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冶伟的几个打手,登时就被拉去,每人先打了八十大板,然后投进大牢,等着判牍上表到州府得到回执,就执行流放。
这一通下马威,让县衙一众人明知她年少,却不敢小瞧。
顾楚寒也走马上任,入住了县衙。
一时间,新县令上任的消息飞也般的传出去。
新县令是个俊美漂亮的年轻少年!
新县令刚到南乐县就抓了潘冶伟的打手打入了大牢!
新县令不畏豪强,一来就打了潘冶伟,跟潘家对上了!
也有暗地里传,潘冶伟看上新县令,不知道人家身份,只人长的俊美,就想霸占欺辱,才被狠狠打脸修理!
潘冶伟回到家就告状,要他爹把他的人给要回来,“已经是打了板子,虽然县衙那些人不敢下重手,八十大板打上去也差不多了!先打了我的脸,现在又把我们潘家的人打了板子流放,分明就是打我们潘家的脸!不过一个小小县令,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容得他猖狂!”
潘士瑶听说后,反训了他一顿,“你要不去招惹,能被人打了脸?!你那毛病趁早给老子改了!否则哪天真惹出大事,我们家都要毁在你手里!”
潘冶伟怒哼一声,“怕啥!南乐县还是潘家的地盘!就算他是县令又如何!?早晚……”
早晚什么他没说出来,眼神怒恨阴鸷。
“让人去送一份礼,让他把人放了!”潘士瑶也怒恼顾楚寒如此打脸行为。
“送啥的礼!不送!要让他知道潘家厉害!”潘冶伟怒道。
潘家再厉害,对方也是官,还是个有后台的官儿,朝廷钦派。潘士瑶想了想,还是让管事去送了表礼,请求放人。
顾楚寒却没有收,叫了师爷,书吏,先行查看往年的钱粮,库房,案例卷宗。
她虽然是算账一把好手,不过事多起来也做不到事必躬亲,赋税征收和财政核算这些工作也都不轻省。所以找了个钱粮师爷,只不过现在还没到,估计还在路上。
整理了几天,总算摸清了个大概。
“怎么样?”
身后破空门开,苏荩跨步出来,拿着食盒放在书案上。
顾楚寒抬头看是他,还是惊了下,“你……多久到这的?”
“刚从锅里盛出来没多会儿!”苏荩微笑着把食盒打开,一盅热气腾腾的佛跳墙,几样爽口小菜。
擦!能借鬼道的人,简直也太爽了!?上千里远,转眼功夫啊!顾楚寒瞅着他半天,“我嫉妒!”
苏荩看她愤愤气鼓的小脸,目光宠溺,“你若是想学,我教你!”
顾楚寒翻他一眼,“这些要学的我都学不完了!一个功法都还没练好!”
苏荩摸摸她的头,“都这个时辰了,洗手过来吃饭!”
看了看桌上的菜,又看看一袭白衣胜雪的他,顾楚寒突然有种走到哪都甩不脱他的感觉,“我问你,你要是相隔一万里,最快能多久赶到?”
苏荩眨了眨眼,“没有试过。”
“大概!”顾楚寒追问。
苏荩眸光幽深,微抿着唇,拉住她,“九儿!我不会让你离我万里之遥的!”
顾楚寒顿时泄了气,没有气力的哼哼一声,然后化憋愤为食欲,大吃了一顿。
看着她大快朵颐,苏荩皱眉心疼。想要帮她把南乐县的情况理顺,她又不让。让她自己来,这南乐县又形势复杂!
“河神娶妻的事有主意了吗?”他去看了,漳河里并没有异常,只是几个冤魂,已经超度。
顾楚寒嚼着一块红菇点头,“早有主意了,这不马上快到时间了吗!我还需要朝廷帮忙呢!你帮我给李安之递个折子吧!”
“好!不急,先安置好事情!还有段时间筹备!”苏荩应声。
“这么说你还打算时不时就过来?”顾楚寒抬眼。
苏荩两眼黑幽幽的盯着她。
顾楚寒忙改了话,“来!来来!我就是问问,你要是过来,我这不能多吃两碗饭嘛!”看他脸色缓和,又小心翼翼道,“你在这要是被发现,传了出去说我金屋藏娇倒还在其次,被人知道你这身能耐,只怕不妙吧!”
什么金屋藏娇!?苏荩俊脸黑了黑,“不会有人知道!”让她不用担忧。
顾楚寒知道他道行高,也就不再说他,“不过漳河里啥玩意儿没有是真的吧?”
“嗯!不过是汛期水患,那些人借机敛财!”苏荩点头。
“那就好办了!”顾楚寒呵呵冷笑。
看她吃饭,苏荩帮她查看了半天卷宗,又督促她练功,到顾楚寒犯困歇下,这才提了食盒离开。
顾楚寒躺下了,又坐起来,“哎!忘了告诉那货,自己身子才调养好,别没事儿三五不时跑过来!借鬼道那也是耗费功力精气的!”
清泉失笑,却也没有多解释,“公子心里有数!九公子快些歇下!明儿个还有一堆公务要忙呢!”
顾楚寒要做个清官好官,自然是要干出实事来。
这边手边的事还没忙完,就有人击鼓告状。
一个青年人上堂来,说是他的布匹丢了两挑。
这个年轻俊美的少年县令上任第一次升堂,不少人百姓都围过来,准备看她如何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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