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默然,脑子里想着李夫人靠在自己怀中的样子,比不上,确实比不上。所以死也要一起死才好。
门外传来喧哗声,执剑阁的人终于来了。
为首的男子穿着淡绿色长衫,手中拿着个莲花灯笼。婴婴纳闷,果然和越瑿说的一模一样,名字里有个执剑,可没有多少人用剑,花里花俏的,难看。
那男子道:“两位掌门,了寻为迟来道歉,还请几位掌门多多见谅。”了寻笑着又看了看越祺,又说:“越家主,好久不见了。”
“是你?”越祺疑惑,“玄机呢?”了寻只是一峰之主,怎么成了掌门?
了寻笑道:“玄机师姐将掌门之位还给了在下。在下本就是师尊亲点的掌门,师姐只是误当的,她知道此事,便又将掌门之位还给在下了。”
越祺越看他越不顺眼,原本祖辈和自己经常向执剑阁铸剑,是因为执剑阁多数为剑修,吃苦耐劳,玄机当掌门时,各个穿着质朴,当真像个剑修。无怪乎当时自己和越瑿谈及执剑阁,说他们穿着质朴,吃苦耐劳,越瑿会吃惊地看向自己。
他看了看被人拿着的粉色花灯。武器粉嫩,小姑娘用的被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拿着,说真的有些看不下眼,了寻虽然不算是五大三粗,但捻着兰花指,拿着怪恶心。
了寻道:“三派掌门合聚,还有晋阳越家。我瞧着少了一家呢?似乎是待城李家,他们还未来,我们再等等如何?”
落七疑惑道:“李家的人不是跟着你们来吗?一个等一个?正事还谈不谈?”
了寻伸手抚了抚花灯道:“自然是要谈的,事关灵境。可李家寻到了既可以安全破界,又可以带走凡人的办法。”
落七皱眉,如何将毫无根基的人类带到大天,还有什么万全之策?
要么用修士精力护凡人上大天,要么就用凡人血肉筑登上大天之路。两者有得有失,可自己实在不想利用他人血肉成道。若非灵境崩塌,大家都可去往大天,那李笑元做了个不好的头。
李笑元此人和传言不同,传言传本上说此人良善,因小天此地灵气不足便带修士用灵气强行前往中界。然三派掌门都知晓,强行突破必违背天道,再加上脚下沾了无数小天凡人的鲜血。李笑元来时,数人去看,只瞧见一行人着血衣,笑容狰狞又带着狂喜。
落七想,若当真要用他人之血,倒不如死个痛快,她当不成李笑元。
了寻眯着眼笑着瞧着落七的神情从愤怒变得平淡,觉得她会答应用凡人骨肉开辟道路的方法,自己如此了解落七,她定然会答应。
用患病凡人和失去修为如同凡人的修士筑道,可没有失呀。
他笑着,等着李家的人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到底哪些字是禁的?
修文啦,这看不过的排版
☆、李家夫人
到了酉时,李家的人终于来了。
婴婴看着一个女人和孩子推开门拱手道歉。因为亲人的故去,二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打扮得极为素净。
徐玔面色清秀,眉目柔和,若说李夫人是三月盛桃,徐玔便是四月粉杏,娇俏可人。她画着有些厚重的妆容,带着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走来。细看她的脸却仍能看出隐藏在妆容下的疲惫。
婴婴在窗沿走了走,越瑿说的那个假脸应该是跟在徐玔后边的男孩。
长相虽和徐玔一样颇为清秀,可能因为越瑿当时说起此人时语气带了些讽刺,婴婴莫名觉得这位李怀歌眉中掩着郁气。
徐玔笑着说:“二位掌门,真是对不住了。我们来时去了一趟无名山,耽误了时辰。”
她说着边诧异地看了一眼越祺,惊道:“晋阳的越家怎么到这儿了?呀,看来灵境引了很多阿猫阿狗呀!?”
婴婴感觉自己先前夸赞的话可以收回了,说话明嘲暗讽,配不上杏花的俏丽,为什么称呼别人阿猫阿狗?
先前夫人无意提起,李家夫妇是和越祺一起长大,也算的是青梅竹马,怎么突然上来就这么大的火气?
越祺道:“听闻信元兄已亡,玔妹儿还是不要大动肝火。李家由玔妹儿全全做主,我观妹子你脸色疲惫,定然在待城处理一些杂事,阿猫阿狗总比难处理的杂事可爱。”
徐玔:“晋阳越家果然厉害,牙尖嘴利,倒像个女子!”
越祺皱眉,徐玔和自己一起长大,虽二人不常见,但一进门就明嘲自己如阿猫阿狗,语气激烈又带着些恨意。自己远在晋阳,没招她惹她,怎么就带着恨意?
“还是说正事吧,我听执剑阁说李家带来了完全之策,能否请李夫人详说?”落七说声打了个圆场,于她而言还是灵境要紧,时间已经被耽误很多了。
徐玔笑道:“哎呀,我自然晓得,只不过和人斗斗嘴罢了。”
她的话完全是逼着越祺发火,婴婴心中喃喃,幸好自己跟来了,回去好告诉越瑿。
徐玔继续说:“二位掌门也知,说是两全齐美,但三界破计必有牺牲。乾承各地频发灾祸,凡人也日日减少。我来时常看见路边躺着尸体,这也算是废物利用吧。突破大天必须要用灵气鲜血作为代价,那么我们用早已死去的尸体和失去修为的修士作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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