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想去,孟氏那个贱人真能拖,过年的时候都说不中用了,硬是一口气拖了大半年还吊着。大郎的银子估计都砸她身上了!可她也怕真赶上孟氏死了,大儿子怨恨,解释道,“就是大郎媳妇儿总是不好,这才想着过去看看!也只是想,不一定去呢!”
顾婆子忍不住又说她几句,“大郎在外不容易,做官并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风光,发财,俸禄只够糊口的,风光只是表面的,多少辛苦劳累才换来一点好政绩!”
孙氏应声,心里不以为意。
顾老二看着就奉承道,“九郎的俸禄肯定能养活一大家!”
顾楚寒身兼数职,长兴伯虽然是虚衔,但每年都有三品伯爵的俸禄,她五品制造领着一份,县令领着一份,虽然不高,养活自己是没啥问题。衣裳顾苒娘和苏荩给她包了,家里也时有新衣裳给她。除了吃饭,她也没啥花用的,倒是攒住了点。
但这话落在大房耳朵中,就不好听了。
顾婆子忙拦他的话,“九郎干着几样活儿,人都快熬坏了!”
却还是没能拦住,顾老大冷笑,“一个人占着几个坑,又是修造水渠又是修桥,还弄个制造厂,早就富得流油了!别说养一大家子,一个村子都养着,也花不完的银子!”
砰——顾婆子怒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老大你说的啥话!你身为大伯,却在这污蔑九郎贪污银响!?你还是不是人!”
“我不过就一说,看娘激动的!要是没钱,他会那么大方舍得!?我们大郎当着官,一年就几十两俸禄,还要时常找家里拿钱才顾得住自己!九郎可不一样,从来没问家里拿过钱,还时常往家里送钱!”顾老大冷嗤。
“你少血口喷人!自己亲侄子都污蔑!家里贴补她还得回回告诉你,宣扬的人尽皆知!?”顾婆子怒骂。
顾凌山让她静静心,眸光幽厉的盯着顾老大,“大哥要真怀疑,大可以去官府衙门告,去京都告。事情要是真的,一告就赢!若没有证据,凭空捏造,胡乱污蔑,九郎不怕我们不怕,就怕到时候大哥落得个看不得侄儿好,污蔑陷害亲侄儿的名声,你族长之位永无希望!”
“你……”顾老大怒瞪着他。
“娘别气!别跟他一般见识!他那脾气你还不知道?就一张嘴硬!”孙氏连忙说好话。
顾老二也责备道,“大哥你看你,大郎要升官还不得是考九郎在朝中帮忙谋划打点?你咋能这样说九郎!之前不是有人说过这话,朝中还派了人清查,那是账本账目案子啥事儿都没有!那些使绊子的悻悻而归!咱们可是一大家子,谁不好都是咱们一家不好!咱们可要团结一条心的!估计九郎让咱们都去京都过节团圆也是这个意思呢!”
顾老大想放几句狠话,谁靠那个小贱种!?可是看孙氏眼神,又想大儿子年底考评得优,过完年就能升职,朝中那边要是三房使个绊子就坏了他们家的事儿!忍住咬着牙槽不再多说,转身出去了。
孙氏又好言劝了顾婆子一通,说是他们大房不去,“我们在家里看着!今年第一年收成玉米,是得有人看着管事呢!”
顾婆子沉着脸点了头。
不多时,四房的人也过来了,顾老四不去,曹氏去,带着大闺女顾芸娘和二闺女顾莉娘一块,俩小的跟顾老四留家。
李家这边,李婆子和李小郎跟着一块,李家柱不去。
听李家柱不去,顾凌山眸光闪了闪,“叫着梅青他们一家三口,也都趁着机会过去京都看看,二郎年底娶亲,也看着在京都置办些当用的东西!”
“不了!家里总得有人看,铺子也离不了人,不能都走空了!要买啥东西的,我给娘拿着钱,让舅母看着买回来就是了!”李家柱笑笑,眼神余光看了眼铺子里正忙活打烧饼的刘茶花。
“你真不去?”顾凌山眸光渐深,微微笑问。
李家柱摇头,“不了!”
顾凌山点点头,让李婆子她们提前安排好,收拾好,也好提前过去。
地里的玉米眼看着棒穗越来越饱满,越来越结实。吃了一顿早种的嫩玉米棒子,顾婆子和顾凌山一众几十个人收拾了东西跟着商队浩浩荡荡赶往京都。
顾苒娘也提早把长兴伯府各院子都安排打扫收拾出来,提前订了野味和海味,接到顾婆子和顾凌山一众人到京。
“上次来京都匆匆忙忙的,这回可算是能好好看一看了!”曹氏笑呵呵道。
连氏呵呵,“可不是嘛!是得好好看看,给你们家芸娘和莉娘找个好婆家!这芸娘可不小了,跟她一样大的都不好找了呢!”
去年曹氏就有意,也暗示了顾楚寒,她没听明白,本又和四房不亲厚,就没多理会。托了顾苒娘,也没有消息。今年曹氏带着闺女走这一趟,就是要住下把闺女的事办了!
看连氏说的话,曹氏淡然的笑笑没有多理会,她两个闺女教的知书达理,在老家都有富商人家求亲。可不像他们,自己啥都不是啥都没有,还眼光高!娶媳妇儿跟嫁闺女可是不一样的!说是嫁了长兴伯的哥哥,可是过的却是顾家二房的日子,跟长兴伯的日子可没关系!娶长兴伯的妹妹,过自家的日子,跟长兴伯成了姻亲兄弟,可是不一样的!
顾老二是一眼就相中了四平八稳恢弘大气的长兴伯府大宅,“好家伙!这弄的像王府一样!这院子多大啊?比上次桃花巷的大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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