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愚人不自知,败类亦太多。”江天摇摇头。
“江天。”方谨宇拍了拍江天的肩膀,“还有人在努力着,不是吗?冬过,春至!”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微笑着点头。
夜里两点半左右,就在赵军等三人坐在沙发上快要睡过去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赵军急忙起身,用力的搓了一把脸,随后快步走上前去开门。
只见许昂满脸激动的说:“凶手抓住了!”
“是谁?”方谨宇急忙问道。
☆、案十:心灯6
“你们绝对想不到!”方扬阴沉着脸,“是老张那混小子!”
张富面无表情的坐在审讯室里。
“张富,男,51岁,宁镇人。”许昂沉着脸看着桌上的资料,说道:“在华军彩灯厂工作十几年,素与人交好。我很好奇啊,你这人说起来也算是努力工作兢兢业业半辈子的人,怎么会做出这么危害社会的事情?”
张富一言不发。
半小时前,张富带着一瓶汽油和一个黑包,偷偷摸摸的来到灯厂,正准备动手时,就冷不防的被躲在暗处的许昂扑倒拿下。
许昂将汽油和那黑包小心翼翼的放到桌上,瞪着张富,“说吧,这些是什么?”
张富眉毛一动,说:“我自己做的炸弹,威力不大,不过,如果装上汽油在一块的话,就会像燃烧弹一样,呵呵,那会有多壮观!”
“疯子!”许昂骂了一下,立马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呵呵!”张富冷笑一声,“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伟大的赵镇长,这几天接连发生的事情,都是他的报应!”
“你这是什么意思?说清楚。”
张富又一次冷笑了一声,随后闭上眼睛,不再说一个字。
“你……”许昂气的想直接把那瓶汽油浇到他身上去。
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打开,赵军、江天和方谨宇三人走了进来。
赵军给了许昂一个眼神,许昂会意,起身把椅子让给了赵军。赵军坐到椅子上,双手抱在胸前,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张富。
张富躲躲闪闪的迎着赵军那锐利的目光,气势也不免虚了几分,只得硬着头皮说:“怎么,赵镇长有事吗?”
“几年前我没上任的时候,迎灯会游行上的花灯起火事件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老张瞬间有了底气,“呵呵,赵军,你居然还有脸提这种事情,要不是你们这些当官的拿了我们百姓的血汗钱,那些做灯的人,会因为没钱而用劣质材料吗?”
赵军面无表情,低头沉思了几秒,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喂,老方啊,对,是我。把我今天晚上,哦不,是昨天晚上让你准备好的东西送过来吧。”
挂断了电话,赵军揉揉头,“哎,这人年纪大了,就容易忘事,现在都快凌晨四点了,应该算第二天,镇民们在政府大楼前闹事就应该是昨晚的事了。”
张富冷冷的看着赵军,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赵军迎着老张的目光说,“前天晚上,你在土地爷的轿子里放了炸弹,在人群密集处引爆,导致发生骚乱,引起踩踏事故,除了陈嫂的儿子,还有六个人在事故中丧生。
张富身子一颤。
“今天凌晨两点左右,你故伎重施,想在花灯里放炸弹,结果被当场抓获。”
“你想说什么?”老张不耐烦的说,借此平复心中的恐慌。
“我想说,这是你害人的证据,那么反过来,”赵军向老张伸出右手,“政府贪腐的证据呢?拿出来!”
老张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不屑的笑道,“证据?证据都被你们藏了,我怎么会有。”
赵军也不说话,只是微笑。
就这样,在二人僵持了几分钟后,审讯室的门又一次被打开。方扬拿着一个档案袋走了进来,交给了赵军。
“赵镇长,这是您要的。”
“辛苦了!”赵军把档案袋打开,抽出几张纸,一张又一张的排放在老张面前的桌子上。
“你要的证据,给你!这是上届张成镇长的资产清算报告,你看,的确挺贪的,一千三百五十多万,怪不得被判无期了呢!”
在场的所有人除赵军和方扬外,皆是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
“什么,你什么意思?”张富结结巴巴的说。
“不懂?我说张镇长因为贪污受贿已经进去了!没错,你们听到的传言是真的!”
“那你……”
“可是你没看这些吗?”赵军拿出几张报告,“这上面清清楚楚的记录了这次迎灯会游行镇民筹集的资金以及每一笔费用的支出。”
张富表情古怪。
“你可以说你不相信,可以说这个是我伪造的,你可以一如既往的骂我们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只希望,你能够好好的问问自己几个问题。面对流言,当我们不作为的时候,你有骂过我们是因为心虚才沉默吗?当我们歇斯底里的为自己辩解时,你又有相信过我们吗?”
张富迷茫的看着赵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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