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从方所长那儿拿到的,里面是昨晚爆炸案的详细资料,哦,还有几年前的那起,我也一并拿过来了。”
许昂一个文件夹递给张天,同时又偷偷看了一眼方谨宇,眼里尽是怀疑和不信任。
“小天,你身上挂着厅长给的特别顾问的头衔,而且还有其他我们都心知肚明的原因,所以你一起参与这件案子,我没有意见,可是这位方谨宇同学……”
“许警官。”方谨宇不等江天开口便说:“我明白,说到底我是一个外人,不该参与,但是我毕竟是宁镇本地人,有我帮忙,你们了解情况起来也比较方便。”
“是啊,许哥,方谨宇他也是想帮忙,而且有很多情况也是通过他我才了解到的,所以规矩什么的就免了吧,多个人多个帮手。”江天也急忙说道。
“好吧。”许昂又看了一眼方谨宇,才继续说道:“轿子是被一个小型土制炸弹引爆的,而现场还找到一些计时器的碎片,所以说这应该也算是定时炸弹。”
许昂看着爆炸现场的照片,惋惜的说:“可惜啊,炸成这样,怕是找不到什么线索了。”
“是这样的。”方谨宇对二人说:“那个轿子里的是土地爷,我们这边是比较信这些东西,所以这个土地爷塑像,一直都是供奉在我们宁镇的横街居委会的一个房间里,那个房间只能让横街居委会的人进去。而且,迎土地爷游行就是从横街居委会开始的,轿子也一直放在土地爷的那个房间里。”
“那就是说,如果要在轿子里要放炸弹的话,那只能是横街居委会的人了。”
方谨宇点点头,随后又继续恨恨的说:“但据我了解,我们宁镇没有人有那么心理变态的人吧,简直是丧心病狂!”
“不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江天脑海里浮现起李宇最后开枪自杀的情景,叹了口气。
“好吧,那这样,我们先去横街居委会调查一下,到底有什么人曾经接触过那台轿子。”许昂出了决定。
方谨宇见江天低头不语,推了一下他,“想什么呢?”
“我在想动机,放炸弹的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动机?”方谨宇疑惑的问。
“呵呵,这是小天他的习惯,每次推理的时候,他总是会先想动机是什么,说有因才有果。”
方谨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动机,那么也就是说发生了爆炸,产生的结果是放炸弹的人想要看到的。”
江天眼睛一亮。
方谨宇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激动的说:“这么多年了,宁镇的传统迎灯会停了这么多年,就是因为当年那次爆炸。那这次他制造了这起爆炸,应该就是为了终止这次迎灯会游行。”
“为什么?”许昂不解道:“为什么他千方百计的想阻止这次迎灯会游行呢?据我们推断他应该是宁镇的人,那他为什么要阻止这个宁镇的传统呢?”
江天看向方谨宇,“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坊间都在流传,灯厂做花灯的钱的大头都进了宁镇官员们的腰包。“
“你是说,他想阻止的是……”
华军彩灯厂。
一个人站在那些巨大的花灯前,静静的看着。远处的路灯有气无力的勾勒出花灯们的丝丝轮廓,却使他们显的是面目狰狞。
“不该是这样的!”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想伸手触摸它们,却终在十分靠近的时候,害怕的止住了手。
突然间,他跪坐在地面上,嚎啕大哭起来。
花灯们悲悯的看着眼前这个人,不易察觉的叹了口气。
空气沉重,微风拂过,拂不起一丝涟漪。
☆、案十:心灯5
“该死的,为什么偏偏是这几天。”江天一行人从居委会办公室里走出来,许昂不甘的说。
刚刚他们了解到,这几天居委会的监控坏了都在检修,所以没有拍到是谁进去过。
“难道线索就这样断了?”
“至少可以推测凶手是知道监控检修才在趁机放炸弹的,或者监控就是凶手弄坏的。”方谨宇安慰许昂说。
“可是在楼栋里有几百个人,怎么查?还有,虽然政府下令,停掉了明晚的迎灯会游行,但这游行停得了一时也停不了一世。之前死了那么多人,过了几年迎灯会游行还不是又办了起来!万一过几年再出了这种事怎么办!不行,我得赶紧去和镇上的领导开个会议,商讨一下该怎么办。”
许昂离开后,方谨宇和江天继续讨论着案情。
“据我们推断,凶手的目标是阻止这次迎灯会游行,现在游行被停掉了,这正是凶手想看到的。”
“可是就像刚刚许警官说得,这迎灯会停得了一时也停不了一世!”方谨宇皱眉道。
“虽然现在我们还不了解凶手为什么这么想停掉这个迎灯会游行,但或许我们可以借助凶手这个心理,将他拿下。”
方谨宇看着江天,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问,“你是说引蛇出洞?”
江天点了点头,“所以我们现在得赶紧去找许哥,让他和镇领导说一下,恢复明天晚上的迎灯会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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