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了甩头,正色道:“姐姐,你到祁城染上血蛊后悔吗?”
女人温柔笑着,双目闪了莹莹微光:“都已经染上了,哪有后悔之说?再如何后悔也已经来了祁城。”
婴婴托着下巴,只觉得她比塞齐所说的人更美上千万倍:“谢绾姐姐,大雁配不上你。”
女人迷茫地抚了抚书页:“我不叫谢绾?虽然也姓谢,我叫做谢澜,三点波澜。”
“很配姐姐的长相。”婴婴道。目中碧湖,激起波澜。
聊了许久,谢澜也有些累了。越瑿走来抱走了婴婴,嘱咐谢澜早些休息。
婴婴被越瑿抱在怀中揉着脑袋,越瑿问道:“你早就知道了?”
怀中被他揉乱发型的鸟妖点了点头:“一看就知道了!就是我想象的谢绾的样子,温柔的漂亮姐姐!”
越瑿笑着道:“我还以为你和百荆走了呢?还好不是,不然......”
“不然如何?”婴婴道,“不然你找到我就掐我?”她的声音微凉,让越瑿惊惧起来。
越瑿放缓声音:“不,不是的。我没有这样想。”
他脸上一凉,婴婴凑到他的耳边悄声道:“我不会走的,你也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总想那些有的没的,你只要记住,我绝对不会离开你。当然,不会离开你的前提是你不能再掐我!”
越瑿心中也懂,只是满腔的嫉妒与不安实在难以控制,嫉妒不安因为现在的经历,每时每刻都在不断增距。他太害怕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化作烟无。
婴婴见他不语又道:“我真是服了你,每天都在胡思乱想!好了好了,我是你的,永远是你的!只要你不掐我,都随你!”
“那每次你出去,都要把理由告诉我。”越瑿瘪着嘴,“接触什么人,也要告诉我,不管男的女的。”
他现在的模样颇像逼问丈夫的正妻,桃花眼微闪,嘴唇微撅。婴婴点头,反揉着他的头:“好好好!行行行,依你依你!”
一听这话,越瑿嘴巴也不撅了,他放下婴婴,带着她一起照护其他医馆中的病人。
栗梨在旁白眼,继续叹道:“这个恋童癖!啊,也不知道小苍灵怎么还在他旁边!”
落七笑道:“他有福,能让苍灵跟在旁边。”拘神在身边,估计是前世之缘。
她皱眉看向手下哀求的病人,琢磨如何将越瑿所说之事告诉明禅。越瑿所说一切匪夷所思,却说得又言辞凿凿,听起来并非虚假,可徐家对落红有知遇之恩。
心烦意乱,落七长叹一口气,余光瞟见越瑿开心地带着苍灵,几乎一个头两个大,她觉得自己在没拿定主意前,肯定会被自己想死。
栗梨见一旁的掌门,又是抬头又是叹气,也不禁学着落七呼了长气,现在不止祁城都是一团糟,也不知道血蛊会不会结束。
离医馆不远便是徐玔所住之地。
徐玔在屋中踱步:“那些随我们前来的人,病情可有些好转?”
大夫道:“落红派弟子只能缓解蛊害,此血蛊并不能完全根除。”
徐玔停住,她双手捂住挂在脖颈上的翠色项链,喃喃细语:“信元,我连我们李家人都护不住。”
徐玔心叹,自夫君信元在家中突亡,李家几乎四分五裂,自己一人勉强撑住剩下的李家。悲愤由心而生,她狠狠看向窗外,若非越家,若非越家下毒,夫君信元又怎离自己而去!独留自己和儿子怀歌。
大夫摇了摇头:“夫人无需太过哀愁,以夫人德行,李家自有庇佑。夫人因悲痛哭坏了身子,老爷定会心疼。”
徐玔收回窗外的视线,翠色吊坠隐入领口,她回头道:“我自然知晓,仇未报,我再如何也不能倒下。”
她笑道:“信元已走,怀歌年仅七岁,现各城染上血蛊,李家也是。我必须撑起整个李家。”
天色近晚,李怀歌还未回来。
徐玔等了许久,问道:“怀歌呢?祁城四处都是中蛊之人,他还到处乱跑。”
大夫脸色微变,从容不迫道:“大少爷聪慧,应该是去找越家的证据,夫人静待便可。”
徐玔皱眉怒道:“现在这番局势,他还出去找证据!证据为小,性命为大,他小小年纪,不要命了吗!”
“越家之事一会再说!先去找怀歌!”徐玔推门,只留大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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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徐玔:(生气)哎呦!老大不小,到处乱跑。这小兔崽子!
大夫:夫人,您刚刚心里话说,大少爷才七岁来着。
徐玔:(笑)我说过吗?
大夫:(摇头)不,夫人,你没说过。
☆、以命换命
越瑿牵着婴婴照护病人。落七看得心烦意乱,感觉他俩像是给自己增加心理负担,于是亲自动手将他们丢了出去。
“越家主在客栈照护李夫人,你们帮忙吧,这里不缺人手。”她微笑着关了门。
婴婴双手抓着越瑿,被赶出来也不惊讶,只是抬头看着越瑿道:“阿玉,你都说了?将庭府,缪鸿?”
越瑿蹲下拍了拍她的脑袋:“说了大多,留了一点。她怀疑我说的真假,再加上徐家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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