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色撩人_梁清墨【完结+番外】(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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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蕴的话,凤瑾听得一知半解,他只当谢蕴口中的“狗屎当成宝”是指卫子忧,当下握着谢蕴腰肢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

  谢蕴轻呼了一声,香肩半露,媚眼迷离,凤瑾掌心发烫,垂首含住谢蕴微胀的红唇。

  墨发从凤瑾肩头垂落,拂过谢蕴每一寸肌肤,留下丝丝凉意。

  “阿蕴,阿蕴……”

  “嗯……”

  “不准再念着旁人,从今往后你只是我的人。”

  “未必。”

  “说什么?”凤瑾眸光暗沉,咬上谢蕴的肩头。

  谢蕴的笑容一半映着烛光,一般隐没于阴影。

  风吹开了窗,发出响动,凤瑾没有听清谢蕴的话,只隐约听见她话中提及……“四一九”。

  这一夜,一室风月无边。

  可在门外,柏舟垮着脸,如丧考妣,他有种自家种的菜地被猪拱了的忧伤。

  郎君这般神仙风姿,要何等样的绝色美人不可得?怎么偏偏就……郎君难道是被风沙迷了眼?

  ……

  “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吃了嫩草乐逍遥……”

  天将亮未亮时,一个人影捡起地上撕得破烂的衣衫挂在身上,小声哼着歌,麻利地翻过了匪园的墙头,潇潇洒洒,拍拍屁股走人了。

  第二天凤瑾醒来,眼前只余下一地乱衣狼藉,人,没了。

  在软榻边的矮几上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片金叶子,下方一张纸,写着“夜度之资”。

  凤瑾微微蹙眉,若非这一室凌乱,处处皆是一夜恩爱留下的痕迹,还有这所谓的夜度之资,他恐怕要以为昨夜是一场醉梦。

  那女郎,她竟然就这么走了?堂堂的华陵凤氏嫡子,怎么倒似沦落成了接待恩客的小倌?

  “阿蕴。”

  凤瑾看着纸上的留字,从枕边拾起一根发丝,缠绕在指间。

  “你太过大胆,这并非好事啊!”

  更衣时,经由柏舟提醒,凤瑾才发现,他随身佩戴的羊脂云纹玉佩也不见了。

  “郎君,那羊脂云纹玉佩可是家主赠予您的,定是被那谢氏女郎给窃走了。”

  “呵,小贼一名。”

  “郎君,您还笑?若是被家主知道……”

  “一块玉佩而已,拿便拿了吧!”

  卷五:番外篇 第一千八百三十章 追君如隔山(十九)

  “阿蕴,听说你昨晚彻夜未归,你这成何体统?”

  谢蕴坐在长几后,半阖着眼睛打瞌睡。

  她这才刚回家换了个衣裳,正想睡个回笼觉,谢录父子就上门了。

  “你们说完了吗?说完快跪安,没工夫搭理你们。外头的人呢?怎么办事的?前两天的吩咐全都忘了?谁让你们把狗方进门的?”

  “哼!阿蕴,你做的这些见不得的事,便是今日我们不来,外面的人也早已经知道了,虽然分了家,但我们也是姓谢的,不想跟着你丢这个人!”谢锡元脸红脖子粗。

  谢录见谢蕴始终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说道:“既然你认为我这叔父管不了你,那也只好请你父亲出来管教你了!”

  谢录身后跟来的恶奴转身就要去正屋找谢庸。

  谢蕴猛地一拍几案站了起来:“你们要是敢惊扰我父亲,我谢蕴今日就敢让你们走不出这个家门!不怕死,你们大可以一试!”

  谢蕴一直致力于洗白帮派,做的都是正规生意,可她的出身摆在那里,身后跟着一帮染着黑的兄弟,总免不了有道上的仇家找麻烦,砸酒瓶打群架她不是没干过,谁要真惹了她,她也绝不是圣母白莲花!

  此时她一身的煞气,竟叫谢录父子冷不丁腿脚发软。

  “你、你想干什么你?你做了不要脸面的事,还敢在此恐吓?”

  “恐吓?哼!”谢蕴摔碎了茶碗,拾起一块棱角锋利的碎片,气势汹汹上前将谢锡元反锁手臂摁到长几上,碎片抵在谢锡元脖颈:“就让你们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恐吓!”

  谢锡元想要反抗,可谢蕴用的不是蛮力,而是四两拨千斤的巧力,他根本动弹不得,脖子上一阵锐利的疼痛,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湿漉漉的液体沿着疼痛处滑落。

  “谢蕴,你……”谢录大惊,忙要上前阻止。

  “别动!你如果再近前一步,我就在你宝贝儿子脖子这儿,看到了吗,就是这个位置,我只要轻轻一划,那他的血可就不是这么一点点流下。谢录,你有没有见过,血呲的一下从人身上喷出来,止都止不住?”

  谢蕴的笑容,谢蕴的声音,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谢录浑身冰冷,颤抖着手:“阿、阿蕴,你莫要乱动,我们有话好好商量便是,你这是何必呢?我们是一家人,锡元他可是你的堂兄。”

  “你说什么呢?我们早就不是一家人了。”

  “是是是,我们、我们不是。”

  “还闹吗?”

  “不,不闹了,不闹了,阿蕴,你快松手,切莫失了手啊!”

  谢蕴察觉到手下的谢锡元抖得厉害,鄙夷地撇了撇嘴:“我家老父亲卧病,时日无多,我只想让他最后这段时间能够过得安生些,你们给我乖一点,别闹,再调皮一次,姐姐我可就真的不高兴了,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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