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黑色呢子大衣,下巴偎在高领毛衣里,静静站着低头刷手机。
“喏,给你。”
谢杜衡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给她,酷酷地说。
掌心上放着的东西上面还裹着一层布,看不出里面包着什么。
“什么?”
许苏木看了看,没看出是什么,有些不明所以。
“奖牌,今天学生会刚补发给我的,那天是奖杯,不好拿,也不好送。”
谢杜衡回她,一手端着奖牌,另一只手慢慢揭开布,闪着金色光的圆形奖牌出现在许苏木视线里,她看了下,上面还刻着时间和比赛名称,是那次谢杜衡网球赛获奖的奖牌,有些不解,反问道:“我说的为什么给我?”
“你得的奖牌,你留着啊。”
她伸手又盖上,然后把他手推了回去。
不夺人之功,是基本的礼貌和尊重。
谢杜衡又推回去,态度很坚持:“想还你一个奖牌,初一那次比赛,奖牌是你让给我的,我知道。”
“这块奖牌你受之不愧。”
第23章 什么都依你
《什么都依你》/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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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被她看到了,不会误会了吧?!——《许苏木此人》许苏木直笑,还是没接下他手中的奖牌,推脱道:“你未免太在意了,本身就是友谊赛而已,而且奖牌完全没你这块分量大啊。”
还不算个奖牌,许苏木暗自嘀咕。
大冷天的晚上,又是在女生宿舍楼下,两个人这样面对面站着,难免引人注目,走过的人都会多看两眼,两个人僵持着,许苏木推手过去催他:“赶紧回去吧,天气太冷,你这份心意我领了。”
谢杜衡看她执意不接,觉得干站着也没法,趁她不注意,直接扔到了她手里,下一秒挥手一溜烟跑走了。
许苏木拿着奖牌接也不是,不接也总不能扔了,只能凌乱着上楼回了宿舍。
谢杜衡说的那场比赛,是初一末网球社里组织的友谊赛,全校学生都可参与。
不过按照往年惯例,通常冠军都是被网球社社员夺得,而且总体明显处于优势地位。
那时候谢杜衡技术不过关,光是几场练习赛下来,就已经被虐得不行,不仅一局没赢,还时常被社里成员打趣。
该不会就连练习赛都一局都赢不了吧?!
这拉出去跟那些不是网球社的人比赛,一输一个准,可就丢人了。
反正被说的多了就挺伤自尊的,几个学长就打赌说在正式的校友谊赛开始前,谢杜衡要是能赢社里任何一个人一局,就奖励他一块巧克力奖牌。
当时很流行的那种,又大又圆,外面包裹着一层金色锡箔纸,很受学生欢迎,不过价格比较高,买的人不多。
到许苏木跟他比赛的时候,在开场前她就推说自己感冒了最近运气不好云云,然后在在比赛的时候很隐秘地一直在放水,时刻保持持平,最后那关键的一球,故意没接到。
一般只当她身体状态不好,轻敌大意了,所以跳起来伸手才没接到。
最终,学长履行承诺,谢杜衡赢得了他网球赛的第一颗巧克力。
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而且完全不是正式的网球赛,谢杜衡在正式的友谊赛上表现依旧不佳,许苏木却一举夺得了女子网球赛金牌。
社里都心照不宣,许苏木觉得抱歉,那年还花了半年的零花钱给全社每人都买了一块金牌巧克力。
她把奖牌又反复裹了几层,塞进棉袄兜里,回宿舍坐下后,刚放到了抽屉里面。
沈沅正好从洗手间洗漱过,走出来经过她的座位,看她换了衣服,还以为她是要出去,靠在她柜上,神情懒散,问她说:“牟牟,你这是要出去?”
“啊,不是,刚才下去扔垃圾了。”
许苏木摇头,很快反应过来,脑子很灵活,极快找了个借口。
沈沅看她垃圾桶里还套着垃圾袋,里面垃圾半满,根本不像扔过的样子,指着好笑道:“你是扔了个空气?”
许苏木一拍腿,演技极好,惊呼:“我说怎么老是觉得忘了什么。”
沈沅边摇头边说着我的傻牟牟真傻走回了自己座位。
许苏木迅速脱了棉袄,滚回自己床上,拿起床边织了大半的围巾,顺着昨天的痕迹继续往下织,动作越来越慢,有些舍不得,只剩收尾了。
下面织不了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但她还没想好由头,怎么去拿给谢杜衡。
本来是想在下雪前给他,可偏偏天气就跟跟她作对似的,今年S市的初雪来的格外晚,往年圣诞节前已经轰轰烈烈下了三四场,今年,距圣诞节也就一个星期了,可一丝下雪的影子都没有,气温倒是越来越低了。
许苏木又翻看了一下未来一周的天气预报,气温还略有回升,有四天都是晴天。
不由得有些烦躁,才织了不到五分钟就搁到一边,咕噜滚进了被窝,蒙头睡觉。
对面的管涵正掀开衣服准备贴暖宝宝贴,瞅见她这么快就进了被窝,很纳闷地开口问她:“咋滴了?你平时不都织半个小时才睡觉吗?”
“快织完了,偷下懒。”
许苏木露出头来回她。
“一直忘了问了,你那围巾给谁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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