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崆帝点头,“这样吧,这些日子事qíng多了些,朕会查清楚的,在此之前,就请太后到皇家寺院去修身养xing。”
太后闭上眼,心中突然袭上一股岁月不饶人的感觉,老了,毕竟还是老了。脑中浮现的画面,居然是三十多年前,桃花马,石榴裙,她飞扬飒慡地骑在马背上。
她斗了三十多年,争了三十多年,到头来,依旧是一场空。她历经三朝皇帝,曾经以为,做妃子不够安全,所以她争皇后的位子,结果发现,皇后废与不废也是由皇帝做主,所以她争太后的位子,好不容易争到了,好不容易坐稳了,却落到今天这地步。
是因为她的野心吗?不,皇宫这个地方,从来不看你有没有野心,重要的,是你有没有能力。她能说什么?她不是早就应该明白了吗?
“哀家先走一步,后面的,皇上自己看着办。”
太后缓缓向自己的宫殿走去,看着枝头翠绿,看着蓝天白云。每个人看到她都是毕恭毕敬的,都得尊称她一声太后,可是,人心难测,世道无常。
那个叫符弦歌的女人今日胜了自己,或许,将来有一天就是她的败局。
三十多年前,她也不过是个刚入宫的女人。她在这里生活了太久,久到都快忘了自己是谁。太后停下脚步,目光遥望远方,像是想要抓住什么。
身后跟随的侍女也止步不前。
“茴香,哀家的名讳是叫什么来着?”是啊,从没人敢叫她的名字,连这个都忘了。
侍女茴香赶紧下跪,“奴婢怎敢直呼太后名讳?”
身份尊贵的皇太后微微一笑,只是唇边的笑容有着苦涩,有着自嘲。也罢也罢,反正,她只是这座皇宫里历朝下来的某一任太后而已,记住的事qíng就jiāo给史官吧。不知道,后世会怎样说她这个皇太后呢?
或许,能记住的,也只有名字而已。
凌悠扬被关的宫殿在皇宫深处,弦歌走了好一段路才到达。宫殿内外空无一人,宫外的角落甚至有杂糙丛生。天色还很亮,只是阳光已经被遮住了,白云一大团一大团的。
弦歌轻移脚步,推开门,依旧是空dàngdàng的。她怔忡地皱起眉头,没人?那厮不待在这里还会在哪里?她的目光巡视一圈,看到chuáng上的被褥鼓鼓的,于是了然地走去,站定在chuáng边,“我在外面不停地忙,你倒好,还在这里睡觉?”
凌悠扬的半个脑袋都塞在被褥里,眼睛迷迷糊糊地半睁着,呢喃了一声,“嗯?”
“禁闭成你这样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弦歌一把掀开他的被子,挑眉道,“或者你觉得这里住得很舒畅,不打算回府了?”
“弦歌……”凌悠扬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鼻音,他的嘴角弯了弯,神qíng和声音中都明显含有撒娇的意味。凌悠扬撑起身子,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雪白的脖子上,发丝痒痒地搔在肌肤上,“想不想我?晚上睡觉没有我抱着很不习惯吧?”
弦歌由他抱着,正想趁势用力将他拽起,忽然觉得这具身体有点热。弦歌狐疑地探了探他的额头,诧异道,“你发烧了?”
凌悠扬笑眯眯,嘴唇凑上去,轻轻一吻,手上倒真没什么力气,“看到你,就浑身都热了。”
弦歌不去理会他的油嘴滑舌,拉开他的身子,仔细观察,确定道,“你发烧了。”顿了顿,“怎么不请御医?”
“发烧了吗?”凌悠扬风流倜傥地一笑,“大概被关在这里很难受的缘故吧,或者那天杖则的伤还没好吧。”
弦歌皱眉,压下那隐隐的愧疚,只是盯着他看。
凌悠扬笑得贼兮兮的,伸手触摸她的胸口,“你是不是很内疚?你是不是很感激?我因你而受伤,我因你而囚禁,是不是觉得欠我良多?”
弦歌嘴硬,“那我想方设法把你救出来了,你不是更感激?”
凌悠扬扬唇,放在她胸口的手开始不规矩,“我很感激,所以决定以身相许。”说罢,他一把揽住弦歌,直接往chuáng上倒去,将她压在身下。热qíng如火的吻,像要焚尽所有的一切,铺天盖地,仿佛在水波里蔓延的水糙,无声无息就占据心头所有的位置。
好一会儿,凌悠扬才放开满脸红晕的弦歌,意犹未尽地调笑,“真是令人怀念的味道,关在这里这么久,简直会把人bī疯。”他拉起弦歌的手,放在他身上最火热的地方,暧昧地咬住她的耳垂,“我想你想得都疼了。”
摸到那一处坚硬炽热,弦歌尴尬地想缩回手去,可却被那个流氓给紧紧扣住,那个流氓的舌头还在她耳边,颈边,唇边流连不去,湿湿的,温温的,惹得她身体深处开始骚动。弦歌咬住即将逸出口的呻吟,“即使要做什么也得等回府再做……啊……”她身子一颤,瞪了眼凌悠扬伸进她衣内的那只手,“被人看到怎么办,而且你还在发烧。”
凌悠扬眨眼,“没事,只有我在看。”他的那只手在弦歌衣内掀风作làng,缓缓拉下她的衣袍,露出雪白的肩头,胸前的圆润。感觉身下的那具娇躯还在微微挣扎,凌悠扬低头,嘴角的笑容勾魂摄魄,另一只手深入她两腿间,紧紧贴着她的身子,咬着耳朵,“弦歌,歌儿,我最爱的娘子,我想要,给我好不好?”
