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恶之徒_越越谷【完结+番外】(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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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下啃果子的动作,他起身丢了果子,翻起书房藏书。

  婴婴不打扰越瑿翻书,就飞到越瑿能看见的不高不低的位置。

  他似乎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

  越瑿的眉头皱得极深,他看的这本书名曰《缪传·欢录》,听名字就能猜到其中讲的是什么的书。

  《缪传·欢录》上写,缪所写《缪决》汇集世间三界乃至九天之情,此情入剑,此情修剑。

  然无情与情并行,练决之人,必知晓无情有情,必经绝望大悟,心悲恸。

  无情有情相互牵扯压制,方此决修炼极致。

  书上所写的字分开来越瑿看得懂,连起来却什么都不明白。

  是关于情爱吗?

  他呆在越家每天不是想着在家法中撑过一日,总有一天杀了越祺,好逃到外边过自己追寻的生活。

  书上写得情情爱爱,分开来明白,合起来就让人脑子疼。

  总得来说,就是练缪决,要懂情爱?

  可无情又是什么,为什么无情有情齐练?那不是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怪人?

  他用手用力点了点书页,还是不太明白。

  这书上还未写练决之人为何情感外放作风孟浪,难道就这样寥寥几句结束了?

  他原些舒展的眉皱得更深。

  婴婴看着有些心疼,忙飞到越瑿面前,软气道:“阿玉么么,不伤心,婴婴给你埋。”她扑到越瑿鼻子上,轻蹭着越瑿。

  心莫名剧烈跳了起来,只想再次埋在嫩黄鸟儿的羽毛间。

  越瑿一手扶着婴婴,让她别从自己脸上掉下,猛地闭眼睁眼,那种脸红心跳的感觉终于没了,心一片平静。

  他放下书,竟没发现那欢录下角写着几行小字:

  情对一人,情害一人,恐得疯病,害苦她人。[小字:念由心生,意为本觉]

  将婴婴从脸上扒下,撸着十几天没撸的羽毛,越瑿对那欢录仍是不解,想自己年幼以后大概就会明白,就不再理会。

  欢录被人翻后丢下,在越瑿转头时慢慢消散,婴婴被一手搂压在肩头,正巧看见了这情景,惊呼越瑿。

  越瑿疾步迈向书堆,翻找欢录,又向婴婴求证。

  在书堆前坐着,那欢录竟然被人翻过就自己消散,虽全录自己看过,但仍有些发慌,觉得自己错过一些重要的东西。

  瞧着越瑿似乎是无助地瘫倒在地上,婴婴心中怜惜,心疼地落在他手边,拍了拍他的手背。

  她飞起来夺了那个孤零零的红果子,叼到越瑿手旁,见越瑿被自己的红果吸引,又拍了拍他的手背。

  小鸟妖蠢笨,越瑿拿起红果,低头看了看那团嫩黄,心有些喜滋滋的,可下一秒心中暖意化成严冰,看着红果也不觉欢喜。

  自刚才的《欢录》提醒,自己的情绪确实转得太快,一会儿开心一会儿伤心。

  难不成是家中疯病导致?越家遗传疯病,上一秒对人笑,下一秒拿剑砍人,越祺砍了自己老爹,自己也因为那原因砍了越祺。难不成自己真有疯病?

  越瑿揉着手边小鸟,一边瘫着脸想着自己这些日子来的疯病。

  自己性子不好,摔得起东西时,就将卧房放置的瓷器桌椅摔得粉碎,好不容易压制,可自从有了意识,自己就从未发过疯病,除去那日拿剑捅了越祺。

  现在又时喜时悲,就如《欢录》所言,势必会染上疯病吗?

  不,应该不是。

  脑中忽地出现刚刚欢录说的,无情有情,相互牵扯压制。越瑿想,莫不是如欢录所言?自己因情开心?可自己刚刚只是觉得愉悦,这也算情?

  他年幼再加经历的事实在太少,最严重的就是差点杀了自己的爹,着实没经历过什么情爱。

  越瑿不怎么觉得这和欢录有联系,只是将这和自己的疯病联系在一起。他看着婴婴柔声道:“婴婴,我饿了,卧房还是吃食,我们回去吧。”

  越瑿踏出门,方觉外边空气清爽,仰头闭眼看见了四四方方的院墙轮廓,眉间不觉夹着一些阴郁。

  他转头,忍住心中寒意,推开卧房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  _(: )」ㄥ)_

  修文

  ☆、去祁城(一)

  越瑿心情不佳,搂着婴婴到了放置果子的地方,刚想把她放下,手一空,掌中的温热逃走。

  婴婴晃着头,方才她想起了重要的事情,本来十几天前就想说,一直没说出口,又险些被果子迷了神智。现在从书房出来,难得觉得卧房空气教婴婴耳目一新,她颠颠飞到越瑿面前,抛弃柜中露出的果子,

  “阿玉,我告诉你一个事儿!”她兴奋地围着越瑿转圈,就连充着奶气的语调都是上扬着。

  有什么值得开心?自己功法进步?难不成这几日修炼,她又探到三派之计?越瑿颔首,点点婴婴,“怎么了?你告诉我什么事?”

  婴婴开心得很,但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定不能被他人听见,方才遇见忍冬白术,恐隔墙有耳。

  于是她高高飞起,窝在了越瑿头上,轻着声音传话。

  “阿玉,我听见硬巴巴和白人说话!”婴婴笑道。

  “白人?嗯,你说的是那位盎城祖师?”越瑿闷笑,他知晓婴婴年幼,在外边学了什么话就到处乱讲,“他们说了什么?是有关三派破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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