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听得出,这小子这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谢蕴什么都吃,就是不爱吃亏,
她故意冲着柏舟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你家郎君不缺女人,但是我缺男人啊!”
“你、你你你……”柏舟身为大家奴,心气高,但终归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谢蕴的话让他的脸立刻涨得通红,从没见过一个女子把这种话挂在嘴上。
“我我我,我什么我?”谢蕴虎着脸吓唬他:“你小子再多嘴,信不信我真的非礼你家郎君?!”
“你、你这女郎好不知羞耻,我要去告诉郎君!”
柏舟羞愤交加地跑去告状了。
谢蕴翘着二郎腿,“切”了一声,老神在在地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卷五:番外篇 第一千八百二十八章 追君如隔山(十七)
日影西斜,满园芳树花影。
花亭的饮宴迟迟没有结束,谢蕴直从上午等到了天黑。
“靠!天怎么黑了?难道是日食?”
凤瑾踏着奴仆手中提灯的微光,来到偏室,还未到门口就听到谢蕴震惊的大叫声。
“睡得似猪一般!”柏舟努着嘴小声嘀咕。
他白日跑去向郎君告状,将谢蕴的话一字不漏地说给郎君听,本以为郎君会厌恶此女,让人离开,可是郎君听完被酒呛了一口,大笑了一阵后竟然就再也没有反应了。
这一整天的工夫,谢蕴除了吃了顿午饭,便是翘着腿在躺椅上打瞌睡,睡得死沉不说,竟还流口水。如此一个粗鄙的女子,也不知郎君理会她作何。
“不可无礼。”
凤瑾轻声斥责柏舟,独自进屋,恰与谢蕴打了个照面,谢蕴正在叉着腰活动筋骨。
“嗨,帅哥!”谢蕴吹了个口哨,像极了大街上调戏良家妇人的流氓无赖。
凤瑾笑若春风,凤眸潋滟:“让女郎久等,怀瑜怠慢了。”
谢蕴走近,摸着下巴,似笑非笑:“我还以为,凤七郎是有心留客入夜。”
凤瑾目光恬淡:“若是呢?女郎不怕?”
“怕啊,当然怕,我怕自己美色当前,把持不住,轻薄了佳人。”
凤瑾失笑,昏黄的烛光中,那笑容晃了谢蕴的眼。
“你为女子,这些话若被人听了,恐要受人非议,以后还是莫再妄言,便是言语,也当由男子为之。”
“你对谁都这样温柔?”
“温柔,谈不上,习惯而已。用心赠琴,你欲从我这里求什么?”
谢蕴仰头盯着这个容颜如玉的少年,良久,唇角斜勾:“睡你。”
“什么?”
“凤七郎是个真正的君子,自然知道名节清誉对一个女子意味着什么,你既然将我留到这个时辰,难道不是看上了我?”
不知是否烛火的光影映在了凤瑾的脸上,谢蕴恍惚看见凤瑾的脸似有些微红。
“哎!你这女郎实在……”凤瑾有些无奈,想要说点什么,可是看到谢蕴轻挑却又好似很认真的神情,他却又说不出什么了。
他与这女郎萍水相逢,寥寥一面之缘,却偏偏忍不住对她多了几分关注,若是她与寻常女子一般温柔娇怯,而非这般个性,自己或许也不会如此放心不下。
“如果说,如你所言,我是有心为之,你可愿?”
“如果不愿意,我何必等到现在?”
谢蕴抵着凤瑾的胸膛,将他逼得后退,手脚并用将房门合上,凤瑾后背撞在了门上,尚未来得及反应,谢蕴便已经架起双臂将他锁在中间。
“帅哥,你就从了我吧!”
“额……”
凤瑾根本没有反应的余地,谢蕴已经踮起脚尖,堵上了他的薄唇,在这烛光照不到的阴影里,软玉温香,凤瑾犹如置身云端,鼻息间尽是女子身上的花香。
这不对,这事情很不对!
他是对谢蕴起了占有的心思,想着若是她愿意,便将人留在身边,可是眼下这情形,不像是他占有谢蕴,倒像是……反了?!
卷五:番外篇 第一千八百二十九章 追君如隔山(十八)
在这夜之前,凤瑾只知道“美人如花隔云端”,但是这一夜,美人如狼似虎,让他既喜且惊。
“下人对你用了药?”凤瑾钳着谢蕴的下巴,仔细地辨认她的神色,想要从中找到不正常的意乱。
“什么药?春宵苦短,抓紧时间!”谢蕴伸手扒凤瑾的衣裳。
凤瑾正值血气方刚,纵使再理智君子,这半晌被谢蕴又亲又咬的胡乱折腾,也有些乱了方寸。
两人辗转到了偏室中仅有的一张软榻上,迷蒙间意识到谢蕴又想将自己压制到榻上,凤瑾微一蹙眉,先下手掌握主动,揽住谢蕴的腰身将她轻放到宽度有限的软榻上。
他居高临下,凝视着谢蕴的眼眸。
“当真不悔?你若不愿,我绝不强迫。”凤瑾的声音温柔得像谢蕴眸中的水光。
谢蕴咂了咂嘴,捧住凤瑾的脸,喃喃自语:“我当初真是目光短浅,把狗屎当成宝,看看这张脸,这才是真绝色,虽然吃嫩草很不好意思,但既然老天爷一番美意,我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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