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大人!没有!”府差低头回话,忍不住悄悄打量一眼。这么多年,这位知府大人可是他们碰到的最和善温雅的,不仅清正廉洁,来了襄阳府还做了不少好事,会是那血书上写的吗?
顾楚寒不解的看着,“写的啥东西?”
张丛文心念一转,拿着递给她,一派坦然。
顾楚寒有些狐疑的打开,嗤笑,“什么乱七八糟!根本不可能!”
“九郎也认为不可能?”张从文问她。
“当然!大人根本不是那样的人!肯定是大人妨碍了某些人的利益,那些人就以此污蔑大人,威胁大人!这世道,清官难存!”顾楚寒皱着眉越说越怒愤。
张丛文叹口气,“张宣离奇被害,现在又有这射来的血书,我纵是为百姓做的再多,那些流言一旦起来,御史弹劾,我仕途到头还不当紧。只怕我这些年在官场太过刚正,得罪的人太多,这盆污水是非要破到我头上来了!”
“不会的!大人没有做过,他们就算再诬陷,也不能冤枉大人!我们都相信大人是个好人!如果真要是……真要是他们敢污蔑大人,我就为大人写万民书上奏!请求圣上还大人清白!”顾楚寒一脸报恩的坚定。
张丛文抬手落在她头上,欣慰的摸了摸,“只怕那些百姓相信谣传,光他们的唾沫都要淹死我啊!”
顾凌山暗暗看了眼他放在顾楚寒头上的手,眼底杀意闪烁,拉着顾楚寒和顾十郎跪下,“大人!你是个大好人!那些人要是敢冤枉大人,诬害大人,小人一家都会为大人正名的!”
顾楚寒和顾十郎也忙都跟着说。
张丛文看顾凌山要报答,就顺势提出认顾楚寒做干儿子,“有九郎在,那些人也该相信本官并不是谣言所污!”
顾凌山顿时满脸难色,“这不行!我家的儿子,是不能认别人的!”
“怎么?你们不愿意?只是干儿子,并不是过继了!九郎还是你们顾家子嗣,是你儿子!”张丛文道。
顾凌山满脸死脑筋不开窍的样子,“干的也不行!不能认别人做爹!总之,要是有人污蔑大人,我们一家都会为大人正名的!认干儿子的,这个真的不行!”
顾楚寒有些讪然,朝张丛文歉意咧咧嘴,“我爹有点……”她指指脑子,说他有点死脑筋。
“你们口口声声说报答大人!现在就是你们报答的时候,你们却不愿意了!?”下属上来喝斥。
顾凌山两眼都红了,手足无措的解释,“认爹娘认的是爹娘,是运势和命势,不能乱认的!大人要帮我们报答别的,我们肯定报答!这个真不行!”
这么说就是在逼着他们报答了一样,张丛文喝退了下属,叹道,“也是我一直无子,又十分看重九郎,起了收做干儿子的心思。也是我难为你们了!你们起来吧!”
顾凌山忙又保证了一番,带着顾楚寒和顾十郎告辞离开。
走到外面,见有人跟踪,顾楚寒问,“爹!张大人对我很看重,要是认了他做干爹,我以后的前途和仕途就有着落了啊!”
顾十郎看她竟然说这话,也忙跟道,“张大人对我们家很好的!也是他帮了很多忙上折子,爹才被赦免那么快!”
顾凌山苦着脸叹气,“爹也知道,只是爹也不能把你哥往火坑里推!你没看见那血书后面的话,张大人的死期到了,要是我们认了干亲,那些人报复不了张大人,来杀我们,那我们可咋办!?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张大人要被冤枉,我们大不了去弄万人书!”
后面跟梢的一直跟到他们爷仨到住处,这才回去复命。
张丛文听了,并没有彻底打消怀疑。
然孟氏手脚快,不过一天把绣活儿赶完,就收拾了东西过来跟他们汇合,一起回家。
严俊风听他们要走,送来一堆野味山珍和月饼的节礼,又一起到府衙辞行。
张丛文看着,放了他们走。这个时候,不能再节外生枝!只是看着顾楚寒,眼中闪过不能得手的不甘。
离了府城,顾十郎暗暗松了口气,看着顾楚寒笑。这下这个麻烦可大了!那个暗中一直想刺杀张丛文的肯定会借机刺杀,那张丛文也就没有功夫来觊觎九哥了!
他们走后没两天,那血书上的话就渐渐传开了,全城哗然,不敢相信。奸污残害少年?这可是变态才会干得出的事吧!?就算大户人家圈养娈童的,也有断袖的,但张丛文奸污残害,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
事情爆发之后,就有张丛文得罪过的人直接检举上去。不是滴水不漏吗?这么大个把柄,看你还得意!?
张丛文让府衙的门大开着,“我问心无愧,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惧怕,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尽管来!自有天道在人心!”
他说的大义凛然,当晚一阵雷雨下,大堂外挂的光明正大的牌匾就烧着了。
人们纷纷怀疑,是不是张丛文真的干过伤天害理畜生不如的事,被老天报应了!?
张丛文才不信什么天道报应,一边辟谣,一边让人去查谁在暗中搞鬼。
只可惜人海茫茫,暗中的人仿佛没有出现过,各处都查找不到,衙差就到处抓着来往客商审问,更是弄的一片混乱。让人更加怀疑。
张丛文也有些焦头烂额之态,心里忍不住暴戾,面上还要忍着,稳住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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