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的脸庞绯红绯红的,听他越说越不象样,立刻伸手捂住他的嘴,轻声道,“别说了。”
“好,我不说。”凌悠扬笑眯眯,“我不说,我用做的。”
弦歌呼吸急促,全身都软了,衣衫半掩半露,车内chūn色撩人,眼睛像是浸在水里一样水汪汪的,布满氤氲之气,“不要,这里是车上……”
“没事。”凌悠扬一把拉过她,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魅惑道,“只要这么坐着就可以了。”
弦歌咬住下唇,软软地倚在他身上,身子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只能感受到凌悠扬的撩拨和戏弄。体内的热cháo一波接着一波,她却只能死死咬住嘴唇,不让呻吟逸出口。
这样一辆小小的马车,现在还行驶在路上,弦歌若将呻吟传了出去,以后就真的没脸在京城混了。可惜,凌悠扬在这方面向来能折磨人,他恶意地动着,恶意地笑望着她,观赏着弦歌拼命忍住的神qíng,他笑眯眯,手指抚上她的下颚,轻轻一抬,调笑道,“弦歌,我真是爱死你这样的神qíng,太可爱了。”
弦歌几乎要饮泣出声,她第一次用求饶的目光凝视他,断断续续道,“不……要……”
凌悠扬笑得万分得意,身下抽送地更厉害,贴近她的面孔,“弦歌,我教你一招,若是忍不住要喊出声,你可以直接吻住我,这样声音就传不出去了。”说完,他诱惑地将嘴唇靠在她面前,却不肯贴上,等着她的主动。
弦歌颤抖地靠近,屈服在这yù海之中,燃烧在这热吻之中,将所有的呻吟都吞在彼此的唇间。
马车还在滚滚行进,车内的qíngyù却在不断燃烧。直到停在轩王府门前,凌悠扬抱着自己的王妃,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路回到卧房。
弦歌回府以后躺在chuáng上,很快就睡着了,结果楞是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才醒来,她刚睁开眼,就看见凌悠扬半撑在chuáng上,侧卧着看她,漆黑如墨的眼珠子一瞬不瞬。
弦歌揉眼睛,“我最近做的一些事,应该没有拖你后腿的地方吧?”
凌悠扬笑道,“我的王妃聪明绝顶,做的事qíng当然都是对我有好处的。”
弦歌望着他,平静道,“现在,你总该承认你的野心了吧?”
凌悠扬但笑不语。
“这算是默认吗?”弦歌轻笑,伸手抚上他的脸庞,“你这个人,为什么总是不肯说自己的真心话?”
“天大的冤枉,我对你说的话句句出自肺腑。”凌悠扬覆上她的手,温言道,“你这个人,为什么总是不肯相信我?”
弦歌敛住笑,沉默地望着他,眼中波光流转,“你怎么知道我不相信你?”她笑了,“不要血口喷人啊,这些日子为了救你,我简直是废寝忘食。”
凌悠扬的笑容云淡风轻,“我相信你,我把自己所有的权力都摆在你眼前,你选择救我,弦歌,我不怀疑你对我的感qíng。”顿了顿,他继续道,“我把自己的所有都摆在你眼前,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要问我的野心?”
弦歌怔怔地望着他,忽然眉头一皱,听出一些不对味的东西。她又琢磨了遍他说的这句话,斟酌道,“你的意思是,这是一次试探?”
凌悠扬装傻,“你说什么?”
弦歌抬眸盯住他,笑容仿佛晨露初曦,她将脑袋搁在凌悠扬的肩膀上,声音像棉花一样软软的,主动伸手抱住他,“你在试探我的感qíng?”
凌悠扬的身子僵了僵,安抚地摸摸她的头顶,“别乱想,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
弦歌眯起眼,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所以看不清他的神qíng,不过,相反的,这厮身体上的任何些微动作都可以感觉到。她笑了,狠狠在他肩膀上咬一口,感觉到他身体的退缩,弦歌紧紧抱住他,恶狠狠地笑,凑近他的耳垂,“还想骗我?”
凌悠扬吃痛地坐起身子,该死,肩膀上都快流血了,偏偏他的下身还会起反应。他局促地挪了挪位子,抬起她的下巴,“那么,你回答我,你爱我吗?”
弦歌眨眼,装迷糊,“你体会不到我的感qíng?”
凌悠扬笑了,这女人,学得倒快。“我不知道自己的体会正不正确,所以,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弦歌笑道,“说什么?”
凌悠扬摸到她心脏的位置,凑近脑袋,眼神纠缠住她的视线,单薄得像纱层,一口气就能chuī破,“说你这地方究竟在想什么。”
弦歌直直地回视,沉默许久,她徐徐开口道,“我在想,你究竟对雀南国在打什么主意。”
凌悠扬的神qíng一僵,只是瞬间,他又恢复如常。“那么你回答我,在你心里,雀南国又是什么?那样一个风中残烛的国家,你究竟保护它什么?我就直说了吧,雀南朝中若是没有符家和白家,早就衰败了,结果必定是被其他国家瓜分食之。”
弦歌的双唇紧抿成一条线,的确,长久以来,历代帝王都对符家和白家太过依靠,符家守的边境从来没被人破过,白家守的朝廷也很少会混乱。惠临帝的确有诸多不是之处,他或许怀疑符家,他或许心中有不满,可毕竟还是没做出太过失德之事。因为这两个世家的权力过大,其他朝臣就索xing懒得竭心尽力,更多的都把jīng力放在自己的利益上。弦歌知道,雀南国有着太多的缺陷,制度上的缺陷。哪一天出现一个明君,或许能把这个朝廷整治一新,可是,弦歌心里很清楚,若要整治,第一个也必须从符家开始下手。
呵呵,弦歌在心中苦笑,她守护的,究竟是国家还是歧阳城呢?
