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温柔不是扭捏作态,世上红粉万千,唯有凤氏阿举一人能给他他想要的温柔。
刘承听完他的话,视线扫过他耳垂上摇曳的凤血坠,叹息了一声。
是啊,别人眼中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凤家嫡女,却是用她柔弱的身子为这个叫慕容灼的少年撑起了一片天。
没有凤举,便没有今日的慕容灼。
刘承扫了眼桌上的白纸,说道:“那你修书如实相告不就行了吗?”
“不可!阿举会担心。”
刘承盯着慕容灼的脸,道:“你是顾及自己大丈夫的自尊和颜面吧?”
信心满满地来,结果出来多日却处处被人掣肘,一事无成。
慕容灼扫了他一眼:“你知道得太多了!”
刘承忽然觉得叱咤风云的长陵王,原来也不过是个为情所困的傻小子。
他忍不住大笑了两声:“罢了罢了,随便你,你们两人的儿女情长我不搀和。”
慕容灼的视线落在了刘承腰间的佩剑上,蓝眸微微眯起,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刘承拾掇好情绪,正色道:“且不谈这些,我问你,眼下这情形,你还打算坐视不理,继续坐等时机吗?说不定很快宇文擎便会来袭了。”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六百二十九章 寻宝取符
“他不会!”慕容灼所言很笃定。
“为何?”刘承忍不住问。
“因为本王在此!”
越聪明的人越是诸多顾虑,在没有摸清楚他的意图之前,他保证宇文擎不敢轻易出手。
慕容灼说完便忽然起身向外走去。
刘承急问:“哎,你要去何处?”
“找楚阔,寻宝,要兵符。”
言简意赅,简单粗暴。
可是……
“寻宝?”刘承蒙了,楚阔身上有何宝贝能让慕容灼有兴趣觊觎的?
毫不意外,当慕容灼到了楚阔的大帐门口时,被人给拦下了。
“振威将军,没有主帅允许,您不能进去。”
慕容灼看了眼两个卫士:“难怪敢拦着本王,不是上回被本王教训的那两个。”
两个卫士不明所以。
慕容灼倒是没有如上次那般硬闯,他只是站在门口,清冽的嗓音朗声道:“楚阔,你如今连床也下不了吧?若是宇文擎率兵来攻,本王是无所谓,但你只怕连逃跑都不能,你们父子好不容易将这个位子从楚骜手中夺过来,你就落得如此下场,岂不可惜?”
楚阔气得血气再次上翻,为免慕容灼继续在外面说出什么话来,他只得叫人放行。
一见慕容灼神清气爽,精神焕发,再看自己,楚阔心中便不是滋味。
“你来干什么?”楚阔问。
慕容灼道:“本王为何而来你难道不清楚?”
说着话,慕容灼的视线却在大帐中不动声色地游走,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哼!本将是不会将兵符交给你的!”
究竟放在了何处呢?
慕容灼扫视着周围,说道:“当初的楚骜也是不肯将兵符交给你们父子吧?可如今你不照样握在手中?”
楚阔道:“那你更应当清楚,好不容易得到的兵符,我又岂能拱手让人?”
慕容灼的视线掠过楚阔的枕边,在看到身下露出的半截匕首时,眸中亮光一闪。
找到了!
宝贝寻到了,慕容灼心绪大定,干脆寻了个地方在楚阔对面毫不客气地落座。
“你就如此畏惧本王吗?”
被那双蓝瞳盯着,楚阔脱口便反驳:“你胡言乱语什么?你不过是个败兵降将,本将为何要怕你?”
慕容灼顾自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是啊!本王如今的处境可称为寄人篱下,而你却是顶级世族楚家的子弟,你还怕本王能夺了你的兵权不成?”
“哼!你没有那个能耐!”
楚阔不得不承认,慕容灼说中了他的心事。
北燕慕容灼,单单只是这个名字都让人倍感威胁,他总觉得将兵符交给这个人,那无异于羊入狼口,再也拿不回来了。
但是慕容灼只是一个男宠,一个降将,无论是晋帝还是三公九卿,都不可能将兵权交给他。
认清了这一点,楚阔的心稍稍松了些。
慕容灼淡漠一笑:“既然如此,你死守着兵符做什么?想要与它同床共枕白头偕老吗?”
楚阔嘴角抽搐了一下。
说他和兵符……同床共枕,白头偕老?
这是传说中那个冷傲的慕容灼会说出的话吗?
殊不知,今非昔比,有人可是背地里看了不下数十本风月之书。
楚阔道:“你一个北燕降将,本将如何能相信你?若是将兵符交于你,你倒戈相向为害我大晋,恐为时晚矣。”
“你这颗项上人头是被宇文擎打坏了?还是河水泡久了?是你们晋人皇帝与朝臣一致同意,让本王来的,其中,也包括你的父亲楚康。”
慕容灼冷冷地注视着楚阔,深深地觉得这个楚阔头脑坏掉了。
“本王如今已是一无所有,孑然一身,没什么可失去的,就算最终战败,你将罪名推到本王头上,本王之命是属于凤氏阿举一人的,谁也无权处置。但你不同,费尽心思将楚骜的兵权拿到手,又身负良将之才的盛名,首战便败得如此惨烈,只怕你自己也无颜面对世人。本王不能败,你也不想败,而你才是主帅,本王胜,便是你胜。这背后得失,你可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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