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鸟儿心道她怎么连起都起不来了,自己到外游荡,听到的很多就是挽着发的姑娘说自己丈夫,起不起得来!看样子不好!她不信自己起不来,于是这只小肥啾就在果子堆中起伏不断。
放果子的布袋置在书房的卧榻,果子剩得不多,婴婴的身子扑腾在光滑的果子上。
红果子上的嫩黄色特别显眼,婴婴终于起来了。她还没来得及得意,就乐极生悲从卧榻掉下,果子随着她的动作也“哒哒哒”地打落在书房的地上。
动静吓得婴婴“嘤”了一下,她闯祸了,要被当红果子吃掉了!她害怕。
知道害怕就要快点补救,她想越瑿十几天未食吃食定然极饿,直起身子将落在地上的果子推到越瑿的旁边,等着他从神识天地出来。
婴婴原些窝在离越瑿有些远的距离,她有些不满,本能上想与越瑿靠得更近些。于是黄鸟遵从本心,抱着一个果子滚了过去。
越瑿旁边摆着从剑阁寻来的剑,剑这些天沐着剑修的灵气,剑身周围都是凌厉的白光,似一碰就会伤人性命。
婴婴心大,她抱着青果一路驰骋,管什么剑什么灵气,于是她眼前一白,青果被剑光削了大半。
她抱着半个果子惊恐地张开鸟喙!这是怪什么?颠颠着翅膀摇摇晃晃朝剑走去。这把剑比原来好看了些,原些剑鞘上并无银色纹印。
婴婴纳罕,原来剑鞘也能伤人?
她不信邪,作死用翅膀去碰剑鞘,果不其然翅膀上的嫩黄羽毛被削了大半。
什么鬼呀,婴婴张开双翅,小心翼翼点着嫩红的脚丫远离危险地带,那个被她抛弃半路的青果突如其来,将整只鸟压向剑鞘。
在倒下那短短几秒她想着自己这条鸟命定然不保,大义凛然地闭合双眼,她嘤了一声倒了下去。
“婴婴?”越瑿从神识中挣脱就看见嫩黄鸟儿扑向自己的佩剑,想自己佩剑沐浴灵气,凶性外露,连剑鞘都能伤人。
他急忙伸手拦着,以防婴婴真的被剑上凶气整得鸟命不保。
刚刚在慌乱中,他抽空瞅了一眼布袋的地方,就看见果子稀稀拉拉得堆着,细细估计,保底不足五个。
自己带来的果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也有将近五十个青果五十个红果。
十几天过去,这青果,两个被啄着缺口,一个被削得秃头,还剩个孤零零的红果立在一边。
这肥啾儿到底吃了有多少?
她原先吃的着实不多,红果小,她最多一天只吃两个,青果太大就连三分之一也啃不下。
越瑿狐疑地将婴婴捧到眼前,摸了摸,入手一团绵软,手感确实好了不少,勉强埋个鼻子,心中这样想自然也这么做,吸了吸她身上的果子味,越瑿愉悦勾起嘴角。
羽间传来少年闷闷带着笑意的声音:“你怎的吃胖了那么多,这样不好。对,对身体不好。”
婴婴感觉整只鸟被吸的透不过气,少年的鼻子埋在小小的鸟身,唇时不时触着鸟脆弱的腹部。
婴婴正仰身躺着,面如死灰地推着埋在自己羽毛上的少年,“阿玉起来,我有些透不过气,肚子好饱!”她尾音有些绵软,奶气到让越瑿小小又吸了一口肥啾。
越瑿舒朗着眉目从婴婴羽毛上起来,揉了揉她仰身显得更大的肚子,起身捡了她没吃完的果子,细细啃食。
尤其是到了婴婴本就啃过的果子,他的动作更为放慢,舌缓缓舔过那些啄印。
窝在越瑿肩上的婴婴瞧见,心里发紧,双翅一颤却如何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她翅膀不安得晃了几下,恶狠狠地打了越瑿的脸。
“这样不卫生!外边的人说了,吃鸟的吃的不卫生!”婴婴的借口有些拙劣。
她只听见外边的人说什么大爷小娘子小妖精,压根没说什么卫生不卫生,当下胡言乱语只想让越瑿别那么舔自己啄的红果。
果子被细细啃了一半,青果衬着拿它的那双手如同白玉般,骨节分明。
越瑿摇头,笑道:“我刚吃东西,你就说我吃的东西脏,这可伤了我的心。婴婴连吃剩的东西都不给我吃,还叫我阿玉呢。”
他语气调笑,《缪决》中的东西让这七岁少年懂了太多东西,写功法的人大约是个多情浪子,竟还写了其它莫名其妙的功法。
自己出生识字就看了不少的书,原本就懂些这方面的事情,只是有些模糊,《缪决》内含的东西让脑中原本就知晓的东西更加清明。
越瑿边说边去逗立在肩上婴婴翘起的羽毛,得到了期待已久的一啄,内心叹道婴婴果然愈加可爱。
越瑿的话让婴婴无法反驳,只能闭嘴在肩上窝着。她总感觉越瑿身上多了点什么,可就是说不出来,奇怪,太奇怪了。
她憋不住话,想说的话直接了当地说出来。
“阿玉,你练的功法好奇怪呀。总觉得整个人都,变了?”她推推越瑿的脸疑惑道。
“就,就有点像,外边人说的什么小娘子你越来越,妖了?”婴婴本想说骚气,但总觉这词不好,就咽下换了其他形容。
越瑿沉默,他听了这话也有些诧异。
诚然《缪决》功法内含太多,但自己勉强也算是情不外露的性格,虽对这只捡来的孩子止不住喜爱的心情,可现在自己情感外放,作孟浪之态,不应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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