结巴巴的说:“那个……没……没什么,就是提醒下你,回家的事儿……别忘了……”

  “平安?”沈安平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下一刻,电话那端传来了穿衣服的窸窸窣窣声音。沈安平似乎是一边在穿衣服一边和她说话:“你是不是病了?”

  顾平安昏昏沉沉的,却还嘴硬的回答:“没有。”

  沈安平没有回话。

  “你是不是要过来?”

  “嗯。”沈安平理所应当的应声。

  “那你洗个澡再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了这么一句。事实上她对于打断了沈安平chūn宵一刻这件事丝毫没有觉得愧疚。反而有种理所应当腰板很硬气的感觉,她就是有种隐隐的自信,他沈安平在外面再怎么玩,对她再怎么嘴坏,只要她钩钩小指头,他一定会出现,不管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平安迷迷糊糊的关了灯又睡着了,梦里水深火热的,她只觉得意识开始越来越飘忽,身上汗津津的,却又不想动。

  房间里静悄悄的,灯也没开,只有天花板是一片刺眼的白,家具都在一片黑暗中静静隐匿着。她迷迷糊糊的好像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那人风尘仆仆但又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她chuáng前。

  一只很大又略显冰凉的手出现在她火热的额头上。这猝不及防的冰凉缓解了她身上难受的燥热,她舒服的嘤咛了一声,半晌,她眯着眼试探的问:“沈安平?”

  沈安平开了chuáng头灯,缀着流苏的灯罩下是暖huáng的灯光,他俊朗的面容被笼在这片光亮中,轮廓模糊,他眉头轻蹙着将顾平安挂在一旁的风衣取过来,又伸手去揽她,轻叹一口气:“看着挺结实的,怎么老是生病呢?”

  他声音里有种温存的宠溺,这是她清醒的时候不曾见过的沈安平。她乖顺的伸手穿上沈安平递过来的风衣。沈安平把她扶起来,然后在她面前蹲下:“上来,咱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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