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英俊的脸一沉,张口便要发泄不满。
“如何?”慕容灼睨着他,声音淡漠。
凤逸喉咙一噎,终是压着唇角闷声离开。
“哼!怯懦无能之辈!”慕容灼不谢地冷笑一声,抬脚进屋,一手挑开了床帐。
“人已走了!”
说着,直接便将凤举打横抱离了床榻,对一旁角落的方向说道:“将人送走!”
柳衿从角落里走出,对着床榻上的浣衣婢女彩儿说了声抱歉,便用被子将人一裹,从后门离开了栖凤楼。
凤举戳了戳慕容灼的胸口,说道:“先将我放下!”
“不行!此处你不能再待。”慕容灼毫不给她商量的余地,转而对两个丫头说道:“将床榻上的东西全部换过,旧的烧毁,将窗户全部打开通风,再去请沐先生来。”
“是!”
“是!”
凤举觉得他太过紧张了。
“沐先生不是说过吗?不会有事的。”
“哼!”慕容灼瞪着她满脸的红疹,拧着眉冷声道:“你这女郎,对自己真狠!”
凤举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特地向沐景弘要来一种药,让自己脸上生了这些红疹。
“不这般,又如何能叫他们安心?”
“哼!家猫,走!”
慕容灼冲床榻下打盹的云团叫了一声,大步抱着凤举离开房间,好像多在这房里停留一刻,凤举便会被瘟神给吞了。
“本王还是不明白,他们如此大费周章,就为了不让你出门?”
“是啊!”凤举靠在他怀里,若有所思地呢喃:“就为了不让我出门吗?”
也许,真相很快便会知晓了。
离开梧桐院后,贾太医小声问道:“郎君,是否要开医治疫症的药方?”
凤逸转身,目光阴沉。
“开!当然要开!但是,是要既能治好她的疫症,又能要她命的药方!”
阿举有句话说得很对,一旦疫症之事传扬出去,就算是他,出门也要被人当成瘟神,所以他必须治好凤举的疫症,但治好之后……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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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四百零八章 留其性命
尽管出于各自的目的,凤举和凤逸兄妹双方都不愿将事情外传,可总还是瞒不过凤瑾和谢蕴。
只怪凤举的戏做得太好,两人得知消息时,惊得心都揪了起来。
在凤举反复保证自己并未感染疫症之后,夫妻二人才松了口气。
“你呀!瞧瞧你这张脸,我与你父亲给了你这张脸,便是让你如此糟蹋的?现在便这般不知珍惜,再过一两年长残了可如何是好?”
谢蕴嗔怪地瞪着凤举,盯着那张布满了红疹的小脸,越看越是糟心,伸出一根手指头便戳了上去。
“丑死了!日后长残了,莫要与人说你是我与夫君生的。”
大概是母女关系变得越来越亲近,谢蕴在某些时候会忽然放下矜持严苛的架子,本相毕露。
凤举被她戳中了疹子,一个冷不防,疼得龇牙咧嘴,眼泪汪汪,心道:母亲您真是太心狠手辣了!
凤瑾和慕容灼一左一右,看着自己的女人,都默默莞尔,别开了脸。
他们都觉得,凤举在某些方面是该受点教训。比如,为达目的不惜自残这一点。
慕容灼见谢蕴戳一下不解恨,还想伸手,侧身挡在了凤举面前,淡淡地说:“夫人,请手下留情!”
谢蕴心中对他此举倒是甚为满意,哼了一声,目光剜着凤举,说道:“此等小事你便自己看着办吧!”
心疼,忧心,她一样不少,不是不想为女儿解决所有的麻烦,只是她更想让凤举在磨难之中得到历练。
谢蕴顾自走了,就像是嫌弃凤举的脸太惨不忍睹,碍了她的眼。
凤瑾叹息道:“阿举,莫怪你母亲,她虽口上那般说,其实她是看着心疼。”
凤举微笑:“母亲的心,阿举岂会不懂呢?”
凤瑾点点头,看了眼慕容灼。
慕容灼即刻会意,踢了踢卧在床榻边的云团:“家猫,走!”
他自己被支出去,还要拉着云团一起,实在不厚道。
雪豹睁眼抬头扫了他一眼,懒洋洋地起身跟着他往外晃。
“父亲有何话要对对阿举说?”
凤瑾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一贯温润清越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阿举,父亲知道你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左阴那一家,所作所为着实令人愤怒,无论落得何等下场,皆是他们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凤举看了他片刻,低下了头,说道:“父亲是想让阿举饶过他们?”
凤瑾自知这要求对女儿来说太不公平,所以才开口开得如此艰难。
“阿举,你五伯父元良,当年是在奉我之命向北地的族人运送粮食时,被胡匪所杀。无论真相究竟如何,死者为大。举凡凤氏族人,皆是一脉相承,如今元良的遗孀已故,只余下一双儿女,他们固然错不可赦,但作为主家嫡系,当有宽宏之心。父亲不做他求,只望你能留他们性命,保住左阴这一脉,为元良留下一点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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