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四郎忍着心里怒恨爬起来跪下,两眼乌红,“爹就只怪我害了娘,咋不问问清楚娘是为谁才死的!?要不是治九郎的腿,娘她根本就不会上吊!”
“你还敢狡辩?!你这个样子像是悔悟了!?”顾凌山怒指着他。
顾四郎狡辩道,“我是悔悟了!但也是悔悟我错的地方!凭啥不全是我的错,都怨我身上?!都让我一个人担着?!”
“玉佩?卖玉佩的银子呢?”顾凌山冷声怒问。
问到这个,顾四郎说不上来话了。
罗霞莺看孙子吓哭都止不住顾凌山发火,知道他是恼恨他们一房,完全站在顾楚寒那边,不仅心中又是悲哀又是怒怨。所有人都站在顾九郎她们一边指责怨怪他们,没想到公爹回来也完全站在她们那边!家里的财产更别想了!以后他们这一房还有啥公道,有啥好日子!?
孟氏这才敢上前见礼叫了三叔,说她是顾大郎媳妇儿,柔声劝解,“三叔不看别的,就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这一回吧!”
顾小郎还嘶哑着嗓子哭着,小脸涨红,眼泪满脸。
李翠玲看她开口,忙给顾三郎使眼色,也上前见礼,跟着说了劝解的话。
顾凌山还要再踹一脚,被顾楚寒拽住,“滚!别再让我看见你个你孽畜!我没有你这种儿子!”
顾四郎不甘心,叫他过来就是为了打他一顿,然后让他再也别出现?没他这个儿子?啥意思?要跟他断绝关系!?
罗霞莺脸色也僵硬更加难看,“公爹!?相公他当时年幼,真的不是有意的!婆婆去世,也不是一方面原因,不能全怪相公身上啊!”
顾凌山却不想再多听,让他们都滚出去,“你们真要有心,七月十五会连上坟烧纸都不曾?!滚!”
罗霞莺忙说她去烧了,她提前烧的。顾婆子病重孟氏和李翠玲回去,她也跟着回去,为表现她还到坟地给谢氏烧了纸钱,还特意跟顾婆子和顾楚寒说了。
“滚吧!”顾凌山却不想看见他们。
顾四郎恼恨的爬起来,阴恨恨的瞪了顾楚寒一眼,捂着胸口,离开。
罗霞莺看着也只得抱了儿子跟着一块离开。
留下的孟氏和顾三郎李翠玲三个有些不知道说啥。
顾楚寒不在意的问,“大嫂!大哥还得几天回来?可有捎信儿?”
“没有捎信儿,不过估摸着是等了放榜的消息出来再回来,我手里的活计这一两天就赶完了,你们啥时候回家?我跟你们一块吧?快过中秋,我回家等你大哥!”孟氏笑道。
顾楚寒点头,“那我们就等大嫂两天!”又看向顾三郎和李翠玲,“三嫂你们呢?”
李翠玲忙道,“你三哥中秋只休三天家,我们今年中秋不回家,看后面有没有农忙假长一点,再回去!”
孟氏又关心询问了顾凌山的身体,听他身体好,家里也都好,婉拒了留饭,和顾三郎李翠玲离开回了家。
看顾凌山脸色还是不好,顾楚寒干脆拉他出去,“爹别气了!我们出去逛街吧!买节礼!也顺便给二姐看看嫁妆!二姐的婚期定在了年底腊月初三,也没几个月准备了。”
说起闺女的亲事,顾凌山面色柔和,“好!那就去看看吧!”
吃了饭,爷仨带着石赞,黑胡就逛街上去了。
“衣裳布匹都不用,直接从锦绣坊拿货就行,倒是金银首饰,白河县定了一些,府城的应该样式有不一样的,再看看也置办些!床和桌椅是在家具行定做的,已经打好了,沙发自己铺子做,十月份再赶。还有些其他的零碎得买买!”顾楚寒列的有单子,来时一心想着张丛文的事,忘记拿了。
“咱们先看看,有好的就买着!零碎的小东西,到跟前再买就行!”顾凌山笑起来。
爷仨正逛完喜事铺子,去买节礼的时候,就听说了张宣的死讯,来到府衙询问情况。
听他们爷仨过来,张丛文目光阴戾,心下又怀疑,“让他们进来!”
顾楚寒还没进屋,就见他脸色有些灰败阴鸷,目光也全不是之前的温和,温文尔雅的形象虽然维持着外形,却已经破势。她心中冷哼,面上担心的快步进屋,“大人!我们在街上听人说张宣大哥出事了?他不是会武功,咋会突然出事?”
张丛文仔仔细细的观察她神色,却看不出破绽,暗皱眉头,叹口气,“张宣跟着我十来年了,我也没想到他竟然会离奇死亡!竟然还找不到凶犯的线索!”
“我问了街上的人,有说张宣大哥是喝醉了起夜意外死亡的!还有说是被人杀害的!到底张宣大哥是怎么死的啊?是谁敢在府衙行凶?”顾楚寒面色不善的拧着眉。
张丛文摇头,“张宣不可能意外,定然是被人所害!到底凶犯是谁,我却也没有线索。”
正在这时,府衙匾额上被射来一箭,箭上绑着一个长布条。
守卫官差追到对面,却一点可疑人的踪迹都没发现,箭拔下来,上面绑着的布条打开,用血写的红字:张丛文禽兽不如,奸污残害少年,你的死期到了!
几个官差惊疑不定,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奸污!?残害!?少年!?
没人敢说旁的,连忙把这血书呈给张丛文。
张丛文一看,脸色穆的一沉,“哪里来的宵小?妖言惑众!抓到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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