“我只是,不想城里的百姓变成亡国奴。”那样的话,就太悲哀了。
凌悠扬吻了吻她认真的眼睛,双唇柔软,语调温柔,“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那个国家,你可以亲手把它治理好。”
弦歌一惊,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凌悠扬轻轻执起她的手,笑道,“我把那个国家拿下来,然后送给你。你坐那个女皇的位子,如何?喜欢吗?”
弦歌仿佛被雷击一样,半晌不得言语。她嘴唇蠕动,“你……你……”你了半天,才继续道,“你是认真的?”
凌悠扬不可一世,“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全给你。”
弦歌盯住他,无意识地重复,“都给我?”
凌悠扬捏了捏她的脸蛋,“傻了?”
弦歌疼得皱眉,她撇开脑袋,“我不要。”顿了顿,迟疑道,“只要你肯放雀南国一马,我就感激不尽了。”
凌悠扬眯起眼,不做声。他双手枕在脑后,躺下身子睡觉,闭上眼。
“不要把你的野心加注到我身上。”
凌悠扬皱眉,他豁然睁眼,盯着弦歌不悦的脸色,似笑非笑,“你还真敢说。”
弦歌微笑,勾唇,“莫非你希望我对你说假话?”
“不。”凌悠扬笑得怪怪的,“这至少是你信任我的表现。”
太后被移送到皇家寺庙,说是修身养xing,其实大家都知道,她永远都没办法gān预朝政了。方家的势力一下就去了大半,方丞相在玄崆帝面前顿时客气许多,很少会再提出相反意见。朝中格局出现一些变化,太子凌靳朔的行动比之以前急躁许多,似乎觉得自己这个位置有了危险,所以更加急切地招揽官员。
玄崆帝为了安抚凌启明,将冷立的官位移jiāo给他,一时间,凌启明在朝中变得机手可热起来。另一方面,凌悠扬表面上并无动作,不过私地下的动作却在处处牵制太子,意在让他更不耐烦更焦急。
玄崆帝的意思凌悠扬很明白,这老头并不打算把皇位传给他。哼哼,你不传我就得不到?凌悠扬在心里冷笑,当然他也不会硬抢,凭空背个不孝不忠的骂名在,这样就太没意思了。所以,凌悠扬一直在bī太子犯错,只要凌靳朔的错误大到没人可以原谅,那他就真的做不了太子了。
什么错误是最不能让人容忍的呢?凌悠扬舒惬地闭上眼,嘴角微微勾起,作为皇帝,最不能原谅的就是被人窥视那皇位吧?父皇,倘若皇兄最后忍不住bī宫了,你又当如何?
就在凌悠扬步步详细计划的时候,极东国的边境却发生了战事,越觅国率兵踏入极东国的国境,连赢三场,边境告急,八百里急报上京,轰动整个京城。
这一回,越觅国的主将是老将龚游,军师则是名满天下的才子温闲。这两人的搭档一直都令诸国惊慌。不过,以极东国的国力而言,越觅国本来是不会轻易进犯的,这次连赢三场的最大功臣并非是这两人,而是越觅国刚刚受封的一位副将,冷立。
得闻此事,凌启明亲自请命到边关退敌,玄崆帝大喜,特为他出征前举办盛宴,预祝他旗开得胜。
宫殿中灯火通明,觥筹jiāo错,席上每一位官员都是笑容满面,举杯恭祝凌启明,醇酒美人,载歌载舞,更像是一场庆功宴。极东国的国力一直是数一数二的,每个人都对自己的国家满怀信心,从没想过输的问题。
弦歌坐在凌悠扬身旁,并未饮酒,只是喝着清水。战前的宴会她从没参加过,以前雪迟每次出征前,符家不会像现在这样劳师动众的。凌悠扬的眼睛毫不客气地欣赏着眼前的美女表演歌舞,也不和其他的大臣jiāo谈。
正在大家兴致都很高的时候,凌靳朔忽然走到凌启明身旁,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三弟,说起来,你不觉得现在自己府里还缺点什么吗?”
凌启明对这位太子二哥并没有什么好感,可自从他任上将军一职,就明显感觉到凌靳朔明示暗示再招揽他。“有吗?我过得很舒坦,并没觉得缺什么东西。”
凌靳朔暧昧一笑,“三王府应该还缺一个王妃,不是吗?”
此话一出口,周围安静了片刻,大家都是聪明人,太子的言下之意也都明白,于是开始起哄,“三皇子的确该娶个王妃了,看看,连最花心的七殿下都收心了,三殿下府中就那么几个侍妾,也的确该娶个女主人。”
凌启明皱了皱眉头,摆手道,“不急,不急,眼下最重要的事qíng是和越觅国的战事。”
凌靳朔笑道,“婚礼可以放一放,不过,可以先定个婚。”顿了顿,他的视线向方丞相一家瞟去,“你和子晗也算是一起长大,感qíng不错,不觉得你们很适合吗?”
赤luǒluǒ的招揽,要把方家和他捆绑在一起,凌启明摇头,“这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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