弦歌眼神迷离,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抚上他的胸,嫩白的指,划过他的肩头,呼吸不稳,“我没想……在这里做的……”
凌悠扬直接撕开她的衣服,绸缎破碎的声音像叮当动人的琴声,缠绕的发丝传来阵阵勾人的沁香,将人的yù望从内心深处惹爆,那样的迫不及待,那样的粘稠缠绵。弦歌的呼吸chuī拂在他身上,苏苏麻麻的。如白玉般的身体在他身上婉转承欢,呻吟娇泣,“悠扬……”
手心感受到女子身上肌肤的温热和苏软,凌悠扬的yù望像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他禁锢住她的曼妙的腰肢,深深地呼吸,努力平缓自己的激动,坏坏地挑逗她,摩擦她,听着她的轻泣,看着她的渴望,勾唇道,“想不想要?嗯?”
弦歌在chuáng上从来没有胜过他,她眼神中弥漫着qíngyù,只能摆动自己的腰肢,只感到身上仿佛有烈火在烤一般,她伸出柔舌在唇边轻轻一舔,然后咬住他的喉结,轻轻地咬,轻轻地舔,“如果……你想折磨我,那我也会……”
凌悠扬的喉间忍不住一声低吟,看着身下那人红润的面颊,他无奈的笑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用力一挺,立刻充满了她,“呵呵,名师出高徒。”他的确忍了太久,他也没想在这里做的,可是,看到她的一刹那,就只想把她死死压在chuáng上,尽qíng地占有。
在chuáng上疯狂之后,等到两人从qíngyù中清醒过来,弦歌瞪着那一地被凌悠扬撕破的衣服,眼珠子一转,伸手指着,“你要我怎么回去?”
凌悠扬满足地长叹一口气,“穿我的外衣回去就是了。”
弦歌眯眼,没有说话。
凌悠扬坐在她身后,亲密地抱住她,“要不我帮你穿衣服?”
弦歌闭了闭眼,直接站起来,捡起他的外衣就套在身上,松松挎挎的,露出她白嫩的颈子和锁骨,黑色的长发披散在后背,如果这样走出去,别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刚才做了什么。弦歌懊悔,她怎么那么容易就依从了这混蛋呢?这家伙向来是没什么好名声的,可她呢?完了,她以后的名声不就同流合污了吗?
凌悠扬斜倚在chuáng头,眉目间风qíng万钟,黑眸如水潭中的波光,“我的王妃,本来就该穿这样。”他挑眉,“这样穿才够诱人,弦歌,要不要再做一次?”
弦歌皮笑ròu不笑,“你不觉得应该先考虑我们该怎么走出这皇宫吗?真打算穿成这样就出门?”
凌悠扬撩起她垂落的一缕黑发,缠绕在指尖,“有何不可?这样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这对夫妻qíng深似海,他们羡慕都来不及,我们不妨走出去溜溜,让他们羡慕羡慕。”
“羡慕?”弦歌挑眉反问,语气讽刺。
凌悠扬不再多说,轻笑一声,站起身,微微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迎上弦歌惊诧的视线,他勾唇,“如果你不好意思,我可以这样抱你出去,你把脑袋埋在我胸前,这样就看不到别人了……你说呢?”
弦歌骤然睁大了眼,静静地望了他一会儿,忽然眯起眼,伸出手在他脸颊重重捏一把,捏得红彤彤的,她浅浅一笑,“你愿意抱当然最好,也省得我走路。不过,悠扬,我先提醒一句,从这里走到宫门口有很长一段路,你确定你不会中途没力气?”
凌悠扬似笑非笑,“那我们拭目以待。”
说罢,他提气一掠,向外飞奔而去。弦歌只感到两边的景物不停地向后移动,她耳中只听到刷刷的风声,眼前看到的,仿佛是明湖前青黛色的影光,涓涓溪水望不见尽头。她闭上眼,这是第一次被人横抱,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啊。
等到她站定在宫门前的时候,皇甫容已经把马车停放好了。凌悠扬拉住她的手,就往车里跨去。密封的空间,又只剩下两个人,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凌悠扬懒洋洋的姿态,却用眼神一直诱惑弦歌,盯着她看,盯着她笑。
弦歌无动于衷,单手托着下巴,像是想什么,“养尊处优的皇子原来体力也不错,居然真能把我抱到门口。”
凌悠扬道,“多谢王妃的夸奖,那么,有奖赏吗?”
弦歌微笑,“我很欣慰,看来你的身体真的是没什么事了。”她凑过身子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连发烧也好了。”说完,笑得更甜。
凌悠扬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他一把握住弦歌的手,然后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并且一寸一寸往下移,“我从没说我在发烧,不过是在你来之前用热水擦了身,所以身体有点热。”
弦歌嘴角一抽,视线向下望去,看见他握住自己的手放在那个又开始蠢蠢yù动的部位。弦歌面颊微红,撇开脑袋,“在车上还是规矩点吧。”
“呵呵,”凌悠扬笑得像偷腥的猫,张嘴含住她的手指,目光暧昧,“刚才就问你了,没有我的日子想不想我?”
弦歌想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拽住,于是咬唇不语。
凌悠扬吻她的眼睛,吻她的鼻子,吻她的面颊,最后才落在唇上,双手又开始不规矩。弦歌身上只套了一件男式外衫,凌悠扬轻轻松松地就把手伸了进去,挑逗她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他咬着她的耳朵,“想我吗?嗯?想我的吻吗?想我的手吗?或者,还想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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