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紧握,脸碰着脸,他们都贪念相互的体温,并在这冰冷的暗房萌生隐秘的爱意。
腻骨靠着她,望着闪烁的烛火:“我们会有机会出去吗?”
魏玫握紧手,话语雀跃带着鼓励:“我们会出去的,腻骨!我们肯定会出去的,说不定,我们...我们还可以去渡舟,去鲲央呢?我和你说说渡舟?”
轻按腻骨轻启的唇,魏玫注视着他复杂的目光,语气夸张:“渡舟超靓的,围着幽幽居的就是鲲央的鳞海,每逢玄峰招新弟子,那幽幽居全是长着兔耳、狐耳的孩子,很可爱,你不是喜欢小狐狸吗?”
腻骨摇头,沉默地抱住了她。再不说话了,二人闭上了嘴,将一切的目光都停在了烛火身上。暗房的门轻开,亮光迫使二人对视,而后两两分开,一切恢复如常。
人未现,可声已经传来:“哎呀,你们怎么不继续说了?不是说去渡舟去鲲央吗?”
这话不像是番落,魏玫腻骨对视,那声音应该是越瑿。暗门打开,越瑿看了看两人满身狼藉的样子,不住拍掌道:“番落还真是厉害,这满地可都是血。”
魏玫见他话中种种全是讽刺之意,任由自己的伤口崩裂,半爬着到了腻骨身边,绕开他的伤口轻轻抱住。她拍抚着腻骨的发,警惕地盯着越瑿:“你来这里做什么?”
越瑿含笑看着二人的姿势:“这问题,我听得可是快要生茧了,一遍够了,还有两遍,三遍。你们好上了?”
听这话,魏玫、腻骨相互搂抱地更紧,望着越瑿的目光也愈加警惕。越瑿无奈摇头:“你们可别这么警惕,我打算放了你们呢?”
“放了我们?”魏玫不知是嘲是笑,她盯着越瑿如同看着一个疯子,“放了我们,鲲央为仇,渡舟为仇?放了我们,我们往哪里去?拖着残废的身体,去送死;还是等着某一天番落的报复,北海的追杀?”
越瑿连连摇头:“不不不,我让你们留在北海,整个北海送给你们如何?”
那目光越来越嘲讽,这下不是魏玫了,腻骨也觉得这个新主的脑子瓦特了,他抱着魏玫后退。越瑿搓了搓手,蹲下,用商量的语气道:“我这话可是真的,你们考虑吗?”
“考虑什么?送给我们整个北海,那些修士、寂兽,是我们可以掌控的吗?”腻骨反问。
越瑿挑眉,晃悠悠地站起,黑雾一凝单拎出一个头颅:“这可是很简单啊,修士、寂兽我都要解决,哦,连同番落。”
他望了望腻骨,颇为遗憾地扔掉手中的头颅:“你的速度实在太慢,等着双修,没想到是单方面掠夺,我把番落想得实在太好,还以为能让他亏损呢?”
“那么我们答应,你将北海给我们,你自己要做什么?”腻骨无视他的话,只管皱眉提问。魏玫忽想起那个小小女童,不住开口:“司春神吗?”
越瑿笑容一扬,眼神却阴鸷起来,他看她一眼笑道:“与你有什么干系?”
弹指引雾,填补着二人亏损的身体,他再嘱咐一句:“你们先待在此地,休养生息,番落不会再来了。”
北海除了二人,那些人的血,便是刚刚足够,越瑿摩挲手指,这样算来,自己还要去玄地一趟。思绪一收,他就看见那番落骑着寂兽降到跟前。
“吾主?您有何事吩咐?!”尾声未落,番落就被一剑刺穿心脏,剑剑袭来,那寂兽也糟了难。
盯着倒下的人,越瑿心情颇好地斩下他的头,攥着发拎起头颅,他再度回了暗门,将头一丢,又化成黑雾消散,真的算是来无影去无踪。
苍灵随着众人一齐蹲在火堆旁,伴随着周身的寒冷已经消散,随之而来的是,裂横的崩开,那清晰可见的裂痕闪着银辉,伸出的手也是目不忍睹。虽说她连连劝,自己的伤口无事,那接到消息匆匆赶来的栗梨也将她当做易碎品。
愁蕴在玄地等了极长的时间,峰主和另一门主仍未有任何消息,逼着自己接受灭门的愁蕴一脸呆滞地看着升起的焰火,她还是无法接受。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实力强得一批,一剑秒,我该怎么写?
有关腻骨、魏玫,难兄难妹,凑成一对
卡文,申请请假几日。
☆、黑棋紧逼
火光通明,四周只剩着几座孤零零的破碎房屋的残躯。百荆紧缩眉头,满脸焦虑,她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几乎搞砸了,原本大好的形势功亏一篑。
她满身的愁闷到底还是传染到了众人身上,安慰也不是劝说也不好,只能怪她自己。苍灵摇着头,手肘不禁捅了捅她的腰:“这么闷着也办不了事,现在我们这儿最厉害的不就是你嘛,你颓了,大家都颓了。”
百荆咬着唇,盯着她满脸裂痕只能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颓了不是有你?话说回来,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未央没有提及过你的头发。”
苍灵微愣,拨弄着木柴的手一顿,满不在乎道:“老了,自然头发就白了。再说,我这是第三次命了。”
破裂的酒碗捡起,寂兽被死死锁在木架,嘴上堵着花绳,那闪着金光的双眼死死盯着几人不放,嘴上还不时流着涎水。
估计是好奇这每每与自己对战的寂兽,几个活下的修士也随着那只寂兽的目光狠狠地瞪了回去。人和兽对上了眼,便和那火力交织一般,硬是在着阴雨中添了点趣味。
52书库推荐浏览: 越越谷 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