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做戏,又要我原谅你什么?”
“虽是为了取信于人,本王说的那些话很刺心,今日对你很过分。”
“嗯……为了取信于人……”
凤举缓缓地走到他面前,俯身将夜明珠凑近他的脸。
慕容氏出美人,而慕容氏的美人大多生来皮肤白皙,胜于常人,此刻慕容灼的脸在冷光中更加的如上等的羊脂美玉,上面两颗蓝宝石倒映着凤举的脸,熠熠生辉,勾魂夺魄。
慕容灼的脸部线条轮廓不似寻常男子那般刚硬,他的线条是雌雄莫辨的那种标准的美人脸,尖尖的下巴,橙粉色的薄唇,高高挺立的鼻梁,墨黑的发丝从两鬓垂落,潇洒不羁中,又带着那么一些撩人的媚态。
凤举暗暗压制住自己被美色勾动的心跳,哼笑一声,手中的夜明珠滚落到地上。
她指尖抚上慕容灼的嘴唇。
“听说,男人薄唇,便会薄情薄幸。你今日那些话,莫非也是你的心里话?否则……”
她的声音异常的低柔慵懒,俯身时,轻薄的领口微微敞开,红裳雪肤,一片半遮半掩的风光,让慕容灼的呼吸瞬间猛烈地颤动了一下,蓝眸中波光粼粼,像是被人投下一粒石子。
“你怎会脱口而出?”
正心口发紧,脑袋嗡嗡作响,一句话却让慕容灼一个激灵,顿生一股危机之感。
“不是脱口而出。”
“哦?”
“那些话是本王事先揣测了对方的心意,按照那些俗人的思虑方式,定会认为阿举你太过强势骄傲,与本王针锋相对,于是本王便顺着他们这个方向思考该如何说话。但我们之间的感情,又岂是那些俗人可以理解的?”
一边巧妙地为自己解释清楚,一边还不忘讨好。
慕容灼唇角一侧扬起,伸手去抓凤举的手,不料凤举瞬间抽走,突然用力狠狠将他推倒。
慕容灼被袭击得猝不及防,登时整个人仰面躺在地上。
他才刚抬起头,还来不及动身子,一道清脆的铃声响起,凤举的脚已经踩在了他的胸口,下巴微扬,倨傲地高高俯视着他,一直背在身后的手终于拿了出来,却是握着从前那根白玉鞭。
因为穿的是木屐,凤举的脚裸着,雪白的脚趾夹着木屐,紫檀香木做的木屐随着她的动作飘过淡雅的香气。
慕容灼的视线沿着那雪白优美的脚向上看,发现凤举的脚踝上戴着一圈红色的绳子,绳子下编织着几个莲蓬状的金铃铛。
红裳,雪肤,金铃,还有那含笑俯视着他的眼神。
眼前这一幕,恐怕任何男人见了都要为之疯狂。
凤举居高临下,用鞭子指着慕容灼,眉目间却透出一种惊心动魄的魅惑。
“阿举……”
轻唤从慕容灼干涩火烧似的喉咙发出,沙哑得连他自己都不敢置信。
凤举勾唇,哼笑。
“怎么?”
慕容灼的目光变得暗沉,深不见底,里面仿佛有灼人的烈火在燃烧,乱窜。
“你真美!”
卷三:玄黄翻覆,凤鸣朝阳 第一千五百二十二章 过河拆桥
慕容灼的手抚上凤举的脚背,却听凤举哼笑一声,铃声陡然作响,一阵牡丹花的芳香拂过,红裳扬起,人,已跨坐在了他身上。
“阿举,你……”
慕容灼的呼吸猛地一窒。
凤举身体前倾,修长的手指撑着下颏,一笑,媚态横生。
她用白玉鞭一下一下轻轻戳在慕容灼胸口。
“灼郎,我很强势?”
慕容灼只觉得自己身上到处邪火乱窜,浑身肌肉紧绷着,每呼吸一下,身下某处都涨得发疼。
“阿举,你这般模样,就像是修成美人形的狐妖精魅。”
凤举冷哼一声,直接用鞭子勒住他的脖颈扯近,吐气如兰:“你是在顾左右而言他吗?”
慕容灼道:“你若是不强势,又怎能压到本王身上来?”
他可以确定,如果换做别的女子对他做出这种举动,他会立刻将人丢出去,但是换做凤举,只会令他难以抗拒。
“哦?所以,你觉得厌倦了,累了?”
慕容灼目光深凝,唇角斜勾:“本王累不累,阿举你可以自己摸摸看。”
这个臭流氓。
“哼!”凤举松开他,起身刹那,白玉鞭擦过慕容灼的身侧,重重抽在地上。
“阿举,别闹了,夜深了,明日你还有要事要做。”
更关键的是,若再继续下去,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将洞房花烛夜提前。
他刚一站起身,手腕就被凤举用鞭子缠住一拽。
凤举抓住他肩头长发拉下靠近自己:“你说,我爱翻旧账,不知体谅你,我太强势,压得你疲惫厌倦,那……我们不妨干脆分开,如何?”
“世间温顺柔弱的女子比比皆是,但能令本王倾心相待的,却偏偏只有你一个。温顺也好,强势也罢,只要是你,都好。”
慕容灼揽住她的腰贴近自己,冷峻的面容依稀带着一丝委屈:“阿举,人人都知道你我感情至深,偶尔意见不合争吵便罢了,分开得太久,会让人怀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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