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如太后所愿。”
柳照月轻笑出声,既然对方表态,她也不好不出诚意,手指一挥,侍卫将管家放开,沉香也挣脱出来。
“哀家就说国师是个聪明人。”
“不,微臣可不是什么聪明人。”应如墨扶起管家,说话间,十来个白衣蒙面男子突然出现在上空。
“什么人?”
冬梅惶恐叫道。
柳照月发现不对,可还没等到她下命令,数个白衣人已经将侍卫们牵制住。令人惊讶的是,这些个侍卫没有一点反抗能力,一瞬间都被白衣人挟持。
“应如墨你……”
“微臣只是以牙还牙。”应如墨将明显激动说不出话的管家交给过来的沉香。
她转首对着柳照月难以置信的脸,一张花容出现裂痕的模样也是相当可笑。
“不过臣……”她说着渐渐朝柳照月逼近道,“可不会像太后那般磨叽。”
“你……”柳照月气得说不出话来。
应如墨瞥了眼亭子周围的人,天北营的侍卫,她不禁冷笑,那个属于柳照月兄长管辖的地方,这些人手里应当是染了不少人的血吧。
“全部杀之,今日佛门罪过,就由我应如墨来还吧。”
“啊!”
佛门清静之地,没有人能想象到这凉爽惬意的竹林,染上了血腥。
看着尸体侵在血水中,柳照月心中恶寒,冬梅腿软的趴在地上,没多久便吓晕过去。
如此血腥场面,沉香带着管家回首不看。
只有应如墨,仿佛欣赏一幅画一般,满足。
“微臣最讨厌的,便是威胁。”应如墨直视柳照月的美目,一番话让柳照月吓得不轻。
生怕对方一个命令,她的小命就会在此消弥。
应如墨叹口气,溶于这竹林清风之中,“或许是微臣平日太好说话,也就让太后出现错觉觉得微臣好欺负。”
“你就不怕你的家人……”
“这还得多谢太后。”应如墨笑得残忍,“多谢太后将微臣家中唯一的家人带过来。至于其他人,但凭太后高兴。”
“你这个背弃家门的贱人。”柳照月靠着柱子失礼吼道,这哪里还是那个端庄优雅的太后,简直同那街上泼妇差不多。
应如墨只手抵着下巴,眼波婉转间都是冰冷,“微臣不喜欢浪费时间。”
“哀家可是太后。”
“微臣也是国师啊。”应如墨轻飘飘来了一句,渐渐逼近柳照月,对方往后退,却退无可退。
“柳家出一妖星,惑乱朝纲,扰乱后宫,企图谋杀朝臣。”
一字字一句句,如一把刀割着柳照月的肉,鲜血淋漓,脑袋发麻。
“这一桩桩一件件,够太后,不……够柳家喝一壶了吧?”应如墨俯身,同瘫软在地的柳照月只有一拳之隔。
柳照月紧紧抓着裙角,眼眸恍惚,似乎在思考应如墨的话,说起话来也没有底气,“哀家死了,你也不会好过。”
“你是说你的情郎?”
柳照月一惊,突然无法思考,这一刻她看到了应如墨眼中的自己,慌乱无章,狼狈落败的样子。
“你没有证据便是污蔑。”
应如墨起身,她看到了柳照月害怕和震惊,也就间接证明她真有情郎,自她上次调查之后,柳照月这边更加谨慎,硬是一点马脚都没有,没想今日被她抓住。
本想试探一下,结果是让应如墨满意的。
“微臣还有什么做不到呢?”
柳照月狠狠的看着她仿佛要一口一口咬碎她的皮肉。
应如墨心里的气总算是消去一些,“臣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太后与臣今日被刺杀,太后受到惊吓一病不起。”
柳照月眼眶通红,抬眸似不敢相信,“你不杀哀家?”
“为何要杀?”应如墨突然笑了,消去方才所有冷漠,这次笑得开怀,“太后只要记住一句话,我应如墨……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惹的,去陈州若是我不同意,就凭他摄政王也不能耐我何。”
柳照月仿佛哽住一口气,出不来,缓不过。
“来人,送太后回宫。”
应如墨离开亭子走下去,抬眸且可见柳照月发愣失神的模样,她勾起一抹娇笑,“至于太后您的宫女,微臣便带走了。”
冬梅被白衣人随意拖着,柳照月明白了,仿佛失去一切一般,她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失去所有主权,一切筹码。
冬梅在应如墨手里,不是她不信任冬梅,而是……这人心她看得太多,她的把柄会被应如墨抓得牢固,虽是放过她,可却……让她生不如死。
应如墨出了竹林,便看到山脚下停着一顶轿子,轿子不稀奇,稀奇的是轿子外等候的人。
小安子换了衣衫,如富贵公子家的书童,至于轿子里的人,不言而喻。
还好出竹林之前,应如墨为了不惹人注意让白衣人带着冬梅,管家先回国师府。
小安子指指轿子对她小声道:“皇上在此等了一个时辰睡着了。”
应如墨微微颔首,指尖撩开轻薄的轿帘,公子如玉,睡颜安静,腰间别着一把折扇,手指轻轻抵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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