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瑿迟疑着说:“可我听他们说树大人最多是百来年的岁数?”
“哪个兔崽子胡编乱扯?树大人可是在祁城刚建的时候就有了!”老妇人用拐杖敲了敲地。
她继续道:“树大人可是由高僧坐化而生!说是镇守此地恶鬼。”
妖,问出了东西来。
越瑿装作诧异:“鬼?这地方,这地方有鬼?!”婴婴状似害怕地抱住了他的腿。
“你认为这里为什么空着一个地,因为这里有鬼!”老妇人的模样狰狞。
她缓解了一下情绪,好让自己不把这两个孩子吓到:“他们不是说这里是将庭府吗?”
“将庭府看我祖辈传下的弥欣集说,将庭府可是那时候最邪门的地方,兄妹通奸。”
越瑿皱眉,弥欣集,觅心?兄妹通奸?这怎么回事。
老妇人拿着的拐杖又敲了下地面:“兄妹通奸,兄长娶新妇时,其妹大闹婚堂才被父母发现二人相恋,亲兄妹呀!”
“亲兄妹竟干出这么个事!其妹虽然大闹婚堂,但新妇还是要娶,婚礼还是要继续。她的父母把她关入房间不许她出去闹事,连连关了数月。”
婴婴从越瑿退后探出脑袋:“然后呢?”
老妇人摇头:“没想到她绝食三天,新妇上门羞辱于她,她忍受不住此等痛苦,她的兄长隔着窗和她倾诉,原来新妇经常用娘家威胁,让女子父母将她送入乡下和那瘸腿大汉一起。于是,倾诉的那一晚,兄妹一起上吊自杀。”
“他们化作恶鬼,杀了将庭府数十人。”
越瑿皱眉沉声道:“那新妇不知我该如何评价......婆婆这是真的吗?”是编造还是虚假。
老妇人眯了眯浑浊的谎言:“正因为是恶鬼,所有才有高僧所化的神树呀,好镇压这双恶鬼,不让他们祸害人间。”
她别想已经砍断的树,摇了摇头:“这树砍了,鬼就放出来了。祁城要完了。”
老妇人拄着拐杖缓缓离去。
婴婴放下自己抱着越瑿腿的手问:“阿玉,那位婆婆说的我听得有些糊涂,感觉怪怪的。”
越瑿蹲下身来道:“前头像是说兄妹通奸奇耻大辱,后边却又有新妇逼迫侮辱导致兄妹自尽,化作厉鬼。这也不算是先抑后扬,大有点前后不通,没有联系。”
婴婴连连点头:“我说我怎么听得怪怪的,原来是这样。那这个,我们要信吗?”
他伸手将婴婴举起,咂了下嘴道:“半信半不信,她说了弥欣集,弥欣又和觅心相像,说不定她的祖辈真的是千年前的觅心人。”
“我倒忘了这个弥欣集了,不过她说的高僧坐化成树是真的吗?感觉说的通。”婴婴的手扒着他的脑袋。
越瑿让她坐在自己臂上。
高僧坐化为树,何止说得通,镇压鬼也行,可提防鬼害人也行。
倒不如做个猜想,高僧化树是为了守护原本的将庭府之人,树无,就无人保护将庭府人的魂魄,灼世火也就能排上用场。
七月底自己婴婴和鎏都在幻境,树被人砍伐,八月初火现,时间可以对上。
若这些假设都是真实,那么,苗人和将庭府什么关系,老妇人所说的将庭府的故事并没有苗人的踪迹,将庭府的事前后不通,又是一个疑点。
熏地苗人又会牵扯到三派蛊毒一事,之前自己和越祺说此事可以连在一起办,难不成还要亲自去熏地询问苗人的长相?顺道亲自问问蛊毒的事?
已经是夜晚,他抱着婴婴直冲到长春街,自越璃转世死去,这边就少了个卖粥铺子。
他奔到卖烤青菜的地方,将婴婴放下。
婴婴只得随着他站在铺子前面,她无聊地四处看看了。
抬眸的瞬间和一个女人四目相对,她下意识笑了笑,看见女人向自己招了招手。
虽然不懂,但还是处于礼貌,婴婴也向她招了招手。
女人点头微笑,然后转身离去。
‘叮铃,叮铃’是铃铛的声音!
刚刚转过头的婴婴又被铃铛声一吓,连忙伸手拽了拽越瑿,却看见他已经转身。
“婴婴,刚才是铃铛的声音吗?苗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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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现个bug)
☆、幕女始 · 杂记
越瑿蹲下身问:“刚刚有铃铛声,你听见了吗?”
她点了点头道:“我刚刚看见一个奇怪的女人,她向我招手,还对我笑。”
“对你招手,还笑?”他的手微微按住了婴婴的肩头,“她穿着什么服饰,难道身上戴着铃铛?”
婴婴回忆片刻,皱着眉摇头:“好像没有戴什么东西,也没有穿苗装,穿着像是祁城的人,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越瑿轻拍了下她的肩道:“等一下,菜烤完我们边吃边说。”老板已经做好吃食,越瑿道谢递钱,让婴婴拿着吃食,自己抱着她走路。
“她长相是什么样的?”越瑿抿着唇问,铃声是真的,可那女人是那兄妹鬼还是苗女,还是无从可知。
婴婴咬了口青菜,回忆道:“她长得漂亮,五官有些深刻,有点像你,就是很怪的感觉,嘴唇好看,很薄,人好像也很高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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