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耳畔规律清晰的心跳声,头上传来几声低笑,让她整个脑子都发麻。难不成大病一场她自己都傻了。
“国师可是许久不曾抱过阿未。”
应如墨立刻同他拉开距离,整理好自己衣衫,还好方才没有人看到。
“皇上已经不是小孩子,微臣当然不能像以前一般对待皇上。”说着她帮凌未沏好茶。
天渐渐阴下来,见此凌未适时的收回伞,只是在放下手的时候顿了顿,面上波澜不显的。
只可惜还是被应如墨瞧见,杏眼忍不住泛出点点笑意,“可是麻了?”根据天色,她起码睡了个把时辰。
凌未倒是不在意,将伞放下坐在应如墨对面,瞥了眼黑乎乎已经凉透的汤药,“国师没有喝药。”
“一不小心睡过头了。倒是皇上来此,叫醒臣便是。”
“不急,阿未没来多久。不过国师方才睡得沉,嘴上还呢喃着什么‘圣旨’?”
应如墨回想睡去之前所思,“是微臣做的梦罢了。”
“哦?”凌未似乎来了兴趣,可应如墨又不好在现在告诉他,毕竟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圣旨。
她接下的圣旨多了去,谁知道幕后之人盯上的是哪一道。
“对了,皇上来此还没说是为了何事。”应如墨刚想要抓一把瓜子就被凌未拿捏住手腕,抬眸便是凌未紧盯的目光,“国师的伤刚好,还是莫要多吃这些上火吃食。”
可是……应如墨动了动手,不吃就不吃能不能先放开她的手。
“皇上……”
“方才国师不是还在问阿未为何来?”他说着,也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一个小木人,正停在应如墨跟前。
木人靠在软榻上,一手执着书卷,一手撑着脸颊,眉目柔和,五官精致,凑近些还有淡淡檀香。
“皇上何时刻的?”应如墨突然觉得兔崽子手艺真真不错啊。
一看便是爱不释手,刻画的她还真是八分有神。
凌未星目含笑,“不过一晚上功夫,国师喜欢就好。”
“微臣以前怎就没发现皇上还有这兴趣。”应如墨忍不住嘴角翘起,俨然不知此时的自己看起来才像是个孩子。
“很小的时候便喜欢了,幼年时没有人愿意同阿未玩,阿未便自己和小木人玩儿,久而久之……只是在父皇驾崩之后,手艺耽搁了,所以之前送给国师那个木人才会有失水准。”
应如墨咋一听总觉得兔崽子先前说那么一大段,就是为了解释最后一句话。
果然,他没有忘记自己嫌弃那个木人表情。
也是,先皇驾崩前对兔崽子总算有心了一把,可是时日不长,先皇便给她留下一道遗旨就去了,这父子情意到底是短薄了些。
等等……
应如墨想到什么不禁抓紧那木人。
遗旨……圣旨。
仔细想想她接过那么多圣旨,到如今还有意义的就是先皇遗旨,而沉香的话……
“国师!”
凌未没想到应如墨突然起身提步往书房方向而去,他唤了一声,女子还不应反而越跑越跑。
无奈,只好跟过去。
在书房里,应如墨差点翻个底朝天,原本整齐的书房瞬间变得乱七八糟。
“国师在找什么?”凌未环抱着身看着应如墨折腾几个来回,就害怕她牵动伤口。
这边的应如墨急啊,她都快忘了那道遗旨被她放哪儿了。
急躁的敲敲脑袋,到底是放哪儿了。
“遗旨,先皇遗旨。”
“怎么突然要找先皇遗旨。”凌未疑惑,话问出来,应如墨似乎记起来,想也没想拉着凌未的手就往门外跑去。
“想起来了,在柴房。”
第66章 残页
“柴房?”凌未跟着她的步子, 手腕被紧紧拉着,这两人顿时没了身份该有的仪态, 穿过庭院, 被路过不少下人瞧见均是瞠目结舌。
意识到自己泄露了什么, 应如墨只得含糊过去,她竟然把先皇遗旨给落在柴房, 大不敬,大不敬。
推开柴房的门,里面潮潮的, 空气都不大好闻, 应如墨瞬时放开了手, 全然没注意自己方才做了什么,自己钻进去从柴房角落处的几个大箱子里翻找出。
凌未过去,且看到大箱子里都是些瓷器摆件之内的。
其实,这还是之前应如墨让沉香清算府中家底的时候清出来的。
她连翻开三口箱子,直到翻到第四口的时候才找到她要的。
望着面前明晃晃的圣旨,吹了吹, 虽然是放在柴房, 但还算保存完好, 没有沾灰。
摊开,便是她日日熟记于心的字迹。
“国师是发现什么?”凌未摆正脸, 既然拉他至此,应该不是想要他欣赏一下父皇的遗旨吧。
应如墨也是左右翻看,自己猜测应当不会错, 而且沉香回来这几日,大约是找这些,毕竟她屋子的密室都被她偷偷潜入过,这也是她为何受伤前是那种状态。
可幕后之人却不曾想到她会将遗旨随意放在这里。
“大约是有关系的,皇上且等等,微臣先琢磨一二。”她心里着急,看她这般模样,凌未上前从她手上取过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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